5、浪子

他們倆回到了廂座,經過一場狂放的蹦跳,兩個人立刻變得熟悉了許多,親近了許多,在人叢中,她像一棵藤蔓,緊緊糾纏在樹幹上,他就是樹幹。回到廂座,她立刻依偎到了他的懷裏,他也毫不生澀地摟住了她稍顯肉贅的腰身,她探臂從條幾上端過自己的酒杯,喂到了他的嘴邊,他啜吸著香醇的雞尾酒,她咯咯笑著,像一隻剛剛下過蛋的母雞。他向她學,端過自己的酒杯,給她喂酒,她似乎渴了,幾口將雞尾酒都飲了下去。

然後兩個人就開始接吻,兩張嘴如同塗上了強力粘合劑,怎麽也分不開來。他從她的嘴裏,品嚐到了火鳥經過唾液發酵之後微酸的味道。這是一個美妙、享樂的過程,稍微有些讓他困擾的就是,在接吻的同時,她還能一直咯咯笑個不停,喉嚨裏發出**期豬玀一樣的哼聲。他趁機滿足自己的欲望,兩隻手貪婪的在她的胸部、胯部肆意馳騁,她興奮地攤開自己,讓他享受自己,同時也讓自己享受他。

兩個人都已經衝動興奮到了頂點,這個時候她翻身坐起,他愣了:“怎麽了?你不高興了?”

她嫣然一笑:“怎麽會,我們是不是該換個地方,這樣吧,你送我回家,陪我喝杯咖啡去?”

他心領神會,點點頭:“好啊,遵命。”

兩個人相挽著朝酒吧門口走,她有些蹣跚,他估計她酒喝得猛了些:“姐姐,你沒事吧?”

她掙紮著搖搖頭:“沒事,你有車嗎?”

他說:“我有車,你呢?”

她卻沒有回答,身子像一條剔了骨頭的魚,軟軟地萎頓下去。他竭力支撐著她,她的身體霎那間變得非常沉重,似乎突然間從人變成了盛滿沙土的麻袋。他撐不住了,隻好把她慢慢放到了地上,躺到了地上,她便開始抽搐,兩條腿一蹬一蹬的仿佛在練習踢踏舞,腦袋後仰架起了身體,整個人繃成了一張弓。

四周的人見狀紛紛圍攏過來,有的張羅著打120,有的張羅著打110,也有的好奇地詢問他發生了什麽事情。

一個年長者過來,老到地在她鼻子前探了探鼻息,然後又用手指在她的頸部按壓片刻,搖頭判決:“死了。”

他還沒反應過來,就已經被酒吧的保安和服務生扭住了胳膊:“你不能走,等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