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1

經過兩年的施工,市委、市政府的新辦公樓已經全部建設完成了。新辦公樓坐落在整個城市的南郊,主體建築和輔助建築,看上去規模宏大,是整個城市最現代化的建築了,在這個不太發達的城市,尤其顯得豪華氣派。選了一個吉利的日子,市裏舉行了一個盛大的剪裁儀式。王誌飛和老牛帶領其他市領導,為新辦公樓的投入使用剪了彩。在喧鬧的鑼鼓聲中,隻見老牛的將軍肚挺得更遠了,西裝革履,紅光滿麵,一副誌得意滿的樣子。

辦公樓建好後,老牛心中塌實了許多。財政沒有投入一分錢,就建設好了現代化的辦公樓,這是東亭曆史上從來沒有的事。這裏麵的功勞,我老牛最大。別人再想講什麽話,我老牛也不怕了。劉三的商品房開發進行的十分順利,聽說一開盤,火得不得了。交錢的人排成對,臨街門麵房銷售的尤其好,劉三幾乎不用再投入多少錢,就可以把整個盤做下來,看來穩賺一個億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老牛想,等劉三把那剩下的1000萬再給自己打到賬戶上時,自己的退休年齡也該到了。到時候,自己就可以帶著女醫生,到世界各地過瀟灑的日子了。自己的三個孩子都不爭氣,沒一個學習好的,大學都考不上,全仿他們的娘,笨的要死。自己也老了,和女醫生也不可能再要孩子了,看來得想辦法把自己的小兒子弄到國外去,找一個中介公司,先辦到英國去留學,管他學不學的,混混就行,到時候再辦個投資移民,把資產合法的轉移出去。在國內呆太不安全,萬一哪一天自己出事了,錢和孩子都在國外,誰想查也查不出什麽。

劉三這一段更是風光,有了牛大市長的處處關照,商品房開發做得出奇的順利。劉三已經成為了整個東亭市第一個億萬富翁。有錢了就要顯擺,要不然就不符合他劉三的個性。劉三先換了車,原來的豐田越野車不坐了,買了輛最新款的奔馳轎車,比桃園酒廠段致遠當年的好多了。錢多了,精明的劉三就怕別人惦記自己,俗話說人怕出名豬怕壯,現在報紙上經常有富翁被綁架的消息,這些消息每每把劉三嚇得心驚肉跳。劉三就高薪聘請了兩個轉業的武警,武功高強,善於做安全保衛工作,劉三走到哪裏,都有武警一左一右保護。兩個武警都是一米八的個子,高大挺拔,一身的黑色西服,戴著墨鏡,保護著個子不高,長相猥瑣的劉三,煞是好看。

成了億萬富翁的劉三就有點找不到北,說話口氣就有些大,特別是到省城辦事時,以為還是在自己的東亭小地方,狂妄的很。有一次到省裏一家夜總會,因為和別人同時看上了一個漂亮的三陪小姐,對方不讓步,劉三就讓隨身的保鏢修理了對方幾下。那知道對方也是有來頭的,是個在省城裏經營建材生意的大老板,手裏有幾個億的資產,比劉三牛多了。對方一個電話,就叫來了一幫打手,把劉三的兩個保鏢團團圍住,打斷了幾根肋骨,鼻梁給打塌了才算作罷。劉三剛被扇了幾個巴掌,一看再不說軟話,今天是走不了了,說不定還會受更多的皮肉之苦。連忙使出了他的賴皮像,跪地下向對方求饒,情願花錢消災。對方提出不拿出100萬別想走人,劉三見不放血是不行了,答應第二天立即送來100萬,把自己的奔馳轎車和隨身戴的勞力士手表作為抵押。對方才同意放人,先送兩位武警到醫院做手術。

這一次把劉三打怕了,他楞是半年不敢到省城裏去,見人也明顯的低調多了,不再耀武揚威。熟悉他的人發現他和以為不一樣,就誇他說,你看人家劉老板,這麽有錢的人,多會做人啊!為人又謙和,又會來事。不像有些人,一發點財,就不是他了,鼻孔朝到了天上去。劉老板就不是這樣的,人家越有錢,越低調,越和藹。人家哪知道,他這是被打清醒了,知道自己還是那個劉三,雖然有了幾個錢,出了東亭,就沒有幾個人認識了。世界上有錢的人多的是,能人多的是,有勢力的人更是多了去了,你要是一味的狂下去,說不定哪一天就會吃虧。

肖麗出院以後,身體逐漸康複。這一次車禍讓肖麗有種大徹大悟的感覺。雖然王誌飛沒有明說,但是隱約之中肖麗還是感覺到,是自己的老公在工作中得罪了人,人家為了報複,才特意製造車禍,想通過傷害王誌飛的家人,來傷害王誌飛。幸虧車禍不重,雖然斷了肋骨,受了點皮肉之苦,但經過治療,總算康複了,臉上的疤痕也逐漸褪去,沒有破相,這是肖麗感到十分幸運的事。

原來肖麗一直為嫁給了王誌飛感到自豪。和自己藝術學院的那幫女同學相比,自己的老公是最優秀的,年紀輕輕的就做了省委書記的秘書,地位顯赫,很是滿足了肖麗的虛榮心。後來王誌飛也是一路高升,做了市長,在那些同學們當中,隻有自己的老公是正廳級的高幹,地位是最高的,惹得姐妹們都十分羨慕她,誇他命好。省歌舞團日子不好過時,老公又通過關係,把她安排在省文化廳,做了公務員,混了十幾年,也是正處級的調研員了,比起在歌舞團的日子,收入穩定多了,社會地位也高。那些在歌舞團的同事,年紀一大,不能上台演出了,收入就十分的可憐。隻有幾個可憐的工資,一大把年紀了,為了掙幾個錢貼補家用,有的到私人辦的培訓班裏擔擔課,有的到藝術團體裏給人跑跑龍套,到處奔波,皮膚也蒼老了,氣質也不見了,再見麵時,肖麗覺得她們的變化簡直是驚人的,再也看不出當年這些都是在舞台上風光一時的舞蹈演員,不知道曾經迷住了多少男人的眼光,是許多人心中的夢中情人。

同學們、當年的同事們聚會,大家都打趣肖麗,說他會嫁。女人嗎,幹得好不如嫁的好。看著大家羨慕的眼光,肖麗就感到心裏非常受用。

這一次車禍,讓肖麗開始重新審視自己的人生價值。如果沒有嫁給王誌飛,自己的命運可能會和自己的那幫姐妹們一樣,五十出頭了,還要為生活奔波。但她們不會遭遇飛來橫禍,不會遭遇別人刻意的報複,她們隻是過自己小百姓的日子,平平安安,和和睦睦,和自己的男人廝守一生,過得充實。自己從不到三十歲就長期和丈夫兩地分居,一個人帶孩子,那種孤單、寂寞,特別是壓抑不住的生理上的需要,情感的折磨,外人怎麽能明白。王誌飛在桃園縣做縣領導時,那時候還沒有高速公路,車又不好,回省城一趟,路上要走六七個小時。**的是一身的土,又髒又累,按王誌飛的話就是,回來的路上,什麽都想,回到家裏恨不得把老婆摁在**幹死;奔波六七個小時,累得要死,到家裏洗洗澡,就想著睡覺了,老婆再漂亮,也沒有幹的勁頭了。因為交通不方便,王誌飛有時候一個月才回省城一趟,年輕的肖麗獨守空房,一肚子委屈,想想王誌飛在下麵更不容易,要理解自己的男人,管住自己的思想,守住自己的身子,不給老公掙頂綠帽子戴。有什麽不滿意的,隻好忍著,好在還有兒子陪著。

自從王誌飛到東亭出任市委書記以後,兒子也在外地讀大學了,家裏常年就隻剩下肖麗一個人,肖麗感到空前的寂寞。看到別人一家人有說有笑,其樂融融的樣子,肖麗就內心裏十分羨慕。尤其是趕上自己的生理周期,女人心煩的日子,想找個人說說話,發發火,連這個最起碼的要求,也找不到對象。肖麗特別怕在星期天,再趕上下雨的日子,聽著窗外滴答的雨點聲,一個人躺在空空****的**,感到非常的無聊寂寞。

車禍後的肖麗感悟到自己的生命是如此脆弱,脆弱的不堪一擊。隻要製造車禍的人再狠狠心,把車子的速度再提高一些,或者不踩刹車,讓車子再往前開一米,自己的生命或許就不存在了。這種劫後餘生的感覺,讓肖麗覺得自己要開始珍惜自己的生命,過真實的日子,找尋自己的幸福。她開始主動和自己原來的同學、同事們溝通,一起相約吃吃飯,跳跳舞。原來肖麗很少去酒吧、歌廳這些地方,她認為去這些地方的人都是一些別有用心的人,去尋求刺激,搞不正當的男女關係。現在的她改變了這種觀念,開始用一種好奇的眼光看待這裏的男男女女,她羨慕這些人的瀟灑和真實。

在不斷的聚會中,她和自己在歌舞團的同事錢明感情發生了質的變化。錢明是歌舞團的大提琴手,是省裏知名的演奏家,比肖麗大兩歲。肖麗到省歌舞團當舞蹈演員時,錢明就對肖麗有好感,但發現肖麗已經有了男人,才打消了追肖麗的念頭。

錢明是藝術家,會保養身體,50多歲了,看著像40歲的人,走路有力,腰杆挺拔,很有風度。錢明十幾年前老婆得病死了,他就再也沒結婚,長期一個人,自由自在,風流瀟灑。有錢又有名氣,到底迷住了多少小姑娘,誰也說不清。錢明本來就是個風流的主,老少通吃,勾引女人是他的長項。在歌舞團,他就糟蹋了不少不懂事的姑娘。那些姑娘剛走入社會,還沒有吃過多少男人的虧,沒有練出來火眼金睛,被錢明這個老流氓的外表和名氣所迷惑。老流氓錢明請姑娘們吃吃飯,聊聊天,吹一吹自己的偉大成就,吹得雲天霧地,讓姑娘們心裏佩服得不得了。再帶姑娘們逛逛街,買點衣服首飾之類的東西,給點小錢,姑娘們本來就是愛花錢的,希望有個男人疼自己,一來二去,就對錢明放鬆了警惕,或者對錢明抱有幻想,希望錢明玩過自己了,會忘不掉,會娶自己為妻。她們對自己的美貌和**伺候男人的功夫十分自信。漂亮的女人總是過於自信,她們大大低估了老流氓錢明的智慧和決心。

走過了婚姻的錢明現在已經訓練得五毒不侵。在他看來,女人都一樣,不管漂亮的還是醜陋的,隻要上過床了,就不再新鮮。“得不到的永遠是最好的”,據說這是一位哲人說的話。錢明不愧是藝術家,素質全麵,博覽群書。他覺得許多大哲學家對女人都有偏見,因為他們都受過女人的傷害,才耿耿於懷,像孔子和叔本華。孔子有一句著名的話“唯女人與小人為難養也,近之則不遜,遠之則怨。”這句話被中國男人揣摩了幾千年,用來貶低女人,安慰自己受傷害的心。叔本華則是貶低女人的美貌,大致的意思是說,看不出這種頭腦簡單,個子矮小,腰細臀大,走路一搖一擺的男人的同類有什麽可愛之處。

錢明判斷,叔本華絕對是有心理疾病。他不喜歡女人,何止是不喜歡,簡直可以說得上是厭惡了;他又不喜歡男人,不是同性戀者,他可能天上就不具備性的能力,隻有做哲學家,想別人都想不出來的事。錢明不想成為哲學家,他要做生活的藝術家。他身體強健,喜歡漂亮的女人,喜歡征服她們,喜歡她們在他下麵陶醉的樣子。對於錢明來說,他的生活的全部目的就是不斷的勾引漂亮女人,和她們**,享受她們迷人的身體。管她是老的還是小的,隻要是漂亮的女人,每個年齡都有每個年齡的風韻。他不缺錢,又有名氣,一串頭銜可以迷惑不少女人,又有情調,能說會道,在多個女人的身體上訓練,使他的體魄強健,技術高超,被他經手的女人,都對他一汪情深,被他甩了,還對他念念不忘。隻要是錢明看上的女人,他總有辦法搞到手。肖麗這樣的女人碰上錢明,真是活該倒黴!

一次在酒足飯飽之後,看著肖麗紅潤的臉龐,依然白皙的皮膚,錢明這老流氓就動了勾引她的心思。年輕時自己就要上她,但是她已經有男人了,不好上手。錢明也知道肖麗的老公在東亭任市委書記,不好惹。但錢明知道,像肖麗這種女人,老公長年在外,情感和生理上長期得不到滿足,心理更饑渴,隻要時機選擇得當,上手更容易,也沒有風險,因為她根本就不敢告訴自己的老公,吃個啞巴虧就算了。她們害怕自己的婚姻不穩定,家庭解體。打定主意,錢明就邀請肖麗到自己家坐坐,看看自己新收藏的書畫作品。女人們總是非常天真,認為男人不會動什麽壞心思。肖麗以為自己和錢明是多年的老同事了,自己都五十歲了,那麽多年輕的女人錢明不去找,何苦找自己這樣年老色衰的女人?在錢明的一再請求下,就猶豫了一下,還是答應去了。

那知道到了錢明家,自己的身體就不聽自己的使喚了。一開門,當肖麗彎腰換鞋的時候,她就把自己豐滿結實的翹屁股對準了錢明。錢明輕輕關上門,看著肖麗性感的屁股,欲火升騰,把持不住地把自己的敏感部位貼了上去,兩手緊緊地抱住了肖麗的腰。事情來的太快了,肖麗沒有絲毫的準備,隻是吃驚的責怪了一句“你怎麽這樣?”就被老流氓錢明緊緊地摟在了懷裏,想動也動不了。她當然能喊,但害怕丟人,也發現自己的舌頭此時根本不聽自己的使喚,喊也喊不出來。錢明的手在肖麗豐滿的胸脯上揉來揉去,後來還顯不過癮,從衣服裏探了進去,輕輕地掐著肖麗的**。錢明這個老流氓,不愧是玩弄女人的高手,手不閑著,嘴也不閑著。他說:“肖麗啊,我都想了你二十年了。你剛到團裏時,我就覺得眼前一亮,你那堅挺的奶子,翹翹的屁股,搞得我幾夜睡不好覺,我想追你做老婆,一打聽,你有人了,還是省委辦公廳的秘書。我自覺競爭不過來,才娶了另一個女人做老婆。可是在我心裏,一直放不下你。現在終於有這樣的機會了,你就讓我得到一次吧,就一次,我不纏你,給我一次我這輩子就知足了,我求求你了!”

可憐的肖麗哪見過這陣勢,他一生就隻有王誌飛一個男人,他根本就不了解其他男人是什麽東西,他更不知道像錢明這樣的老流氓,手段高強到什麽程度,看他說的這麽可憐,心就軟了。自己長期沒有得到滿足,壓抑過久的情欲在一個陌生男人的刺激下,顯得特別的興奮。在高一聲低一聲的呻吟聲中,肖麗半推半就,讓錢明很是興奮,在肖麗依然性感的身子上賣力地一次又一次地折騰著,拿出全身的本領,炫耀自己的手段。陌生的人陌生的環境,讓肖麗感受到從來沒有過的刺激和激動,一個良家婦女,一旦**起來,將是驚人的可怕!肖麗從最開始的推卻、默然到最後的迎合、主動,隻是經過短短的幾十分鍾。在**,一個陌生的女人和一個陌生的男人,可以迅速從陌生到熟悉,再到親密無間。老流氓錢明更是明白,隻有占有一個女人的身體,才能徹底占領她的思想,越是漂亮的女人,情商就越高,一旦放開,就越是**,從本質上講,漂亮的女人因為從小就習慣了男人的勾引,注視,骨子裏幾乎都有**的本性。看著剛開始推拒自己的女人,經過自己的一番暴風驟雨般的折騰,如今溫順的像一個小綿羊,躺在自己的懷裏,手還在不停地撫摩著剛才還在自己身手使壞的男人的胸脯、下體,老流氓錢明臉上露出一絲壞笑。

和一個不是自己老公的男人有了性關係,自己曾經清白的身子被一個陌生的男人玩弄,給老公戴上了一頂綠帽子,這讓肖麗事後有種深深的負疚感,她覺得對不起老公。自己的老公是個成功的男人,自己應該知足,守了那麽多年,不清楚為什麽竟是如此不堪一擊!防線說守不住就守不住。但和錢明**,卻讓肖麗感到那是和自己的老公做,完全不同的感覺,新鮮、刺激、瘋狂,欲仙欲死,仿佛世界末日來到了,隻有動物性的滿足,沒有羞澀,不顧廉恥,原來人一旦放得開,卻是如此快活!久枯的花朵受到新的滋潤,連走路也比往常有力的多了。錢明的那片甜嘴,誇的她心花怒放。女人都喜歡別人的讚美,尤其是不再年輕的漂亮女人,更需要從男人嘴裏講出來的讚美,因為隻有這樣,她們才能重新找回自信。這些雖然王誌飛懂,但他沒有時間做這個東西,而老流氓錢明有的是時間和精力。肖麗覺得,自己慢慢開始喜歡上錢明了,自己想王誌飛的時候明顯的少了,腦子裏倒時不時地想錢明,想錢明那花樣翻新的**動作,忍不住想和他再偷一次的念頭。在接下來的幾個星期裏,她就像一個吸毒上癮的人,經不起錢明的稍微挑逗,一次又一次地和錢明廝混在一起,滿足自己**裸的情欲,仿佛要把壓抑幾十年的**全部釋放出來。

王誌飛忙了一個多月,趁到省城開會的機會,抽空回了趟家裏。已經是晚上7點鍾,省城裏此時已是萬家燈火,正是人們忙著吃晚飯的時間。王誌飛想給自己的老婆一個驚喜,就沒有提前打電話告訴肖麗在家裏等自己。司機小韓開車把他送到樓下,王誌飛擺擺手,小韓就調好車,到賓館裏休息去了。爬上住在四樓的家裏,開開門,王誌飛才發現,老婆肖麗不在。一路上王誌飛在腦海裏設計的所有的浪漫,頓時成了泡影。王誌飛特意回家,不吃會議上的招待飯,就是為了和自己的老婆好好親熱一下。他想象著肖麗打開門,開著他驚奇的樣子,然後歡快地從冰箱中拿出新鮮的蔬菜,為自己做幾個可口的清爽家常菜。王誌飛也會親自下廚房,幫助老婆洗洗菜,和老婆親人地說著高興的事情,看著老婆在廚房裏忙上忙下,好看的屁股扭來扭去,自己會忍不住從後麵抱抱老婆,手會使勁地揉幾下老婆依然豐滿的**,在老婆的臉頰上時不時的親幾口,逗得老婆心裏癢癢的,一臉燦爛。吃完飯,兩個人再一起洗個鴛鴦浴,相擁著走進臥室,細細品嚐久別勝新婚的感覺。而現在,王誌飛感到非常懊惱。

強壓怒火,王誌飛打通了肖麗的電話。電話響了好幾聲,才聽到肖麗有些吃驚或者緊張的聲音。王誌飛問:“你在哪裏?”肖麗說:“我在外麵給一個同事吃飯,你在哪裏?”“我現在就在家裏。你快回來。”王誌飛的口氣是不容置疑的。肖麗一聽老公在家裏,頓時有些慌張,遲疑了一會,忙說:“好吧,我馬上趕回去,我在東城,打車回去可能需要一段時間。你還沒有吃飯吧,我給你帶回去點菜,你先看會電視等我。”

放下電話,王誌飛氣順了些,誰讓自己不提前打個電話,告訴老婆自己晚上要回來,這也怪不得肖麗。打開冰箱,王誌飛也沒有發現自己特別想吃的東西,就隨手拿了一個蘋果,削削吃著等肖麗。

換了一個個電視頻道,足足等了一個小時,肖麗才趕了回來。手裏掂著幾個買的菜,一副慌張的樣子。一進門,王誌飛看看自己的老婆,一個月不見,變化挺大的。肖麗新燙了頭發,皮膚更好看了,打扮也更加入時,但看王誌飛,眼神有些和往常不一樣,不那麽自然了。憑直覺,王誌飛覺得自己的老婆有問題。多少年了,他太熟悉老婆的每個動作、眼神,哪怕是一個細小的變化,都逃不過自己的眼睛。從肖麗的緊張和不自然來看,王誌飛覺得,肖麗肯定是有什麽東西瞞著自己,並且不是什麽好事。至於是什麽事,王誌飛想了又想,覺得最可能的是自己被別人戴綠帽子了。其他的事情,肖麗根本不必慌張,錢她從來就不缺,自己從來也沒有少過他的錢。這些年自己的獎金和工資基本不動,都交給她掌握,肖麗手裏至少也有100多萬的資金,想買什麽根本不用向王誌飛請示。但老婆偷人,王誌飛覺得,可能性也不大。老婆五十歲了,雖然看著仍然是風韻猶存,但這個年齡的女人,都是相當理智的人了,況且超過自己的男人還不多。論能力,論事業,自己都是男人裏的佼佼者,年輕時自己的老婆那麽漂亮,許多男人想打她的主意,都沒有成功,現在這個年齡了,怎麽可能呢?

簡單地吃點東西,帶著滿腹的狐疑,王誌飛讓肖麗陪自己洗澡。肖麗答應一聲,一會兒就換了衣服跟了過來,但卻沒有了往日的**。在**,王誌飛覺得她不像一個月沒有見到自己男人的樣子,分明是有點應付自己的樣子。肖麗這個樣子,讓王誌飛也搞得沒有了情緒,胡亂應付了一會,王誌飛就從老婆肚皮上下來。趁去洗手間方便的機會,王誌飛仔細檢察了自己女人的**。多年的性經驗告訴他,檢查女人的**可以發現一些問題,因為女人的生理結構和男人不同,她們要是做了對不起男人的事,**上一定會留下一點別的男人的東西。王誌飛看到自己老婆的**上不幹淨,分泌物明顯的比往常多了不少,聞一聞,味道怪怪的,似乎有別人的味道。這讓王誌飛確信了老婆已經給自己戴上了綠帽子。

趁肖麗去衛生間方便,王誌飛打開肖麗放在床頭的手機,翻看老婆的通話記錄。他看到有十幾個電話是同一個人打來的,這個人的名字叫錢明。不少電話是在晚上十一點左右,有的甚至在午夜。一個別的男人在午夜和自己的老婆通了這麽多電話,這根本就不正常。這些證據的發現,讓王誌飛怒火中燒,急於發泄出來。肖麗從衛生間回來,發現王誌飛的臉色非常難看,這是結婚這麽多年來從來沒有過的。雖然平日裏夫妻之間也曾經鬧過一些小摩擦,但那都是雞毛蒜皮的小事引起的,吵幾句鬧一會就過去了,王誌飛摟住她哄一會,兩個人就又和好如初了。

但這一次王誌飛的話卻單刀直入,十分嚴厲,“錢明是什麽人,他怎麽給你打那麽多電話?”肖麗說:“我從前的一個同事,拉大提琴的。他問我些事情。”“問事怎麽都是晚上十一點問,甚至是午夜,你覺得這正常嗎?你這樣老公怎麽會放心?”王誌飛步步緊逼,問得肖麗沒法回答。“你晚上是不是和錢明在一起?我突然回來了打擾了你們的好事是不是?你肯定是和他騷去了,你這個浪貨!”王誌飛忍無可忍,說出了最傷人的話。

此時的肖麗再也忍受不了內心裏巨大的內疚,聽著老公從來沒有對自己說過的指責,肖麗的淚水嘩嘩地流了下來。她再也抵抗不了,隻有向老公合盤拖出事情的經過。聽到肖麗的講述,王誌飛唉聲歎氣。他說:“你呀你呀,都這麽個年紀了,還是單純的很,天真的似個孩子。你哪裏知道,那一個個男人是個虎狼一樣的東西,見了漂亮女人,是怎麽也不忍放手的。我這麽多年教了你那麽多東西,你就是不相信,以為世上還是好人多。你哪裏知道,在男人的心裏,所有的漂亮女人都是一樣的,隻有能搞的和不能搞的。對於能搞的,隻要有一絲一毫的機會,他們也不願意放過。我多次警告你,不要單獨和男人在一起,不要給他們創造機會,不要相信任何人的話,你就是不用心。我也知道,這幾年我忙,也對你關心不夠,有時候甚至是忽視了你,讓你承受了太多的寂寞。你給我戴了一次綠帽子,我可以原諒你是一時糊塗,被別人騙了,但你一次又一次地和他來往,置我的臉麵於何地?我是一個有身份有地位的人,我在外麵衝鋒陷陣,攻城拔寨,誰料想自己的老巢、自己的老婆的身體被別人攻陷了,我怎麽承受得了?”

肖麗說:“算我對不起你,我也不期望你原諒我了,看在多年夫妻的情分上,還有我給你生了一個兒子的情麵上,你不要再指責我了,我同意和你離婚。不要我了,你可以找一個年輕的大姑娘,彌補一下你的損失。”說完就嗚嗚地哭了起來。

看著肖麗傷心地哭了起來,王誌飛又從心裏可憐起她來。老婆跟自己這麽多年,是享受了不少風光,但當年自己還是個窮小子時,她樂意嫁給自己,剛結婚時家裏條件不好,自己又是個窮酸書生,徒有虛名,沒錢也沒權,是個沒幾個人開得起的小秘書。娶了肖麗這樣的美女做老婆,是那時候唯一使自己感到開心的事。在單位裏受了處長、秘書長的鳥氣,回到家裏,隻要一看到自己漂亮的老婆,想想處長老婆那醜陋的樣子,自己就稍稍感到心裏好受些。在自己鬱鬱不得誌的十幾年裏,抱著自己的漂亮老婆,幾乎是唯一感到有成就感的事,覺得上帝對自己還不算太薄!再說自己是什麽好東西!要不是當的是高官,位高權重,有所顧忌,自己不知道會搞多少女人,自己的老婆偷吃幾次,有了幾次婚外情,還是上當被別人騙的,這在當今的社會裏似乎不算大逆不道的事,自己就發這麽大的火,要和她離婚,想想也確實不公平。但不離婚吧,自己確實難以再接受肖麗的身體。想想有別的男人在這個身體上折騰過多次了,王誌飛就沒有了任何和老婆再**的興趣。

男人就是這樣,尤其是事業特別成功的男人,都是屬手電筒的,光會照別人,不會照自己。自己可以在外麵不斷地尋花問柳,卻不允許自己的妻子哪怕是一次的背叛。他們想盡可能多的攻占別人的老婆,一旦自己的老婆被別人攻占,就覺得是奇恥大辱。王誌飛也不例外,他覺得自己和肖麗的婚姻已經走到了盡頭。自己要開始新的生活了,不管是願意不願意,都要走這一步了。這一步是他從來就沒有想到的,他以為自己會和肖麗白頭到老,不管自己在外麵怎麽瘋狂的玩,但老婆畢竟就是老婆,是任何女人也替代不了的。他對肖麗不僅僅是愛,還有感激,尊敬,更多的是習慣,兩個人已經習慣長期在一起的日子,就像一個人的左右手一樣正常。王誌飛就是那種喜歡“家裏紅旗不倒,外麵彩旗飄飄”的男人。但這一次紅旗真的倒了,再也無法扶起來,扶起來也不是原來的樣子了。

王誌飛就說:“離婚吧,想想有人在你身上折騰過,我就沒性趣了。不離婚你也是跟著我守活寡了,況且你現在有了人,也守不住了。存款還有多少,你給我一些,夠我買一套房子的,剩下的都算你的了。這套房子也歸你,算我給你的補償。”

肖麗說:“存款還有130多萬,給你80萬吧,我有工資,也夠花了。你一個人,今後要照顧好自己。我也沒有臉再見你了,你多保重吧!”說完就放聲大哭起來。看著自己曾經深愛的女人失聲痛哭,王誌飛又憐惜了起來,抱著親著哄她。肖麗哭的樣子讓王誌飛心裏頓時升騰起了欲望,他迅速脫光肖麗的衣服,挺起自己飽滿、堅硬的家夥,不顧一切地衝了進去。肖麗也不抗拒,相反表現的非常配合,一會兒嘴裏哭泣的聲音就變成了歡快的呻吟聲。最後一次,王誌飛表現得非常勇猛、非常粗暴,他一次又一次拚命撞擊肖麗的下體,似乎是在發泄自己滿腔的憤怒。對於自己的老婆,王誌飛是從來不這樣幹的,他珍惜自己女人的身體,生怕弄痛了她。這一次王誌飛覺得,反正從此以後肖麗就不是自己的女人了,她是別人的女人,還憐惜她什麽?對自己的陰暗心理,王誌飛抱以苦笑。

和肖麗離婚的事悄悄辦好了,因為作為領導幹部,像離婚這樣的大事是要向上級匯報的。根據規定,黨政領導幹部要向上級組織報告自己的婚姻變動情況。王誌飛就要求自己的秘書小於,寫好一份報告,上報省紀委。做秘書的都是特別機靈的人,小於很快就辦妥了此事,沒有讓第二個人知道書記離婚的事。對於自己的婚姻,王誌飛覺得不急,對於女人他現在有了更多的思考。肖麗這麽一個老實的女人,竟然也守不住自己的身子,那別的女人,要是娶過來,不知道會給自己戴多少頂綠帽子。趙豔年紀也大了,肌肉也有些鬆弛,和當年二十五六歲的樣子,那是差的遠了。再說趙豔官當的是越來越大了,整天忙的要死,哪裏有時間照顧男人。娶老婆還是不能娶事業太成功的女人,她們不好管,也不服管。國外的社會學家早研究過了,經濟上越獨立的女性,給自己的老公戴綠帽子的可能性越大。趙豔目前隻能做自己的情人,絕對不適合做老婆。

王誌飛又想起小劉,那位和自己唱了一晚上的歌曲,讓自己煥發了青春**、差點把持不住的姑娘。小劉是80年代的青年,開放意識強,會享受生活,知道怎麽伺候男人,身體好,皮膚細膩,性感迷人。女人啊,年輕就是資本,漂亮就是財富。女人的青春短暫,看自己都是50多歲的人了,氣色、身體、狀態還像40出頭,女人到這個年齡,就差得遠了。王誌飛覺得,自己現在雖然不是三十多歲的小青年了,但有地位,有權力,成熟穩重,智慧超群,是不愁找不到年輕漂亮的女人的。人生在世,說白了不過是食色二字最重要。男人幹事業為什麽?出人頭地為什麽?說白了還不是為了吸引女人,漂亮的女人。

如果世界上沒有了漂亮的女人,所有的女人都是一樣的,像超市裏出售的大白菜,一棵一棵,那許多男人就不會再努力工作了,掙的隻要夠吃飽飯,就睡覺算了。自己如今是一個市的市委書記,找個20歲的女人,應該是不成問題的。現在的小姑娘,隻要你有地位,有錢,她才不怕你大的。20多歲的姑娘嫁80多歲的富翁,早已經不是什麽新鮮事。如果按經濟學的觀點,那簡直是最佳組合了。從老富翁的角度來說,他有的是錢,名與利對他已經沒有任何吸引力,物質的享受已經讓他感到非常厭倦。他能夠支配的就是上帝留給他的還剩下不多的時間和自己的身體。他最需要的是年輕美麗的女人的身體,來喚起自己對生活的留戀。能搞一個算一個,能多搞一次又賺了一次。他們手中的金錢正好可以拿來做交換,買到自己需要的美麗肉體。而對於年輕漂亮的女人而言,除了身體之外,她們什麽都缺乏。嫁給誰都是嫁,都是一樣的給人做老婆。女人的青春美貌又是最容易流失的,像精美的陶瓷一樣,要小心保護才好,一不注意,就會摔破,流失的無影無蹤。漂亮的女人都是用錢堆出來的,再漂亮的女人,你讓她風刮日曬雨淋,用不了多久,就會很快衰老,就會變成黃臉婆。

肖麗自從和王誌飛離婚後,一心一意地愛上了錢明。女人啊,總是非常天真,非常癡情。她以為錢明是真正的喜歡她,會和她結婚。她哪裏知道,一個以玩弄女性為自己的人生追求的男人,你讓他結婚,給他脖子上套個婚姻的繩索,讓他不得自由,是他絕對不願意幹的事。一次又一次在**釋放過兩人的**後,肖麗提出想嫁給錢明做老婆,問錢明願意不願意。錢明此時完全露出了他的流氓本性。他說:“肖麗,我心裏確實喜歡你,想和你**,但這並不等於我非要娶你做老婆,我不想和任何女人結婚。婚姻這種東西,沒意思。兩個人天天在一起,我很快就會膩味的。我不習慣婚姻,我就是喜歡和自己心愛的女人**,不想麵對太多的柴米油鹽這樣的俗事。我們都不是小孩子了,要理智地麵對現實。我喜歡漂亮女人,我喜歡不斷地換自己的性夥伴,喜歡享受漂亮女人的新鮮和刺激。我要不停的玩,直到玩不動為止。婚姻滿足不了我這個需求,相反還會束縛我。所以請你理解我,我愛你是真實的,我沒有騙你,但我不會給你結婚的承諾,我不會給任何一個女人結婚的承諾。”

聽了錢明的話,肖麗默不作聲了好久。她悄悄地穿上衣服,離開了錢明的家,一連幾個星期不再給錢明電話,也不再到錢明家裏陪他上床。老流氓錢明給她打了幾次電話,說想她想得厲害。肖麗忍著沒有去。冷淡了錢明幾個星期,肖麗還是忍不住想錢明的念頭。雖然明知道和錢明沒有未來,但錢明帶給了她前所未有的刺激。肖麗想,你玩我我也玩你,誰怕誰啊!過一天算一天了。一個女人一旦決定豁出去了,就沒有她不敢幹的事情,從此,一個良家婦女的肖麗不見了,代之而起的是一個風流、**、受自己本能支配的瘋狂的娘們。肖麗和老流氓錢明不斷地幽會,發泄自己積壓多年的情欲,一次一次,在醉生夢死中打發自己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