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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簡直就是一個花花世界,各個行業有建樹有影響的人物,在這裏縱橫交織,發生著千絲萬縷的聯係。有的人看著僅僅是一個藝人,但卻可以手眼通天,他或她的背後,說不定就站著權力大的驚人的權勢人物,或者是富可敵國的商人。在這裏,政界、軍界、商界、文藝界、新聞界、娛樂界、演藝界等等等等,各個方麵的頭麵人物,都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這裏麵有錯綜複雜的關係網,維係著這個網的,是金錢,是權力,也有美色,名氣。每個人都在這個空前的大舞台上,用自己的掌握的東西,交換想要得到的一切。這簡直就是一個曠古未有的名利場,一個超級大舞台,每天在吞噬著一切,又上演了一出出人間的喜劇和悲劇。

生活在這樣一個城市,讓人陡生一種挫折感,無力感。人比人,簡直是氣死人。一個地方上的大人物,到了這裏,相比之下,簡直渺小的不值得一提。原來王一鳴曾經培養起的自信,又被京城裏殘酷的現實,擊打的粉碎。他知道,自己還是個小人物,在當今的中國,沒有自己說話的地方,隻是官場這個鏈條上一個不起眼的零件。假如哪一天,自己乘坐的飛機出了事故,或者自己的汽車出了車禍,再假如自己得了一場疾病,搶救不及,去見了馬克思,過不了多長時間,就沒有幾個人會記得起自己了,除了自己的親人。對許多人來講,自己就好像從來就沒有來過這個世界,沒有留下一絲痕跡。現實中確實有不少這樣的例子,某一個部裏,曾經有一個年輕有為的副部長,王一鳴還認識他,突然被檢查出得了癌症,從發病到去世,僅僅過了幾個月的時間。開過了追悼會,就沒有幾個人記得他了,一個人的離去,對這個世界,簡直是太不值得一提了。就是那些曾經叱吒風雲的大人物離去,現在對社會也沒有什麽特大的影響了,人們該吃吃,該喝喝,天天忙著應酬,賺錢,哪裏顧得了這些,街市依然太平如昔。

在京城裏,也有一些年輕的女人,為了讓王一鳴為自己辦事情,或者出於結交王一鳴的考慮,向他主動發出過暗示,表示了自己的好感。王一鳴相信,如果自己再主動一些,甚至隻是默認,就可以得到不少女人青春、美麗的身體。他對自己的長相、魅力還是自信的,況且,他手中確實掌握了一定的權力,可以為別人辦些事情,尤其是那些看起來也不違法,但又可以為當事人獲得不少利益的事情。比如,在提拔升職的時候,為別人說句話。在某個項目立項、審批的時候,向某些具體負責此事的下屬,打打招呼,讓他們手下留情,多多關照。或者對那些有求於自己的企業老板和下級官員,直接發號施令,讓他們為某某人的事情開綠燈,或者為某某人安排、調換個好的工作,這些都是順理成章的事情,隻要他打個電話,一切的都辦的妥妥當當了,不顯山不露水,悄無聲息的,就把事情解決了。那些落了好處的人,就欠了自己的人情,隻有有機會,他們是要還回這個人情的,要不然心裏會不安。因為中國是禮儀之邦,人情社會,絕大多數的人,不會忘恩負義。所謂拿了人家的手短,吃了人家的嘴軟。

曾經有一個大老板,姓馮,他的資產,是上了中國福布斯排行榜的。那還是趙經天大哥介紹認識的。馮老板的公司,和趙經天的天倫集團有大批的業務往來。他的公司要上一個項目,投資幾十億元,地方上所有的手續都辦的差不多了,但到了部委這一關,卻因為方方麵麵的原因,沒有通過。這項業務,正是S部牽頭管理的,王一鳴分管的一個司,是具體辦事的部門。

馮老板沒辦法,眼看著項目上不了馬,自己前期的投入幾個億,就要打了水漂。萬般無奈之下,找到趙經天,托他運作。他知道趙經天在京城裏人脈廣泛,方方麵麵都有說得上話的人。趙經天一聽,也覺得他這個項目非常有前途,除了汙染大一點,工廠的選址有些不妥當以外,其他的都是可以過關的。於是就找了個時間,約了王一鳴出來,三個人在貴賓樓吃了一頓飯,算是初步認識了認識。

對於那些身家過億甚至幾十億的大老板,平時王一鳴是不和他們接觸的。他對這些人有偏見,認為他們的錢,尤其是第一桶金,可能大部分人都有些來曆不明,也就是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他們或是投機倒把靠鑽國家法律的空子發的家,或者是靠官商勾結,搞的權錢交易,要全部靠合法的勞動致富,哪裏會發的那麽快!我們的市場經濟才經曆了多少年啊?人家歐美經曆了幾百年的資本主義,才產生了億萬富豪,而我們,卻到處是億萬富豪了。這些富豪,都是敢吃螃蟹的人,充滿了冒險精神。他們的身上,都或多或少,具有賭徒的性格,他們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可以孤注一擲,甚至賭上自己的身家性命。對於這些人,自己作為一個循規蹈矩的官員,還是少接觸,少來往為好,要不然會把持不住自己,不知不覺間,就被他們俘虜了,成了他們的代言人。中央機關這些年屢屢爆發的腐敗案件,也充分說明了這一點。一些在關鍵崗位上的司局級和副部級官員,利用手中掌握的權力,作為籌碼,從私人老板那裏謀取利益,在政策上為私人老板大開綠燈,甚至是為私人老板充當打手,排斥競爭對手。自己從中收取巨額賄賂,有的人因此暴富,買名車,買別墅,出入高檔娛樂場所,一擲千金,等東窗事發後,自知罪孽深重,承受不了從人上人變成階下囚的巨大反差,心灰意冷,甚至一死了之,走上了一條自己把自己送上斷頭台的悲慘人生。

眼睜睜的看了那麽多鮮活的事例,再加上老婆於豔梅每天在耳朵邊的敲打,王一鳴自己也認識到,作為一個官員,要想平平安安,就要看淡金錢、美色的**,物欲和美色的欲望,是永無止境的,一個人一旦放任自己,讓權力、金錢、美色占據自己的思想陣地,那一個人就會變成行屍走獸,一錢不值,成為別人手上控製的木偶。一旦走上這樣的道路,那毀滅就是早晚的事情了。

為了避免近墨者黑的效果,自己隻能是遠離有錢人,不和大款交朋友。前幾年,竟然有在地方擔任相當級別領導職位的官員,公開提出,要和大款交朋友。結果那些出事的官員,幾乎無一例外,都和各個方麵的大款交上了朋友,從一開始的吃吃喝喝,到接受禮金,有價證券,再發展到接受大款為他們包養的女人,到最後一起嫖娼,一起賭博,一起發財,一起進監獄。

即使在北京,王一鳴除了那些必要的公務應酬之外,他很少參加某個大款的宴會,更不輕易參加那些手下的司長、局長們出麵邀請的宴會。因為許多大款一時間接觸不了像王一鳴這樣的高官,他們就先結識那些級別比較低些的司長、局長們,通過他們,打通關節,邀請那些部級、副部級的官員,一來二往,就熟悉了更高層次的官員。對他們的運作手段,王一鳴心知肚明,他每見到自己手下的司長們邀請自己,說:“某個大老板,想結識一下王部長,不知道你給不給這個麵子。”

王一鳴都是婉拒掉,推脫自己已經有約了,有更重要的事情,下一次吧。時間長了,大家也都知道了他這個習慣,知道他是一個有原則的人,不像一般的人,都是把當官發財,活的風光八麵作為自己的人生目標。還有的司長、局長的也在背後說閑話,說他高傲,自以為有後台,有趙老爺子說話,一般的人他不放在眼裏。他不想接觸更多的人,是怕引起非議,耽誤了他的大好前程。在王一鳴這個人眼裏,隻有權力,官位,才是他唯一動心的目標。

當然那些話無論任何,他是聽不到的,也沒有那個倒黴蛋,敢於同著他的麵,說那些不入耳的話。

一般的人的麵子不給可以,但趙驚天的麵子,隨時隨地,都是要給的。王一鳴知道,憑趙經天的能量,幾乎在京城裏,沒有他運作不成的事情了。他的家庭,他的背景,他掌握的資源,使他在政商兩界,如魚得水。馮老板的公司和趙經天有長期的合作關係,雙方有共同的利益,所以沒辦法,王一鳴還是在必要的時候,在不違反大原則的情況下,為他網開一麵。馮老板的項目起死回生,最終通過了各種評審,順利實現開工。

馮老板很高興,從此把王一鳴當做自己的大恩人。他這個人,特別精明,從察言觀色中就判斷出王一鳴,和他以前結識的那些官員,有很大的不一樣,金錢可能不足以打動王一鳴的心。再說了,送上一大捆的鈔票,王一鳴不收,白白丟自己麵子不說,還顯得自己俗,沒有檔次。但對於王一鳴這樣的人,他又特別願意交結,人家有恩於自己,不回報一下,自己也心裏過意不去,這是馮老板在江湖上闖**多年,能夠一步步發達起來的原因之一。他這個人,知恩圖報,還會根據不同的人,找準他們的興奮點,投其所好。有一天他就邀請王一鳴,到北京郊區一個高爾夫俱樂部,打球、休閑。

這些地方以前王一鳴也去過。趙老爺子退休後,在兒子經天、經傑的安排下,逐漸學會了這樣高尚運動。沒事情的時候,王一鳴也會陪陪老人家,打幾下球,放鬆放鬆。但王一鳴對這項運動,卻沒有任何悟性,姿勢不標準,站著繃的難受,球也擊不住,打了也沒有什麽準頭,東一個西一個,有的高,有的貼著地皮滾,所以水平老是提高不上去。趙老爺子就笑他,說:“你啊,跟著我多年了,還是農民一個,土啊,學也學不會。”

王一鳴也不反駁,說:“我本來就是農村娃子嗎!提鐮刀割麥的命,現在打上了這高爾夫,你說怎麽能協調?”

大家看王一鳴這樣自嘲,都笑了。

王一鳴雖然沒興趣,但這樣可以逗老爺子開心,陪陪老人家,也算是沒有白費時間。要是他自己,他才不會主動打這個勞什子,費錢不說,光是那個單調的動作,他就受不了。他認為,這就是被有錢人吹出來的運動,就是那些貴族,吃飽了撐的,沒時間散步,找個機會,到野地裏走走路,一邊練一下胳膊的力氣。要是個農民,天天在大自然裏行走,肩膀上扛著個鋤頭,呼吸的都是新鮮空氣,胳膊有勁頭的很,誰還會到這荒郊野外,掏嚇死人的價錢,享受這種高級運動。

到了約定的時間,馮老板親自開著自己的奔馳轎車,到王一鳴家裏接他。到了地方,王一鳴才知道,不是他們倆個人,還有兩個年輕漂亮的姑娘,早就等候在那裏了。

王一鳴看這兩個姑娘,年紀也就是20歲上下,一律是一米六八左右的個頭,穿著白色的運動短褲,紅白相間的短袖上衣,襯得胸部高挺。雙腿修長,身材是不胖不瘦,從後麵看,曲線更是優美至極。值得一提的是兩個女孩子臉部,那皮膚、五官長的,簡直是讓你無法挑剔,真個是冰清玉潔般的美人。就是放在美女堆裏,也是相當惹眼的。

馮老板連忙介紹,說:“王部,這個是小塗,這個是小曲,她們都是我們公司聘請的形象大使,都是京城裏著名藝術院校在校的學生。為了接待你,我專門約的她們來。”

王一鳴禮貌的和兩個姑娘分別握了握手,說:“好,好,認識你們很榮幸!”

小塗和小曲忙彎下腰,笑的花枝亂顫,說:“認識你這樣的大人物,才是我們的榮幸呢!”

幾個人練了一會兒球,累了就坐下喝水。小塗早早的就為王一鳴打開礦泉水了,王一鳴接過一個瓶子一看,上麵都是英文,喝了一口,仔細看清楚了,才知道在這裏,連喝的水都是從外國運來的。以前出入這樣的場合,王一鳴也留意過,這樣的一瓶礦泉水,都要賣五六十元人民幣一瓶。到了老家的縣城,可以換上百斤的小麥了。貴,這樣的場所,東西真他媽的貴!有錢人真是會作孽!什麽水不都是一樣嗎?管他產自歐洲還是中國,難道中國的水結構和外國的不一樣?

這樣的場合,就是宰有錢人,讓你擺闊氣的。不一擲千金,怎麽顯示自己的闊綽和對客人的熱情。

練了一個多小時,馮老板看出來,王一鳴對這個沒有太多的熱情,就說:“我們換一項目吧,洗溫泉去。”

王一鳴對泡溫泉也沒有什麽興趣,以前他也泡過,有的時候,是幾十個人一起,在一個大池子裏,穿著遊泳衣,蹲在那裏,泡的劈頭流汗;有的時候,對於他這樣的領導,接待單位會格外關照一點,專門開一個房間,裏麵有浴池,有床鋪、沙發,和一般酒店的客房沒什麽兩樣,就是有專門的水管,送到房間裏的水,是地下的溫泉抽上來的。把浴池裏放滿水,躺在裏麵,可以休息休息,養養神。

但既然出來了,就客隨主便吧,於是王一鳴就上了馮老板的車,小曲坐副駕駛的位子,小塗陪著王一鳴,坐在後排。汽車經過了二十多分鍾,就到了一個著名的溫泉度假山莊裏。

這個地方,以前王一鳴也來過,但都是走馬觀花,泡一會兒就走了。這一次,馮老板的安排,卻是獨具匠心的。馮老板的車開到一棟剛剛建好的樓房前,這裏曲徑通幽,鬧中取靜,遠離熙熙攘攘的公眾泡池,是一個私密的地方。

馮老板在總台要了兩個豪華泡池,一個在三樓,一個在二樓。他把二樓的房卡交給小塗說:“你就陪王部長去泡吧,我和小曲去三樓,等休息夠了,再打電話聯係。”

小塗笑了笑說:“好吧。”於是就接過房卡,帶著王一鳴,到了二樓最靠裏的一個房間。打開門,王一鳴才發現,這裏麵的設施和裝修,特別像是高級賓館裏的豪華套房。客廳裏有沙發,茶幾,電視機什麽的一應俱全。套間裏有大大的雙人床,上麵是雪白的床單。唯一不同的是,最裏麵的一間房子,中間是一個超級大的浴盆,看浴盆的品牌,就這樣這樣的浴盆價值不菲,都是從國外進口的。浴盆的四周,裝著從各個方向噴射的水平頭,用來按摩的。

小塗麻利的關上門,把房門保險好,陪著王一鳴,在屋子裏先轉了一圈,熟悉了一下環境,然後就開始在房間裏換衣服。

王一鳴看她脫衣服的時候,大大方方的,也不征求王一鳴的意見,斜著瞄了王一鳴一眼,就開始往上,兩個胳膊向上一抬,把上衣從下往上扯。把王一鳴看得心驚肉跳,不好意思,心裏說:“現在的女孩子,真是開放,什麽都不避人了。”但自己不聲不響的在旁邊看,顯然也不是君子之所為,於是隻好邁開步子,走到浴池的房間裏,躲避開了。

一會兒,小塗就換好了遊泳衣,到王一鳴麵前,征求王一鳴的意見,說:“你看我這套遊泳衣,合適嗎?”

王一鳴看她穿著這套比基尼樣式的遊泳衣,身子被箍的緊緊的,堅挺的**露出了大半個,下麵隻有一個窄窄的細長條,算是是把身體裏最隱秘的地方,遮蓋住了。兩條腿光光的,潔白如玉。整個青春性感的身子,該暴露的,都半遮半掩的暴露在王一鳴的麵前。

王一鳴對這個沒有任何思想準備,他隻感到喉嚨發堵,精神亢奮,和一個陌生的女孩子,單獨在一個私密的空間裏,這樣相處,換了誰,都是有點扛不住的。王一鳴這個時候,想走已經不可能了,馮總已經進房間了,說不定已經換完了衣服,和小曲已經泡在水池裏了。這個時候,再走,顯得壞了別人的好事,不近人情。

王一鳴隻好定了定神,走回臥室裏,對小塗說:“我換衣服。”

小塗連忙扭著屁股,把早已準備好的泳褲的包裝撕開,遞給王一鳴,用滿含挑逗的眼神看著王一鳴說:“要不要我親自幫你換?”

王一鳴說:“不用,我自己來吧!你在身邊,我緊張。”

小塗笑了笑,說:“原來你們當大領導的,也這樣拘謹。難到我會怎麽得了你?”

王一鳴說:“我倒是真害怕我自己撐不住!你還是先去放水吧,等會兒我們好好泡一泡,別浪費了這一次享受的機會。”

小塗以為王一鳴說的“享受的機會”是那個方麵的,就說:“你好壞的!你挺會玩花樣的嗎!那樣挺累的,我們還是先在**吧!”

王一鳴知道,她是誤會,於是補充說:“我是說我們要好好洗溫泉,這樣能預防疾病,對女人美容也有好處的。不是那個。”

小塗立即感到自己多想了,丟了麵子,臉一紅,扭頭就去放水泡溫泉了。

王一鳴換好衣服,也跳進浴池裏。浴盆大,兩個人對麵而坐,一個人的腿放一邊,誰也不碰誰,在那裏閉上眼睛,養神。

小塗心想,這個男人,真是好怪的。人家一個大姑娘,長的如花似玉的,穿的隻有這麽一點點,和他單獨泡在一個池子裏,他想怎麽動,就怎麽動,但這麽長時間了,竟然絲毫不動心,睡在那裏,閉目養神,什麽話也不說。看他的身體,雖然說不上是特別強壯,但也是有角有楞啊,下麵也是鼓鼓的,該有的東西都有啊,又不是一個太監。這樣不通情理、鐵石心腸的男人,自己還是沒有碰到過的。馮老板已經交代自己了,要好好陪這位高官,他想幹什麽,就讓他幹什麽,伺候的他舒舒服服的,自己這一天,也沒有白費,馮老板答應,給自己兩萬塊錢。但他這個樣子,馮老板要是問起來,他說自己服務的不到位,那再要馮老板那麽多錢,就說不過去了。於是小塗決定采取點主動,引王一鳴上鉤。

她漫不經心的把自己的腿,放到了王一鳴的大腿上,看王一鳴還沒有什麽反應,就把自己的腳,放在了王一鳴敏感的地方,故意裝作不知道,放在那裏不動了。

王一鳴躺在那裏,心裏也是七上八下的,思想的鬥爭非常激烈。對這個女孩子,他也是充滿了好奇、刺激和好感,甚至幾次有把她的衣服脫光的想法,他這一生,還從來沒有和妻子以外的女人發生過關係,別的女人,對她永遠都是那麽陌生的。但他也知道,自己一旦開了這個口子,背叛了於豔梅第一次,馬上就會有第二次、第三次等等等等,有了不停的換女人的想法,自己就會在色欲這個方麵,放縱下去。憑自己合法的工資收入,是沒有能力滿足找年輕女人這個巨大的開支的。辦法隻有一個,像那些出事的貪官一樣,成為那些有錢人、超級富豪用金錢豢養的走狗,為他們謀取利益,換取金錢和女人,供自己享受。這樣一步步滑下去,直到墜入深淵。

許多人出事,不就是在第一個關口沒有把握好自己,才身不由己的,變成別人手中的木偶嗎!王一鳴想,自己要想幹一番大事情,必須過這個美女關,金錢關,今天就當是老天考驗我吧。看我撐得住撐不住。過了這一關,我就是一個不可戰勝的人了。

他閉著眼睛,把小塗的腳輕輕搬去,放好,一個人屏住呼吸,腦子裏想著,身邊這個美女,就是勾引自己上當的狐狸精,是骷髏,是吸血鬼,是白骨精,是一堆腐屍爛肉,是一把灰燼。他腦子裏背誦自己經常看過的,古典小說中經常出現的句子“二八佳人體如酥,腰間仗劍斬愚夫;雖然不見人頭落,暗裏教君骨髓枯。”心裏馬上冷靜了下來,心平氣和,躺在那裏,不再有衝動的想法。

小塗躺在那裏,眼睛雖然閉著,但心裏卻在盤算著,這個男人是不是真的有問題啊?哪有見了美女不動心的男人啊!是不是自己魅力不夠大啊?動不了他的心。

於是就再主動主動,施展施展自己的魅力。小塗泡了一會,說自己累了,老躺著沒意思,衣服太緊了,勒的難受,於是就不由分說,把自己的上衣脫下來了。身體完全暴露了出來,高聳著,正對著王一鳴的眼睛。下麵的衣服還沒有脫,就那樣半耷拉著。王一鳴還是閉著眼睛,不敢睜開,他怕那東西,晃暈了自己的眼睛。他對小塗說:“你要是累了,就先衝一衝涼,到房間裏看會電視等著。”

小塗說:“不,我想讓你給我搓背。”

王一鳴說:“那就算了吧,我不會伺候人的,搓不好,傷了你細嫩的皮肉。”

小塗說:“要不我先給你搓背吧,你看我怎麽搓,就怎麽幹。”說著從浴盆的那頭,就到了王一鳴這邊,不由分說,就把手放到了王一鳴身上,胡亂的摸起來。

王一鳴看這樣下去,早晚自己有堅持不住的時候,於是忙睜開眼睛,用手把小塗的手擋回去說:“小塗,不要這樣,這樣不好,你穿好衣服,穿好衣服我們再說話。”

小塗隻好乖乖的又穿好了衣服,對王一鳴還有點不服氣,就嘟著嘴說:“你不動我,是不是嫌棄我髒?告訴你,我可不是那種職業做這個的,我還是學生,隻是偶爾出來,掙幾個學費而已。我們學這個專業的,學費賊貴了!還有各個方麵的開支,一年下來,沒有個七八萬,是過不下去的。都向家裏要,哪有那麽多的錢?所以沒辦法,我們隻能自己想辦法。到夜總會走穴的時候,就認識了一些有錢人,缺錢了,他們就會給我們找機會,陪陪他們的客戶,賺些錢來。他們說,給我們介紹的都是非常有檔次的男人。我們和這樣的男人交往,不算吃虧。”

王一鳴馬上明白了,今天所有的這一切,都是馮老板刻意安排好的,為了感謝自己的。如果自己意誌不堅定,今後就有可能成為這個馮老板手中控製的木偶,他想怎麽樣就可以怎麽樣了,因為自己已經有把柄,被別人攥在手心裏了。這是王一鳴絕對不能容忍的。他一下子就清醒了過來,從池子裏站起來,說:“好了,我泡好了,休息夠了,也餓了,你洗洗澡,換好衣服,通知馮老板,我們吃飯去。下午回去,還有重要的事情。”

小塗看王一鳴這個樣子了,不好繼續勉強下去,隻好一個人走進了衛生間,衝了衝澡,裹著白色的浴巾,走了出來。她換衣服的時候,故意裝著不小心把浴巾掉在了地上,身上一絲不掛。彎腰揀起浴巾的時候,還故意背對著王一鳴,把自己的美麗無比的身子完全展示給王一鳴看。

王一鳴連忙扭回頭,走進了衛生間。還沒有關上門,就聽見小塗說:“我該做的都做了,服務的夠周到了,你不要,可不能怨我,見了馮老板,你要說我服務的很好,要不然他會不給我錢呢!”

王一鳴說:“知道了,你就放心吧。”

洗完澡,換好衣服,兩個人坐在沙發上,小塗就打了馮老板的電話。

馮老板那邊,早就春風幾度了,兩個人一進房間,就黏在了一起,男的像色中餓鬼,女的像風流**,不住的換著花樣,尋求著刺激。馮老板這些年,在中國簡直是過著皇帝一樣的日子,就是當年的皇帝,也沒有他們風流、荒**無度。他們這些超級富豪,手上都有花不完的錢,走到哪裏,都有無數的女人討好獻媚。還有各級官員,被他們的糖衣炮彈擊中,和他們稱兄道弟,成了他們手中操控的木偶,為他們在各個方麵,充當保護傘。

他們看似沒有執政,有的時候,卻可以左右政局,他們的能量驚人,出入達官貴人的府邸,像進自己家一樣隨便。無數的女人,包括那些藝人、明星,時不時的也會向他們頻送秋波。那些等待出名、尋求讚助和支持的藝人,更是無數。她們最渴望的就是被這些超級富豪包養個一段時間,在自己身上投入大量的資金,包裝自己,改變自己說紅不紅的狀況,達到大紅大紫,成為耀眼的明星。至於這個富豪有多少女人,同時包養了多少個,她們是不會在意的。她們隻想到的是,隻要這個人有利用的價值,就可以了。反正誰都知道,這段感情不是真正的感情,是不會有任何結果的,不可能天長地久。

更有那不諳世事做著白日夢、發財夢、明星夢的無數曾經天真無邪的少女們,他們為這些人提供了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性欲發泄對象。他們隻需從自己包包中,抽出幾張可憐的鈔票,就可以讓一個一個青春的肉體,自動躺倒在大**,供他們肆意玩弄、踐踏。

古代、近代中國,無數個西門慶用金錢收買不了、用武力征服不下的中國婦女,如今在金錢的進攻下,不堪一擊,她們幾乎都不由自主的選擇了用肉體、青春交換金錢,白毛女就要嫁給黃世仁,或者讓黃世仁玩弄,因為黃世仁是有錢人,是成功人士。寧做小三,也不能嫁給窮人做老婆。

中國女性的思想觀念的轉變速度,開放程度,前所未有。究其原因,就是不知不覺間,被一個個“王婆”一樣的人洗幹淨了腦子。在“王婆”們的說教下,一個個曾經淳樸、善良,以貞潔為生命的中國女性,接受了野獸的世界觀。他們開始信奉人不為己,天誅地滅。什麽禮義廉恥,在金錢麵前,都是空洞的說教。隻有金錢,是這個世界上唯一的價值尺度。有錢的就是有本事的人。有錢就能過上好日子。在金錢麵前,什麽都是軟弱無力的。這樣,中國在曆史上第一次,整體性的在這個人類自己創造的孽障麵前敗下陣來。全體國民幾乎都舉手投降,向金錢頂禮膜拜。我們的老祖先,當他們為了交換的方便,發明了金錢這個工具的時候,他們決沒有想到,自己的後世子孫會在某一天,成為這個工具的奴隸!

有了“王婆”們的洗腦,一個個女性就從貞潔的婦女,變成了沒有道德觀念的風流**。他們在西門慶的霸氣、武力的震懾下,在金錢的**下,忍氣吞聲、甚至心甘情願的選擇了配合甚至是逢迎。在人類曆史上,全世界的西門慶們第一次,攜起手來,成功的把中國變成他們了肆意玩弄女性的大床。

馮老板這樣的人啊,活在當代,真是逍遙自在,快活的超過神仙,說他們是夜夜做新郎,絲毫不過分。隻要他想,願意,就有的是機會。

整天沉溺於聲色犬馬,多少個青春少女,也逐漸掏空了他們的身子。現在的馮老板,隨身的包包裏放著幾包保險套和偉哥,隨時供他使用。不行的時候,他就吃藥,強迫自己行。因為在他的生活中,實在沒有別的遊戲,可以吸引他了。

他的錢已經多得自己也數不清。每到年底,看著總會計師拿來的賬目表,他看著都吃驚,他也搞不懂,自己的錢怎麽一天一天,會成幾何等級增長。金錢對於他,隻是一些無聊的數字。顯示出來的,就是自己腦海的那一長串的零而已。

權力對於他們,也不是什麽神秘的事情了。有錢能使鬼推磨,多麽大的官,他們想搞掂誰,就可以搞掂誰。讓他們為自己說話,辦事,自己待在幕後,不聲不響的就把事情辦好了,還不耽誤自己瀟灑,多好啊!那些政治人物,許多人沒有節操,不過是和自己一樣的利欲熏心之徒,看見金錢和漂亮的女人,比自己還下作,真是讓人打心眼裏,尊敬不起來。

現在,隻有女人,可以喚起他對生活的興趣了,他不知道,如果這個世界上沒有了女人,沒有了****的女人,活在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麽意思。金錢的欲望、權力的欲望已經基本滿足了,隻有這對女人的欲望,卻是欲壑難填。玩了中國的,玩外國的,什麽白人、黑人、棕色人,隻要地球上有的物種,隻要她是女人,他都想玩個遍,嚐嚐新鮮。他知道,世界上有許多超級富豪就是這樣幹的,有的人公開一年換一個不同膚色、種族的女人,雙方簽好合同,不違反法律,你情我願,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富翁得到了不同女人的肉體,女人得到了富翁恩賜的金錢。

馬克思當年雖然認識到了,資本強大的力量不僅可以把無產者變成他們肆意剝削的奴隸,把人世間一切關係都掩蓋起來,變成**裸的金錢關係,無產者不僅要出賣自己的肉體,以換取必要的收入,維持他們可憐的生活,還要付出出賣他們的妻子、兒女的代價。他們的女人和孩子,還會為資本家提供無窮無盡的性奴隸。男人出賣體力和尊嚴,女人則出賣肉體。

為了反抗壓迫,馬克思提出,“全世界無產者聯合起來。”

讓馬克思絕對沒有想到的是,全世界的無產者從來就沒有聯合起來過,而全世界的有產者卻空前地團結起來,聯合起來,把全世界的女性,共同選擇作為自己侮辱損害的對象,肆意踐踏。隻不過在中國,這些情況更加嚴重罷了。

經過了“王婆”們洗腦後的中國女性們,以豪邁古今的大無畏精神,向全世界的西門慶們,敞開了自己的胸懷,自覺自願的,變成了全世界有錢人共同玩弄的對象。

見多識廣的馮老板們總結出來,以前都以為外國女人開放,和男人一起像是家常便飯,出去才知道,完全不是那回事。外國女人是開放,對性的方麵是不在乎,但前提是她對你這個男人感興趣,你有魅力,能夠吸引她。對不喜歡的男人,除了一般的性從業者,你一個異族的外國男人,很少能用金錢打動她,讓她乖乖的和你在一起。中國富翁能用金錢包養好萊塢女明星的事例,更是寥寥無幾,甚至根本就沒有發生過。

而外國富翁,要想包養中國的女明星,卻是輕而易舉的事情。這就是差距。馮老板也曾包養過一個女明星,當時她似紅不紅,在一次慈善機構舉辦的晚會上,馮老板和她認識了,雙方交換了電話號碼,都有進一步發展的意思。

對這樣檔次的女人,以前馮老板還沒有上手過,所以他也很重視,又是送禮物,又是安排出國度假,到了外國,為了討美人喜歡,一擲千金,買衣服,送鑽戒,但美人一會兒陰,一會兒晴,就是讓你覺得近在咫尺,又遠在天涯。晚上各回各的房間,讓你連片肉也摸不到。

這樣幾天下來,讓馮老板無限懊惱,眼看著就是嘴邊的肉了,就是吃不到,這樣的滋味,真是難受極了。馮老板是個粗人,也沒有多少文化,初中不畢業就下學了,靠走私弄到了第一桶金,以後轉而幹實業,開煤礦、辦鋼廠,財富逐漸積累,連他自己也搞不清,有了第一桶金之後,錢越往後竟是如此容易的賺。一切都是金錢開路,有人替他運籌,有人替他打理,他在公司裏,成了最有閑的人。一個沒文化的老板,手下都是有文化的打工仔,讓他自己也覺得,是命運給自己開了個大玩笑。

馮老板行事的規則是直接、痛快,有事說事。他喝幹一瓶洋酒,壯了壯膽子,搖搖晃晃,滿含酒氣,就莽撞的敲開了女明星的門。他為女明星包的是一套總統套房,一晚上要上萬美元。

女明星看他矮墩墩的,像個坦克一樣開過來,隻好關上門,對他笑臉相迎。

馮老板坐進沙發上,瞪著一雙血紅的眼睛,直視著女明星的眼睛說:“你,你,你玩我啊?你說,你還想要什麽?”

女明星連忙放下架子,轉到沙發背後,用拳頭輕輕的擂著他的肩膀,嗲聲嗲氣的說:“馮大哥,不要生氣嗎!我知道,馮大哥是個痛快的人,是不在乎那些小錢的,我在北京的房子,也太小了,也該換一換了。前些天我看好了一套,就算是豪宅吧,但還不是別墅建築,也就是千把萬的事情,我看過那套房子了,真是喜歡極了。馮大哥,你看能否送我一套啊?”

馮老板知道,如果自己這個時候不答應下來,那以前自己所做過的一切,那些送的鑽戒、衣服,和汽車,就算完全打了水漂了。最關鍵的是,被同行知道了,傳出來就是笑話了,說自己花了不少的錢,卻連一片肉也沒有摸到,真是晦氣,今後在富豪圈子裏,就沒辦法做人了。算了,算了,該花的錢還是要花的嗎。

於是馮老板就問:“那套房子,具體賣多少錢哪?”

女明星說:“估計加上各種費用,要一千萬多一點。”

馮老板說:“好吧,我現在就打電話,讓我的人向你的銀行賬戶裏,轉入一千二百萬,你回了北京,自己去買吧,算是我送你的。”說著,立即打通了公司總會計師的電話,把女明星的銀行卡賬號,通過手機發了過去。

女明星立即衝了上來,摟著馮老板,親了一口,說:“我就說馮大哥是個痛快人嗎,在我的一生中,馮大哥是最重要的人,我喜歡馮大哥的豪氣,真是有男子漢的氣魄,我這個小女子,對你真是佩服的五體投地!”

馮老板心裏早就是欲火升騰了,順手把女明星按在沙發上,就要上來,撕扯女明星的衣服。

女明星連忙擋開馮老板手,站了起來,鄭重其事的對馮老板說:“等明天我查查賬,看錢確實到賬了,我才會給你。要不然你白玩了我,不兌現,我就賠大了。對不起了大哥,江湖就有江湖的規矩,我們是公平交易。”

馮老板看這個小女子,雖然年齡不大,卻城府極深,知道也是久在江湖上走的,或者以前吃過虧,學精明了,不見兔子不撒鷹。看自己就是再心急,也沒有辦法,總不能霸王硬上弓,那也太沒有情調了,於是隻好悻悻的站起來,說:“好吧,我是守信用的,明天帶你查賬,明天晚上,我再來,到時候你要好好伺候我。”

女明星笑著對馮老板說:“你就放心吧,到時候我會使出渾身解數,伺候的你成了神仙。一輩子也忘不了我。”

馮老板搖搖晃晃的又回了自己的房間。

第二天,他又催了一次,讓手下的人抓緊時間辦,到了下午,就帶著女明星,到銀行裏查了賬。女明星確信自己的賬戶上,千真萬確的被打進了一筆一千二百萬的巨款,高興的心花怒放。連忙跟著馮老板回了房間,一進房間,就把房間的門關上,掛上了“請勿打擾”的牌子。兩個人都迫不及待的,馮老板嘴裏喘著粗氣,三下五除二,就把女明星扒了個精光。兩個人在屋子裏,折騰了個過癮,盡情的發泄完,才走了出來,出去吃飯、逛街、購物。

為了得到這個女人的身體,馮老板回到北京,算了算,短短的一個多月的時間,自己就花掉了二千多萬。馮老板雖然是大老板,但早年經曆過非常貧賤的時刻,對於這樣在女人身上大把花錢,沒有任何物資回報的投資,覺得還是不合算。況且馮老板沒有那麽高的欣賞品味,在他眼裏,女人就是女人,一個零件不少,該有的都有,性感點,皮膚好點,說話好聽點,就可以了,管她是明星還是名人,到了**,都一樣。甚至有的時候,這些人就是名氣大點,容易滿足男人的虛榮心罷了,其實身子一點也不比那些雖然是普通人,但身材更火爆的女人讓人舒服。

現在像他這樣的老板,到了一起,相互之間都要交流一些泡妞的心得,數目、質量都是他們茶餘飯後吹噓的話題。大家得到的共同結論就是,現在的女孩子,太開放了,太容易上手了,有時候你還沒有開始騷擾她,她就開始暗示你了。不知道社會風氣,怎麽會變化的這麽快,簡直是天翻地覆。

小塗打來電話的時候,小曲還在為馮老板認真服務。馮老板累了,光著自己的身子,活像一頭豬,躺在大**,嘴裏喘著氣,在接受小曲的按摩。小塗的電話打過來時,馮老板才似醒非醒的睜開眼,看是小塗的電話,頓時清醒了過來,於是就問:“怎麽?你們這麽快?”

小塗說:“領導餓了,也洗好了,想提前結束,下午還有事情。”

馮老板一聽,就明白王一鳴可能是想撤退了,他這樣的官員,都不敢在這樣的地方,呆太久的,他們都是謹慎小心慣了,就是出來玩,也是淺嚐輒止,生怕別人知道了,或者看見了,毀了自己的前程。

馮老板連忙對小曲擺擺手,對著話筒說:“你們再稍微等一會兒,我們收拾收拾。等一會兒到樓下叫你們。”

小塗說:“好。”

小曲聽過話,連忙收工,伺候著馮老板洗了澡,換好衣服,自己也洗洗涮涮,收拾停當,雙雙下了樓,敲開了王一鳴和小塗房間的門。

進到裏麵,馮老板和王一鳴寒暄了一番,說:“怎麽樣老弟,招待不周啊,洗的還可以吧?”說著看了小塗一眼,想從她的眼睛裏,得出些信息。

但小塗微笑了一下,沒有任何表示。王一鳴說:“很好,很好,這裏的設施很是不錯,以前我還從來沒有洗過這麽舒服的溫泉浴。小塗也不錯,挺會照顧人的。”

小塗充滿感激的看了王一鳴一眼,算是做了回應。

幾個人一起,開車出去,找了個幽靜的地方,吃了中午飯。看看時間,已經是下午兩點多了,於是馮老板把小塗和小曲叫到一邊,一人給了一捆錢,讓她們打的回學校,有什麽事情了,再電話聯係。兩個小女孩對馮老板是千恩萬謝,打車走了。

馮老板專門開車,把王一鳴送了回去。

到了樓下的時候,馮老板從自己的身邊,扔過一個黑色的皮箱給王一鳴,說:“老弟,以前咱倆也沒有打過交道,我也不知道你的愛好,反正你放心,我和經天是鐵哥們,我們都是過命的交情。從今往後,希望你老弟也把我看成自己人。有什麽事情,不要客氣。這是我的一點意思,不多,也就是一百萬現金,你先拿著,需要的話,我再給。”說著把皮箱遞了過來。

馮老板一看,就知道自己碰到軟硬不吃的人了,於是隻好作罷,發動汽車,調好頭,飛奔而去。

回到家裏,他老婆於豔梅正在家裏收拾家務,看王一鳴回來了,臉上是一副非常凝重的表情,就問他:“你出去一上午,碰上什麽事情了?這麽不高興?”

王一鳴說:“意誌要是不堅定,今天就毀了。那麽多錢,換了別人,不一定頂得住。”

當然他不敢對自己的老婆說,還有一個比你還年輕的小姑娘,陪我洗澡呢!那樣就更解釋不清了。

於豔梅說:“多少錢哪?”

“一百萬。”王一鳴說。

“一次就送你一百萬,你到底為別人幹了什麽非法的事情了?”

“沒有,我覺得他們就是為了感激我,拉攏我,想讓我今後為他們做事情。”

“這個口子可不能開,你有了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錢咱不要,我就要你平平安安的,咱們不看錢算什麽,咱又不準備移民,像那些手中有了錢,感到不安全的官員,他們靠貪汙受賄得來的錢,也是見不得陽光的,整天提心吊膽的,活著還有什麽意思啊?”

“我知道,你就放心吧,我不會輕易下水的。”

要過金錢關,美女關,說著容易,其實真正到了臨頭,許多人經受不住這樣的**的。人都是人,都是凡胎肉體,都有七情六欲,都有弱點,要是沒有堅定的毅力,是沒辦法經受這樣的考驗的。隻有親身經曆的人,才能夠知道那些東西是如何的不好抗拒。

看著瞿麗雅標致的臉和依然充滿活力的身材,王一鳴的思想一下子又回到了現實中。他覺得,自己的生活中,每一步都是充滿了**,稍微放鬆一下自己,後果就不堪設想。這麽些年來,自己算是管住了自己,有的時候,思想也會出軌,但身體還是本本分分的,沒有做出什麽越軌的事情。

在北京城裏,自己這個副部級幹部,隻能算是不太出眾的人物,但現在到了西江,就是僅此於省委書記和省長的方麵大員了,走到哪裏,都有無數的人矚目,這種幾乎沒有任何私人空間的生活,逼迫你每時每刻都要小心警惕,你的一舉一動,其實都有人留意,一不小心,就傳出來流言蜚語了,直接影響你的領導形象和仕途發展。

王一鳴說:“你不一塊去?”

瞿麗雅說:“不用,我這樣的小人物,是到不了那麽大的場麵上的。今天晚上,都是重量級的人物,估計最少都得是副省級。像我這樣的人,連個伺候人的機會也沒有的。”

王一鳴笑笑,說:“不去倒好,自己還清淨一些,我是沒辦法,都是應酬,吃也吃不好,還得說一些漂亮話,但我剛來,入鄉隨俗,隻好委曲求全了。”

瞿麗雅看王一鳴這個人,說的話都是那麽樸實、真誠,和以前見過的那些官場上的老油條,有著非同一般的區別。那些人像是經過專門的職業培訓似的,臉上帶著的笑,是皮笑肉不笑,一看就不是發自肺腑的,笑的樣子,是肌肉的一種慣性運動,天天看著那樣的臉,真是一種折磨。

從他們的嘴裏說出的話,是話裏有話,話外有音,有的時候,你不用心體會,簡直就成了傻子。有的話看似是誇你的,其實仔細聽,卻是諷刺你,挖苦你。有的話看似是罵你的,其實裏麵表達的是對你的信任,對你的欣賞。和這些人天天打交道,真是累心。

而王一鳴,卻給人一種清新、自然的感覺,他的樸實、坦率和真誠,沒有任何矯揉造作,好像沒有在官場這個大染缸裏長期浸泡過似的。這樣一種出淤泥而不染的氣質,是瞿麗雅以前在其他高官身上,從來沒有發現的。這就是一個男人的檔次,要麽是國家要員呢。

前些天,社會上關於王一鳴的傳聞,瞿麗雅也略微知道了一點點,知道此人來曆非凡,但百聞不如一見,這樣近距離的接觸,更讓瞿麗雅心裏,對王一鳴充滿了好感。

瞿麗雅說:“我就不打擾王書記了,有什麽事情,你隨時可以打我的電話。生活上的事情,我都交代小陸了,一日三餐,隻要王書記有什麽要求,她都會吩咐樓下的師傅的。晚上還安排有師傅值班,可以供應夜宵的。”

王一鳴說:“夜宵就不用了,讓師傅回去休息吧,他們太辛苦,我也沒有吃夜宵的習慣。就是偶爾餓了,也就是吃點餅幹或者喝點奶粉什麽的。”

瞿麗雅說:“那怎麽行呢?你是大領導,千萬要保護好身體。現在家屬又不在這裏,身邊沒有人照顧,照顧好你的生活,就是我的責任。你有什麽需要,就盡管安排吧!千萬不要嫌麻煩。”

王一鳴看她那麽盛情,隻好依了她。

瞿麗雅看王一鳴點了點頭,答應了自己,才轉過身,下樓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