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秦夫人給公主出氣了
一旁的秦瑤見狀上前擋在秦緒身前:“娘!你為了那麽個人竟然打哥哥!朱雁寧她就是一個甩不掉的臭蟲,她配不上我哥!”
“啪!”
秦瑤也吃了秦夫人一巴掌,她捂著臉,眼淚在眼眶裏打轉,委屈極了。
“你知不知道如果沒有承安那丫頭,你我早就不在了!我當年懷著你被太後有意拘在宮裏,差點流產,是承安那丫頭跑去尋了個太醫,你現在倒好,人救了你的命,你不但不感激,還出言侮辱,我怎麽生出個你這麽沒心沒肺的東西來!”秦夫人說著,想起當年承安那丫頭就因為幫了她被太後尋了個由頭打得下不來床,她的眼眶不由得通紅。
“秦夫人,是我的錯,要罰您就罰我好了,不要傷著瑤瑤。”薑竹蹙眉站出來,目露擔憂。
秦夫人看見薑竹,眸光泛冷,“你是薑中庭的庶女吧,我不知道薑中庭是怎麽教你的,反正我是教不出來還未出閣,就往外男家中頻繁來往的女兒。”
薑竹麵色白了白,不甘反駁道:“秦夫人這麽說我,那承安公主呢,她之前不也是天天跑來尋秦緒?”
秦夫人哼笑幾聲,“薑姑娘,人和人是不一樣的,承安那丫頭,我巴不得她天天來,我瞧著喜愛得緊,你麽……”秦夫人目含輕蔑,上下打量了一番薑竹續道:“還是先認清楚自己的地位,估摸清楚自己到底配不配進我秦府的門,隻要我在一天,你,永遠不可能。”
“娘!你別這麽說阿竹,她在我心裏是最好的。”秦緒目光堅毅。
秦夫人不理會他,“來人,將這位不知哪裏來的小廝給我扔出去!”
“不行!”秦緒擋在薑竹身前。
“把他給我關進祠堂!在列祖列宗麵前清醒清醒。”
這些侍衛都是秦老將軍專門留下來的,隻聽秦夫人調遣,分工很明確,辦事也很利落。
薑竹說扔就扔,秦緒說關就關。
薑竹被扔出秦府,周圍往來的百姓投來好奇的目光,她臉上火辣辣的掛不住,她長這麽大還從來沒受過這麽大的屈辱。
秦夫人!
她記住了,薑竹從地上爬起來帶好帽子,眼底閃爍著恨意,她會讓所有羞辱她的人都付出代價。
朱雁寧沒有急著回府,而是去了那座她為了搏秦緒開心買下的酒樓。
掌櫃見著她,點頭哈腰的行禮,白白胖胖的臉上滿是諂媚。
朱雁寧視線從他臉上滑過,這位掌櫃在這裏撈了不少油水吧。
“把賬簿拿來我看看。”朱雁寧坐下。
掌櫃的一聽,細小的眼睛轉了轉,“公主,您有什麽事可以直接問我,這座酒樓的情況,我都知道。”
“哦?問你?”
掌櫃的忙不迭點頭。
“你若有半句欺瞞,我就命人拔了你的舌頭,如此,還要問你嗎?”朱雁寧似笑非笑地看著掌櫃。
掌櫃一愣,賠著笑,額頭上起了細細密密的冷汗,這位公主是怎麽了?平日裏極好糊弄的啊。
“說話啊?你怎麽了?”朱雁寧咧嘴一笑,眼裏滿是天真疑惑。
“是,公主想知道什麽?”
“酒樓每月純收益多少?進了本公主賬上的有多少?掌櫃的你,一月拿多少?”朱雁寧此話一出,掌櫃的麵色就變了。
“每月三千兩,進公主賬上兩千兩,我一月拿……就隻拿月錢。”
“這樣啊?”朱雁寧若有所思,“可是其他錢去哪了啊?”
掌櫃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這不是,大家夥兒每天起早貪黑的,我自作主張拿去……給他們……漲了漲工錢。”
“啊?真的嗎?”朱雁寧招了招手吩咐身後的南國,“你去隨便找一個工人過來,我要問話,順便再幫我拿一把刀上來。”她的語氣漫不經心。
掌櫃立馬哆哆嗦嗦的跪下,“求公主饒了我吧我以後再也不敢了,我上有老下有小,一時糊塗了,求公主饒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不敢了。”
南國停下,詢問地看向朱雁寧。
“不用去了。”朱雁寧站起身。
掌櫃以為自己獲救了,忙不迭叩頭道謝:“多謝公主,多謝公主。”
朱雁寧蹲下身,看著掌櫃,頗有些遺憾道:“怎麽辦,我們一開始說好的,你若有半句假話,我就拔了你的舌頭。”
掌櫃滿臉惶恐,頭砰砰砰的磕在地上連聲求饒。
“叮!”地一聲,朱雁寧扔給他一把匕首,“拔舌頭還是剁手指,你來選吧,畢竟是你自己的,我不好插手。”
“公主……我……我……”
朱雁寧好整以暇地睨著地上的掌櫃,“動手吧,還是說,你想我來幫你?”
那掌櫃顫巍巍抬頭看了眼朱雁寧,見無轉圜的餘地,他一時不知該痛恨自己鬼迷心竅拿得太多還是該恨朱雁寧太狠。
最終,他咬咬牙,抄起匕首朝著自己的小指狠狠紮下去。
“啊!!!”掌櫃鼻涕眼淚流了滿臉,額頭上起了細細密密的汗珠,他捂著自己的左手慘叫,痛得不知所措。
朱雁寧走到櫃子前麵,循著記憶,從眾多抽屜中找到放賬本的那個,她拿起賬本翻看,“紅豆,給他包紮吧。”
一旁的紅豆從一開始就嚇得不敢喘氣,這才長長呼出一口氣,拿出早就準備好的東西走過去。
她神色複雜地看了眼翻看賬本的朱雁寧,她現在是知道早上出門時公主為何要她拿這些處理傷口的東西了,是給這位掌櫃用的。
可是,公主怎會知道掌櫃會斷指?
難道公主一開始就打算……紅豆忙低下頭包紮,後背卻竄起一陣寒意。
“秦世子可有來酒樓?”朱雁寧合起賬本,問道。
掌櫃一聽,臉上堆起笑,邀功似地道:“來過的來過的,不止一次呢,我都是給秦世子免費提供餐食的。”
誰不知道公主喜歡秦世子啊?巴結好秦世子就是巴結好公主,這下,這位得高興了吧。
掌櫃等了半天,預想中讚賞的話沒聽到,卻聽得一聲冷笑。
“下次他再來,把以前他沒付的錢都給記到賬上,讓他一並還回來。”
“啊?”掌櫃瞪大眼睛,似是對朱雁寧的行為很是不解。
“若是辦不妥,你就收拾東西滾蛋吧。”朱雁寧語氣一厲。
掌櫃忙不迭點頭,“是是是。”不就是要錢嗎?他幹得可不少。
“嗯,這次你的事情就翻篇了,你可以繼續待在這座酒樓,但是你的工錢,得扣一年的。”朱雁寧的語氣不容置喙。
掌櫃心裏在滴血,卻不得不點頭答應,誰讓這座酒樓是煊京最大的一座呢?不管是工錢還是紅利,都比同行業多得多,他得保住這個位子。
“公主!”一個侍衛走近,附在朱雁寧耳邊悄聲說了幾句話。
朱雁寧英眉一挑,“這麽快就發現了?看來他還是沒聽我的話,帶我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