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王爺快來,太後汙蔑公主

“朱雁寧,我當時將你扶到房中,進去之後,後頸突然一痛,就沒了意識,當時你就在我身後。”薑竹刻意模糊了她扶著朱雁寧進到的到底是哪間房。

朱雁寧視線一掃薑竹,淡道:“所以呢?”

薑竹走上前幾步,“所以,你不打算解釋些什麽嗎?”

薑竹說完後,太後和何章還有朱慎同時看向朱雁寧。

朱雁寧勾唇,“我該解釋什麽呢皇姐?我當時是站在你身後,但是,我到底是醒著還是睡著,皇姐你不是最清楚不過了嗎?”

薑竹眼神閃躲一瞬,隨即道:“我不清楚!我該清楚什麽!”

“當時皇姐遞給我一杯酒……”朱雁寧還沒說完。

薑竹便打斷,“你別忘了,那杯酒你撒了,你並沒有喝,所以我遞給你的那杯酒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朱雁寧看向薑竹,“我並沒有說皇姐遞給我的酒有什麽問題,皇姐,別這麽急著解釋啊。”

說完後,她也不去看薑竹的麵色,而是轉身對太後一等人道:“皇祖母,我當時的情況確實是昏著的,這一點,照顧我的幾個宮婢以及後來為我把脈診治的太醫可以作證。”

“我懷疑我當時就是被人下了藥,而且,皇姐你說說清楚,你當時,到底是將我送到哪間房裏的?”朱雁寧回過身問薑竹。

薑竹移開視線,盯著別處,含糊道:“就是……休息的房間。”

“哦?你扶我去的到底是國舅休息的房間還是你準備讓我休息的房間?”朱雁寧眼神咄咄。

薑竹看了眼何章,又看了眼那時扶著何章去休息的婢女,她當時太想要讓朱雁寧被奪去清白了,故而看到那個婢女,她想也沒想便威脅了幾句就將人譴走。

她覺得,等朱雁寧的清白被毀了,到時候還會有人向著她嗎?至於那個女婢,她可以央求著太後殺了她!反正太後對她極盡的寵愛,什麽事情都會依著她。

到時候她去認個錯,將這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誰能治她的罪呢?

她對朱雁寧已經積怨已久了,從一開始在青樓發賣丫鬟,明明朱雁寧就是囂張狠毒,她不過是好心去救那丫鬟罷了,朱雁寧卻不依不饒,聯合著青樓的老鴇來惡心她,回堵她的話!讓她失了麵子。

還有秦府和酒樓那次,明明她什麽也沒做錯,卻平白遭受秦夫人的不待見,回家後更是受著薑瑤的白眼。

她的左手還讓朱雁寧毀了去,她如何能不恨!

她恨不得讓朱雁寧遭受到全煊京人的唾棄和辱罵!最好她還會被千人枕萬人騎,淪落得豬狗不如,如此才能消去她心頭的恨意!

薑竹定定盯著朱雁寧,“皇妹,我都說了是休息的房間……”

朱雁寧打斷她的話,“凝香,你來說,你在哪裏碰到的薑竹?”

凝香就是朱慎安排的扶著何章下去的那名宮婢。

她是朱慎的死士,她的一切俱是朱慎給的,她也知道朱雁寧同朱慎已經暗中聯手了。

她福身道:“回公主的話,奴婢當時扶著何大人去休息,剛進門,就被承樂公主堵在門口,她威脅我讓我不要將見過她的事說出去,當時看承安公主您,似乎是醉著酒,奴婢不敢違令,便……便依承樂公主的話去宴前喊人。”

薑竹麵不改色,反駁道:“誰知道這名宮女是不是被你買通的人,和你勾結在一起陷害我!”

說到這裏其實在場之人已經都差不多明白事情的來龍去脈了,隻一個薑竹還想要為自己爭些體麵。

是她想要將朱雁寧送上何章的床,卻不料偷雞不成反蝕把米。

薑竹深吸一口氣,“皇祖母,您相信我啊,我是被人陷害的,我不會輕賤自己的清白啊!您知道清白對一個女子來說有多重要的!”

朱雁寧眸色一冷,“原來皇姐還知道這回事,那要不要讓人去查一查你今日給我斟的那杯酒中有何端倪,要不要查一查你今日身上抹得是什麽品種的香氣,要不要查一查你今日給何大人敬的酒是否就幹幹淨淨?”

說到最後,朱雁寧語氣愈發淩厲,盛氣逼人。

薑竹張了張嘴,最終別開臉。

薑竹的手段可謂是非常稚嫩的,如若她背後沒有太後這個靠山,今日所犯之事足以讓她屍首無存。

何章揣摩出其中的關係,眼中閃過誌在必得,笑道:“原來承樂給我送美人時不小心將自己送來了,這份心意我領了,這“美人”,我也非要不可!”

薑竹麵色發白,求助般地看向太後,太後一時間也不知該怎麽處理,眼下不能得罪何章,還不能讓薑竹受委屈,那就隻能那朱雁寧開刀了。

“承安!今日你同承樂一起離席,承樂平白遭受這些屈辱,你卻好端端躺在憩房,賊人將承樂打昏,你在她身邊卻沒護住她,她是你皇姐,你怎可棄她不顧,獨自保身,哀家今日就罰你五十大板,禁足一月!”

太後也知道自己這話說得毫無道理可言,說話時別開臉不看朱雁寧。

任誰都知道太後這番無厘頭的罪名安在朱雁寧身上就是要給薑竹出了這口氣。

朱雁寧目光冰冷,雙臂輕顫,“皇祖母說得這些話,恕承安聽不懂,皇祖母能跟承安解釋解釋什麽叫薑竹平白遭受屈辱,什麽叫我在薑竹身邊卻沒護住她,什麽叫我棄她不顧獨自保身嗎!”

太後不答,隻怒道:“反了你了,敢這麽跟哀家說話,來人呐,把她給哀家拖出去打板子!打到她認錯,給承樂道歉為止!”

王嬤嬤在太後說出要懲處朱雁寧時便喚來了人,幾名太監圍上來就要動手,朱雁寧慢慢往後退去,下顎緊繃,眼神逐漸變得犀利起來。

無緣無故就要治她的罪,跟太後講什麽道理?就算所有的證據都擺在太後麵前,她也會為了權衡人心,毫不猶豫地將她推出去。

今日若是不爭上一爭,日後這樣的事情恐怕會越來越多,她現在什麽都沒有,連公主的名頭都是太後給的,隨時可以被褫奪。

這些官階名頭對她來說都無甚大用,真正有用的是掌握在手裏的實權,看來去西北軍營一事,得提上日程了。

就在氣氛逐漸緊張,一時間人人自危時,一道悠然的聲音破開沉重的氣氛傳進來,

“承安公主,本王等你有些時辰了,怎還不見你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