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這演技當影帝?
這一幕讓蘇歡言想起了之前的一些事情。
顧明離的粉絲說她勾引哥哥,網絡暴力她,甚至給她寄刀片死老鼠。
這一切都已經過去了,可是,想到自己滿心歡喜拆快遞的時候,收到的卻是已經腐爛變臭的死老鼠,蘇歡言仍然會緊張。
那隻老鼠渾身散發著惡臭,帶著毛發的皮膚早已腐爛不堪。
猩紅的眼睛直勾勾地瞪著她。
這一幕,即便是現在,也是她難以抹去的噩夢。
她雖不畏懼罵名,卻不想引來更大的麻煩。
蘇歡言使勁搖頭:“別誤會我們不是情侶,我隻是他經紀人。”
裴洵的手終於鬆開了,蘇歡言趕忙抽出,她的語速很快,否認得十分堅決。
裴洵看著空落落的手心,嘴角勾起一抹笑容。
這個笑,裏麵沒有摻雜任何感情。
蘇歡言隻覺得裴洵現在的狀態愈發糟糕,隻見他薄唇翕動,舉起弄髒的手,嘴裏慢悠悠吐出幾個字:“我不小心弄髒了手,姐姐幫我擦一下。”
他們倆的辯詞,顧林衡並不相信,擦手難道不能自己擦嗎。
他帶著鄙夷的目光看著兩人。
都說國內的經紀人會潛規則藝人,最初他還不信,麵前這兩個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但是現在寄人籬下,銀行卡全都被凍結了,叔叔好不容易給他找到一個包吃包住的地方。
要是走了,真的隻能流落街頭。
也不知道叔叔為什麽要他每天匯報這兩人的關係。
這個女的肯定是叔叔的對家,匯報這個女的的情況,是不是為了收集她的黑料呀。
顧林衡頓時正義之神附體,發誓要挖掘出蘇歡言更多的黑料。
他調整表情,裝作懵懂無知的樣子:“原來是這樣啊,我還有兩個行李沒拿完,出去拿行李了!”
他走得很急,仿佛屋子裏有不幹淨的東西。
絕對想歪了,蘇歡言扶額。
她無奈地看了滿臉無辜的裴洵一眼。
說不生氣是假的,隻能安慰自己他是病人,不要和一個病人置氣。
“你讓他們自己選客房。”
冷冷丟下一句話,蘇歡言回到了房間。
躺倒在**,拿起手機,在聯係人一欄裏往下慢慢翻。
手指停留在一個穿著白大褂,長發綁在腦後,男生女相的漂亮男人頭像。
沒有備注,id隻有簡單的JN兩個字母。
沉默了許久,蘇歡言點開頭像。
慢慢敲出一行話:“江醫生,我有個朋友生病了,想找你看看,請問什麽時候有空?”
然而等來的不是回複,是小紅點,和你已不是對方好友的驗證消息。
“早該知道的,早該知道的。”
蘇歡言抱著膝蓋,將腦袋埋進去,嘴裏喃喃自語。
“蘇同學,醫生和病人之間,應該保持應有的距離。”
“蘇同學,你已經恢複健康了,沒有必要再回到這裏。”
“蘇同學,新婚快樂。”
......
蘇歡言記得,這是他們之間最後的話題。
算了,刪了就刪了唄,雖然心裏還是很不舒服。
畢竟那是她曾經最依賴的心理醫生。
收斂情緒,片刻後,蘇歡言抬起頭,撥通了另一個心理醫生的電話。
“嗯嗯,好的,就約這周六吧,謝謝陳醫生。”
掛斷電話,蘇歡言心中好受一點了,畢竟又完成了一項緊急的事情。
不能擺爛。
打起精神,搬出電腦,蘇歡言看見了顧明離發來的郵件。
內容是關於今天來他家裏的兩個小孩的。
顧林衡,20歲,在美國早早輟學了,跑去好萊塢當群演。
淨演丟中國人臉麵的炮灰角色。
顧老爺子是個傳統的人,雖然退居顧氏幕後了,依然還有話語權,讓這個私生子在外麵丟人,不如拉回國好好管教。
他不是想混娛樂圈嗎?讓他回中國好好混。
回國之後,這小子總覺得國外的月亮比國內圓,對著誰都是滿嘴的反動言論。
顧家在軍政商三界,都有不小的地位,很多人對他們的位置虎視眈眈,這話要是傳出去,顧家再大的臉麵都保不住人。
於是顧明宣發話了,斷了顧林衡的經濟來源,反手把他丟給了顧明離。
輾轉來到了蘇歡言手裏。
至於這個叫林安然的女生,竟然沒有蘇歡言想的那般有地位。
她隻是顧林衡在國外時,保姆的女兒,回來陪太子讀書。
郵件的末尾,附帶了顧林衡的表演資料。
少年一頭金色卷發,眼睛迷人深邃,絕佳的骨相,絕佳的皮相。
一艘巨輪在大海中航行,少年抱著身前女孩子的腰。
麵無表情地念台詞:“you jump,i jump.”
嗯......真的太辣眼睛了!
真是要長相有長相,要演技有長相。
接著看了好幾條之後,蘇歡言蒙著眼睛,無語已經溢出屏幕了。
就這個演技,畢生夢想居然是當影帝?
小朋友,你不要太離譜。
這個演技,給他對接工作完全是砸自家招牌。
也不知道那兩個孩子現在在外麵幹什麽。
隻要不拆家,一切都好說。
“哎。”
長歎一聲,任命給顧林衡寫未來規劃。
落地窗外的天已經黑了下來。
蘇歡言的肚子咕咕叫了一聲,她合上電腦,看了一眼時間,晚上八點。
往常七點的時候,裴洵就會喊她吃飯,今天異常安靜。
打開門出去,樓下居然沒有開燈。
借著房間隱隱約約的光,蘇歡言看見一個鬼鬼祟祟的身影往廚房的方向摸過去。
她皺眉,踮著腳尖下樓。
成片的行李箱打開著,擺滿了八十平的客廳。
走到樓梯盡頭後,完全沒有下腳的地方,也不管地髒不髒,衣服鞋子隨處亂扔,自己幹淨的桌子上還擺了一個不知道哪裏來的咖啡機。
更離譜的是,一件紅色的平角**明晃晃掛在電視機上麵。
嗯......尺寸還很大。
哈士奇拆家也不過如此吧!
蘇歡言努力在垃圾堆裏尋找落腳之地,往廚房走去。
穿著短袖短褲的高個男人,在比他還高上幾分的冰箱裏翻找著什麽東西。
“怎麽沒有熟食,誰tm會做飯啊,嗚嗚嗚好餓。”
緊接著,金色卷毛的少年一屁股坐在地上,嚶嚶嚶哭了起來。
蘇歡言一臉黑線,手摸到燈光開關上。
空間驟然亮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