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我圖這個,你給麽

一屋子的經商的男人,就獨獨坐了一個學生模樣的姑娘,自然是放不開,自己獨自一個人玩手機,看起來悶悶不樂的,眼睛一個勁往桌邊偷瞄。

薑佳寧一來,這女孩兒就跟她身邊來聊天了。

“我們兩三個月才見一次呢,他也不經常來c市。”

薑佳寧估計是長相比較具有迷惑性,她笑起來的時候就很有親和力,很容易拉近彼此的距離。

這姑娘也是真沒什麽心眼,才幾句話,就跟薑佳寧交了底。

未出象牙塔的是真的純真。

“真是羨慕你,能時時刻刻在薛少身邊,看著他。”

薑佳寧愣了一下。

她以為……

不過也難怪。

她跟在薛凜安的身邊,不就是個小秘麽。

之前她還跟著薛凜安蘇應酬過別的場合,那簡直就是小秘開會。

“跟喜歡的人在一起,感覺很幸福,”舒妍妍一臉的向往,“他離開的那幾個月,我每時每刻都在想他,想視頻,想見他。”

薑佳寧抿了抿唇,“距離產生美。”

一頓飯吃了兩個多小時,一直到快十一點才結束。

舒妍妍跟薑佳寧話很投機,最後還加了她的微信,約她空了一起打羽毛球。

在門口等人的時候,薑佳寧看著這姑娘眼睛裏的星星,還是沒忍住多管閑事提了一句。

“和這樣的男人在一起,可以圖錢,可以圖人,不要圖心。”

話一出口,她就有點後悔開了口。

幸而這姑娘心大,就隻是眨了眨眼睛,“為什麽不能圖心?在一起不就是要用心的麽,我喜歡他,想要和他在一起。”

她這話說的真誠,不摻假。

她頓了頓,“那你和薛少在一起,是圖他什麽?”

這話問出來,薑佳寧一時間沒回答。

落在陰影處的走廊內,男人聽見這句話,腳步放緩了些。

伍楷跟在薛凜安的身後,默默的在胸口劃了個十字,祈禱寧姐嘴裏能說出來點好聽的話。

薑佳寧:“技術好吧。”

薛凜安:“……”

伍楷:“……”

這對一個男人來說……也算是好聽話吧。

送走了都先生,薑佳寧揉了揉都快笑僵的臉,跟在男人身後上了車。

剛坐上來,男人就握住了她的手腕。

男人晚上應酬喝了不少酒,一靠近,就能嗅到濃烈的酒氣。

酒氣暈染在她的麵頰上,似乎是透過毛孔,讓她也有到幾分微醺的錯覺。

“哭過了?”

男人的目光落在她的臉上,指腹去摩挲她還泛著紅的眼尾。

“和渣男分個手,至於哭成那樣?”

薑佳寧當時在路上被推倒,坐在地上哭了有小半個小時,這事在顧真真的親眼目睹下,就跟長了翅膀似的,飛速的傳遍了整個莊園。

薑佳寧一時間成了人人可憐的棄婦。

當然,本來薑佳寧人微言輕,也沒人知道她,但是帶上個薛凜安曾經的首席女秘書的名號,那就帶上了光環,口口相傳了。

“我甩了他兩個巴掌呢,我不吃虧。”薑佳寧說,“你不用可憐我。”

“我也沒覺得你可憐。”薛凜安輕嗤了一聲。

“可我還是覺得傷心。”薑佳寧頓了一下,抿著唇,“很傷心。”

薛凜安向後靠,眯縫著眼,透過汽車車窗玻璃瞧她。

“那用不用圖我技術好治愈你一下?”

薑佳寧:“……”

一聽這話,薑佳寧就知道,剛才肯定是被聽到了。

現世報。

“你沒什麽解釋的?”薛凜安就好整以暇的看她,挑高了眉稍。

幾分醉酒的姿態,讓他看起來有些肆意風流。

薑佳寧嬌軟的一笑,側頭靠在車座上,纖纖素指輕輕點在了他的喉結上,然後緩緩而下,鑽進他的領口,指腹落在他的心口上。

“那我不圖那個,我圖這個,你給麽?”

他隔著襯衫,握住了她的手。

大掌用力,指節收緊。

薑佳寧的眼神清冽幹淨,唇角帶著些笑,又向前傾了傾,靠近了他的胸膛,“你給麽,薛總。”

薛凜安握住女人的手指繼而收緊,手背上的青筋隱跳,隱忍到極致,瞳孔中都翻卷出濤浪。

“給你,你敢要麽。”

男人的眼神越發的深暗,薑佳寧感覺到他的溫度,越發的灼熱,像是火焰燃燒的熱浪,撲麵而來,讓她不由得想要瑟縮,蜷縮著卷起身體去躲藏。

他扣著她的手腕,迫使她的身體向他打開,將她納入。

薛凜安沒等車開進獨院,在車裏就解開了她的衣服扣子。

車內的空間有限。

他抱她在腿上,親吻她脖頸上顏色漸重的青紫色掐痕的時候,尤其輕柔。

可與輕柔親吻截然不同的,是另外的動作。

凶狠,不留間隙。

薑佳寧有一種,會被他拆解入腹的錯覺。

這個獨院是薛凜安包下來的,沒人。

伍楷把車停好,就飛快的離開了,分秒必爭的沒留,多一個字都沒說。

最後,等薛凜安抱著渾身癱軟的女人出來的時候,已經過去了將近一個小時了。

薑佳寧靠在他懷裏,像是一隻小貓一樣乖軟。

薛凜安把女人放在**,捏了捏她的臉頰,“洗澡麽?”

薑佳寧手指都不想動,“不想洗。”

“不行。”

薛凜安把女人從卷起來的被子裏挖出來,抱到浴室裏去衝澡。

薑佳寧覺得這男人真是潔癖。

有時候她一個女人都不嫌棄了,一個大男人比她都愛幹淨。

不過不排除借洗澡為名,又做那事。

等到從浴室出來,就已經快一點了。

薑佳寧沾枕頭就睡了過去,身體疲累到大腦沉鈍,無法思考。

枕邊有一個小夜燈。

燈光暈染著一絲紅,落在她的眼尾,像哭過了。

薛凜安側頭看了她一會兒,點了一支煙。

他腦海中浮現起昨晚周京林的話。

“我報了警,找人把她從雪堆裏刨了出來,她已經凍僵了,送了急診。但是後來徐家去撤了案,說是孩子貪玩自己弄的,她自己簽了字。”

後來,他聽說她辦了休學。

在他的出國事宜擱淺了半年後,他出國前夕,特別又繞去了一趟徐家,從徐家傭人口中打聽到,說她考上了大學。

薛凜安拿出手機來,在通訊錄翻了翻,咬著煙走向外麵走廊上,黑暗的夜色裏,火星明滅閃爍著。

他算了下和國外的時差,撥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