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5章 翻窗
“凜安哥,我爸爸不見了……”
薛凜安扶住了她的肩膀,拉開了距離,叫她坐在沙發上,給她遞過去紙巾,“怎麽回事?”
徐詩穎抽噎著將徐盛的事給說了。
薛凜安抿了抿唇,“監控沒有查,那附近停車的行車記錄儀呢?”
聽了這句話,徐詩穎眼睛一亮。
她如何就沒有想到?
她立即就去將這件事去告訴徐振海,
徐振海剛剛叫老管家通知了宋叔,派出去人手,他在腦海中思忖著有可能在這次綁架事件的背後的人選。
徐詩穎將薛凜安的話轉述告訴了徐振海。
徐振海眉心一皺。
行車記錄儀。
這是一個及其聰明的法子。
他立即就派人過去搜了恩義巷附近的行車記錄儀,順便再結合道路兩側商鋪門前的監控攝像頭來作對比。
他心中已經有了衡量。
他的兒子,不管徐盛還是徐匯,哪一個都比不上薛凜安。
……
這一夜,注定是個無眠之夜。
薑佳寧平躺在**,看著天花板,耳邊是樓下走動的聲音。
天氣已經變暖了,薑佳寧開著窗透氣。
那邊窗戶忽然嘭嘭響了兩聲。
薑佳寧朝著那邊看過去。
還沒有反應過來,窗口就有一道黑影閃過,借著夜光,黑影一躍跳了進來。
薑佳寧猛地坐了起來。
她剛想要開口叫人,尚未開口的話就阻住了。
因為眼前這男人的身形,實在是太過熟悉。
是……薛凜安。
她就這樣坐在床邊,抬眸和站在窗邊的他對視著。
從民宿一別後,有許久兩人都沒有這樣好好地對望過了。
薛凜安朝著她走過來。
一步一步,慢慢靠近。
他就站在她的麵前。
黑暗中,男人伸出雙臂,一把將她給抱在懷中。
用力的,似乎是想要將她給揉碎在身體裏。
薑佳寧用力的去推他,打他的肩背,去踢踹他的小腿,他都一絲一毫沒有鬆開。
等到薑佳寧打的累了,終於不再掙紮,薛凜安才鬆開了她。
“佳寧。”
薑佳寧揚手就給了他一個巴掌,又是一個巴掌。
兩聲清脆聲響重疊,在這樣的空間內回**著,格外明顯。
薑佳寧說:“不知道這個巴掌印會不會叫你這個新郎官明天不好看。”
這話一出口,就連薑佳寧自己都覺得不是她自己了。
暴力,諷刺,尖刻,一副異樣的嘴臉。
因為愛而不得,因為仇恨而扭曲。
薛凜安說:“明天的婚禮不會進行。”
薑佳寧望著他。
薛凜安握著她的手,“你信我,佳寧,我要娶的人是你。”
薑佳寧卻還沒有反應過來。
她的思緒,依舊停留在薛凜安的上一句話裏。
不會進行……
因為什麽變故不會進行?
她腦子裏靈光一閃,“徐盛的事,是你做的。”
薛凜安沒有否認。
薑佳寧明白了。
她說:“徐盛不會出現,也並不影響婚禮的進行,不會有什麽影響,為此大費周章,你大可不必搭上綁架的罪名。”
“我不是為婚禮,我是為你。”
或許是黑暗中,彼此的麵容都看不太真切,這種黑暗的夜色遮掩下,有一些話更容易說開。
“他該死。”薛凜安的聲音是從齒縫間錯出來的。
從他從徐詩穎口中得知徐盛的事情之後,就已經開始計劃了。
薑佳寧靜靜地注視著他,“我不需要你為我。”
她把手從薛凜安的手掌心裏抽出來。
手指指腹觸到他的手背,隱約是有些皮膚的不平整,她低眸就看見了男人手背上的那不平整的咬痕。
她轉身,打開了床頭的壁燈。
壁燈的燈光是暖橘色的,照亮了床邊的這方寸之地。
她和薛凜安拉開了距離,坐在了單人沙發裏。
“你爸爸其實沒死,你是知道的吧?”薑佳寧開口道。
薛凜安一怔。
薑佳寧注視著他的表情,就知道,薛凜安是知道的。
她驀地想起來在民宿的那段時間,薛凜安忙於父親的葬禮來看她,她還安慰他,甚至覺得以她的身份,是否要過去悼念才更顯得正式。
現在想想,真是可笑的很。
若她真的去悼念,悼念這個害死了她爸爸的仇人,爸爸恐怕在天上都難安吧。
她垂著眸,許久後,才抬起頭來,“薛凜安,我們分手吧。”
薛凜安瞳孔一縮,“還是因為假孕那事麽?是我用人不查,叫阿笙鑽了空子,她……”
“不,不是”薑佳寧說,“我對你有感覺,是因為我們在床事上很合拍,和你在一起的時候,荷爾蒙會催化多巴胺,導致讓我有一種和你很快樂的錯覺,我以為那就是喜歡,實際上那不是。”
“我向你坦言,我最初接近你,就是想要利用你向徐詩穎、宋澤報複的,你隻是我的一個工具,我的心也不純粹。”薑佳寧說,“我們並不合適,薛凜安。”
所以,也不必打著為了幫她爸爸查明真相的旗號去娶徐詩穎,也更加不必對她這個替罪羊的女兒產生任何憐憫之情。
她不需要仇人兒子的同情。
她要做的事,也不會顧念到薛凜安分毫。
這段時間,她知道了太多事,那些真相,就像是疾風驟雨用力的拍打在她的心髒上,疼痛,糾結,猶豫和那隱匿在心底裏蓬勃的愛意,裹挾在一起,碰撞到幾乎要爆炸。
她每多說一個字,薛凜安的眸色就加深一分。
濃墨渲染的雙眸,卷起了駭浪。
他朝著她一步一步走近。
薑佳寧察覺到從男人身上從未察覺到的壓迫感,那感覺就似是擠壓著她的肺腑,呼吸仄狹。
“你要做什麽?”
薑佳寧蹙眉,話音未落,男人就已經抱住了她的肩膀,猝不及防下,用力的吻住了她的唇。
在驚疑數秒後,薑佳寧用力的去推他。
“薛……凜安……你放開我,你瘋了是不是……”
男女的力量懸殊,更甚這樣的姿勢,薑佳寧整個人被圈在了沙發內,拉下她的雙腕桎梏在沙發上,疾風驟雨一般去撕咬著她的唇瓣。
薑佳寧從未見過這樣的薛凜安,甚至從沒有感覺到他在她身上付諸過如此蓬勃的怒氣,像是在發泄。
她漸漸地撤去了掙紮推拒的力道。
男人的動作也漸漸放緩了。
剛才撕咬著唇瓣的傷口,男人再去輕舔著啄吻,一路而下,親她的鎖骨,親她的耳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