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活捉
眼見甄汨珞領著陸月兒跑得沒影,而自己等人被一個暗衛牢牢地纏住,阿諾不禁急了。
真是太可惡了!
這淩王妃還真是狡詐如狐,她竟沒發現對方這一晚上都是在耍她們玩。
還有眼前這個暗衛……
黑暗的夜色籠罩下,她的眼底閃過一抹猩紅,攻勢愈發急促,
她們本就不擅黑夜作戰,隻能憑著耳邊的風聲來判斷,隻聽一聲悶哼,他們之中武功最高強的男子受了傷,瞬間卸了力。
好精銳的暗衛!光是這人的隱藏能力和武功也定然是淩王府最頂尖的那一批。
不過這也恰恰證明了淩王對那位王妃的重視。
如今越國大軍已經橫據交州,眼看就要攻入荊州,魯國的腹地,上麵仔仔細細研究過淩王曾經對戰西域金國的用兵之策,絕非魯國忠勇伯那等屍位素餐的蠢貨,想著先下手為強,否則也不會跋山涉水偷溜進徐州來抓人。
“阿諾!”
阿雅一聲驚呼,阿諾感覺到有一抹黏糊糊又溫熱的東西噴濺在臉上,鐵鏽味瞬間彌漫在空中。
“珞姐姐!那個大俠是誰?”
甄汨珞體力好,又經常鍛煉跑起來耐力絕佳,但閨中嬌養的陸月兒沒跑上一會就收不住了,她隻能時不時停歇休息。
大俠?
甄汨珞眼中閃過一抹笑意,“不用慌,是我的侍衛。”
一道道火光亮起,將整座山包圍在其中,幾十侍衛順著不同的山道摸索上來,淩王府的人到了!
少影有特殊的方法與其他暗衛聯係,早早就在她們遇刺的地方留下信號,隻要飛羽回身就可以帶著暗衛追回來。
更何況她之所以放心離開,就是因為少影武功是王府最強的。
隻不過少影沉默寡言、不愛說話,而逐弈性子豪爽與其他侍衛最混的來,是管理層的一把好手才混到侍衛統領的位置。
“王妃!”
飛羽第一個衝上來,發絲淩亂,臉上滿是急切。
這要是出了事,她這輩子都過不安生,不管是因為自己愧疚,還是王爺的處罰。
“我沒事,倒是陸姑娘歪了腳,不方便再趕路了。”
“我、我可以的……”陸月兒臉都跑得漲紅,珞姐姐保護她跑了一路,她還沒那麽嬌氣。
下一刻,陸月兒驚呼一聲,她竟被飛羽拎著後領子跨坐在馬上,背後有道女聲傳來:“屬下帶著陸姑娘騎馬。”
甄汨珞笑了笑,從一個侍衛手中牽過另一匹馬,才剛翻身上馬,就見著白影與少影一同從半山腰拎著三個人回來了。
“王妃。”少影略顯蒼白的臉上平靜無波,“死了兩個,留下一個活口。”
他一個人擒來的!
飛羽吸了口冷氣,這家夥武功又精進了。
“可有受傷?你臉色很白。”甄汨珞瞧著他那張蒼白的少年麵孔,關切地問。
剛才少影一直沒露麵,她這才注意到對方的臉色有一種病態的白。
“回王妃,沒有。”少影奇怪,他隻是不愛曬太陽而已,這幾個小賊還不至於對付不了。
阿雅和那名男子死了,活著的是阿諾,阿諾被生擒時還想咬碎毒牙自盡,被莫名冒出來的白影一個大嘴巴子抽懵了,然後那兩人就拿著刀剜了她的毒牙,動手時粗魯的很,把她的舌頭都割破了,此時滿嘴是血的昏厥了過去。
被皮笑肉不笑,陰氣森森的暗衛摁在馬上,肚子擱在馬鞍上。
反正這越國蠻子不死就成,誰還管她好不好受。
處理了另外兩具屍體,一行人啟程準備先到鬆山縣的驛站對付一晚。
甄汨珞瞅了瞅活生生被上下晃動的阿諾,嘖了一聲,有點慘,不過活該。
與此同時。
千裏之外的交州禹城,安山縣郊外。
徐州軍才剛來三天,將此處作為據點,而三百裏外的白水城尚在越人的掌控之中。
他們剛來不久,正在與交州衛所交接之中。
因為越國軍隊在揚州幾次被奇襲,甚至劫了運往交州的糧草,所以白水城的越軍主將烏弭爾才下令按兵不動,一直在禹城外試探,前段時間徐州衛橫空被調遣而來,跟那些軟腳蝦似的交州衛完全不是一個檔次,本來已經快要攻陷的安山縣被搶了回去。
“岑老將軍慢走。”
一道清朗的少年音打破了夜裏的寂靜。
與少年一同出現的老將麵色灰敗,甲胄上還沾著鮮血,是剛從前線退下來的。
苗賀清送走老將軍又看見對方的小將還沒走。
哦,是岑老將軍的孫子岑渡。
隻見岑渡一臉不忿地瞪著他,想說話,卻終究沒張口,而是麵色不善地離開。
下午差點縣城牆就沒守住,多虧徐州衛來得及時,否則他和爺爺今日,估計就要以身殉國了。
那位淩王要交州的布防圖以及一係列的放權,爺爺二話不說就答應了,因為他們交州衛確實弱,叫越人逼得一步步後撤……
爺爺說隻要能贏,能奪回城池,保家衛國,軍隊誰來當主將沒差。
所以岑渡不甘心,卻什麽也沒說。
苗賀清挑簾又進了主營帳,秦臨淵坐在一個臨時搭建的建議書桌上批閱前線的戰報。
而好友霍遇在沙盤上來回演練,另一位老將唐將軍坐在一旁指導。
“王爺,我瞧那岑家好像不樂意似的。”
“別亂說。”唐將軍瞅了一眼麵無表情的秦臨淵,狠狠瞪了他一眼,“岑將軍是心有大義的人。”
不然也不會痛快的上交權柄。
霍遇無語,他一向信奉強者為尊,交州軍打了敗仗有什麽臉接著指揮?
他所帶的神機營跟著田老將軍去了揚州邊境,他這次是奉命特意繞路來交州送來好東西的。
揚州的越人在神機營的奇襲之下龜縮在一座空城,隻要一探頭,就是一堆箭矢吃進嘴裏。
弄得灰頭土臉慘不忍睹,還以為那隻隊伍是揚州衛所的人,把楚總兵楚明心恨得牙癢癢。
想想就痛快!
苗賀清正打算跟著唐將軍一起學學,就聽帳外傳來岑渡不情不願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