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兩名新娘
“死了?”
“還沒玩玩,可惜了……”
“醜是醜了點,但咱哥們這輩子也就這一次機會能玩到王妃,你不來那我先玩!”
甄汨珞昏昏沉沉的聽到耳畔邊男子猥瑣惡心的言語,一股男人的臭味繚繞著她。
隻覺得額頭格外的痛,似乎還有粘稠的**流淌到耳邊。
突感一隻粗糙汙垢的手摸向腰間,她猛地睜開眼。
見那隻手已經觸到她的腰帶,她下意識的猛然抬手一掌結結實實的打到男子身上。
“喲,沒死啊,力氣還挺大,那就省著點勁好好服侍爺。”
被打男子起先嚇得一激靈,隨後眼露**光摩拳擦掌。
另一個油臉男直接解開褲子。
“沒想到哥們這輩子還能讓王妃伺候一回!”
他邊說邊提著自己的寶貝撇起八字步走來。
“真小。”
甄汨珞嫌惡的撇開頭。
“你說什麽?”
油臉男僵在原地。
“我說你,太!小!了!”
甄汨珞一字一頓的重複了剛才的話。
“臭婊子,我讓你一會兒哭著求爺!”
無論在哪個時代,男人被這麽說無疑都是極其傷自尊心的,油臉男瞬間一蹦三尺高,扔掉褲子直接撲來。
等他靠近,甄汨珞抬腿一腳結結實實的踢在他的**上。
嗷的一聲,油臉男捂著他的寶貝邊嚎邊跳起滑稽的舞步。
“活該。”
眼見著另一人靠近,她抓起地上的腰帶照著這名大嘴男眼睛甩去。
沒想到她的動作能這麽快,大嘴男沒來得及反應,被結結實實的抽到,腦子有些發懵,眼睛痛的眼淚不斷往外流。
趁這機會,甄汨珞用腰帶勒住他的脖頸。
“說!誰派你們來的?”
敢把主意打到她身上,怕是活的不耐煩了。
“醜鬼,趕緊鬆手,我們可是王爺的人!”
王爺?
在這cosplay還是演戲呢?
突然,大片的記憶湧入腦海。
兩個月前魯皇下旨讓原主與鄴王秦湛瑛選良辰吉日履行婚姻。
今日正為大婚之日,原主卻被迷暈扔到後院柴房,秦湛瑛則在前院與其他人拜堂。
並且他又派手下來羞辱她,原主抵死不從一頭撞死。
這才有了她借屍還魂,穿越而來。
腦海中閃過一幕幕畫麵,她上手的力卻絲毫未鬆,大嘴男掙紮的動作越來越慢,逐漸昏死過去。
“晦氣!在哪個時代的渣男還真是一樣不要臉!”
甄汨珞撣去衣服上的灰塵,向前院走去。
原主沒腦子會被搶了嫁妝還丟了命,可她一樣,她不是個軟柿子。
這種欺負到她頭上的渣男不讓他掉一層皮,她就把名字倒過來寫。
前廳鑼鼓喧天,賓客滿席,全然不似後院的冷清。
魯皇皇後高坐主位,看著二位新人由遠及近走來。
“一拜高堂!”
主持話音未落,突然傳來一道厲聲打破這一派祥和的景象。
“慢!臣女甄汨珞,叩見皇上皇後!”
甄汨珞昂首闊步走入大堂之中,躬身行禮。
拜堂被打斷,魯皇秦政麵色一沉,可當聽清來人自報姓名時,疑惑望去。
甄汨珞應是與鄴王拜堂之人,怎會穿著一身被染髒的嫁衣從外走進?
那…與鄴王拜堂之人是誰?
“平身。”魯皇一揮手,“你是甄汨珞,朕賜封的鄴王王妃?”
這聲音聽起來毫無波瀾,卻是不怒自威,若是個膽小的當場就能被嚇尿褲子。
“回皇上,正是臣女。”
甄汨珞抬起頭,直視主位二人。
在場的賓客,連大氣都不敢喘,恨不得自己憑空消失不曾來過。
雖然許多人不認得甄汨珞,但都聽說過關於她的傳聞。
滿麵紅瘡,如地府索命惡鬼般醜陋。
加上她穿著婚娶的大紅嫁衣,不用想就知道這是真正的王妃。
可皇子拜堂,王妃卻被換了人,這等皇家醜事,他們如果多嘴,怕難活著走出這府邸。
秦湛瑛全然沒有料想到這個醜八怪會出現,中了迷藥,他又派去身手矯健的壯漢,她怎麽能逃得出來?
他雙眸狠厲的死盯著甄汨珞,麵部驚異的扭曲,恨不得上前動手掐死她,“你……”
甄汨珞連個眼神也沒給他,這種豬狗不如的渣男,她怕多看一眼髒了眼睛。
“瑛兒,你給朕解釋一下這是怎麽回事?”
魯皇沉聲詢問,無形中散開巨大威壓。
這樁婚約是在六年前,他為表彰甄汨珞父親甄國公退敵立下赫赫戰功定下的。
將甄國公的女兒許配給他最寵愛的皇子為正妃,可謂是給足了麵子。
除了賞賜聯姻,魯皇還有另一層意思。
如果秦湛瑛迎娶甄汨珞做正妃,那麽便能牽製住甄國公手下的鐵騎連環甲。
這是一隻能以一敵百,讓敵國聞風喪膽,從未吃過敗仗的軍團。
掌握控製住這支軍隊,便能保他江山穩固。
因著甄汨珞容貌發生變化,滿麵紅瘡令人作嘔,秦湛瑛曾多次請求取消婚約,但為了北魯的江山社稷,魯皇始終未同意。
今日完婚,便能牢牢栓住這些鐵騎連環甲。
可就在這重要的節骨眼上,鬧了這麽大一出烏龍,新婚拜堂,新娘卻換了人。
秦湛瑛疾步上前,裝出一副誠惶誠恐的疑惑模樣,“父皇明鑒,此事兒臣並不知曉。”
垂下的頭,遮掩住眸中的狡詐狠厲與不甘心。
他恨!
就差最後一步!
拜完堂入了洞房,他就能生米煮成熟飯徹底擺脫這個醜鬼,並且與他相愛之人攜手終身。
真是老天瞎眼,讓她還活著!
甄汨珞在聽到他的話後,冷笑一聲。
“皇上,臣女今日入府,本應到這前院等待拜堂,卻不知被何人抬去後院鎖了起來。”
她沒有將差點被侵犯的事情說出來,在這個女子清白比命還重要的年代,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既然秦湛瑛他敢做不敢當滿口謊言,那她不介意逼他一把。
從她進來到現在,整場戲的另一位主角始終一聲不吭,絕不是簡單的人物。
“如果鄴王殿下對此事不清楚,那你可知身邊站的女子是誰?”
秦湛瑛向後退了一步,像是躲避蒼蠅臭蟲一樣,厭煩的開口,“不知。”
“哦,那既然如此,我們問一問當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