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索要她

他沒說話,深邃黑沉的眸仁盯著她。

她能從他眼裏看到自己的倒影,明白了他的答案,是的。

他真的是為了保護她,才將時蓁蓁當做幌子。

有那麽一瞬間,她心幾乎快要融化。

就像之前他還是大叔的時候,每次對她關愛嗬護時,那種心情。

想要撲進他懷裏的那種衝動。

卻又克製住。

他對她這樣好,也不一定是多喜歡她,可能還是為了爺爺那邊吧。

她鎮定了心情,說:

“我也有件事,想跟你說。是我被綁架這幾天,發現的。”

傅淮深看著她:“什麽事。”

南嫣平靜道:“陸繹知的父親,跟我爸爸長得很像。而且我爸爸也正好去了中東,這個經曆,和那位陸先生,也相似。”

傅淮深很意外:“你的意思是……”

“陸先生很可能是我爸爸。”

傅淮深臉頰一動,估計也是萬萬沒料到。

他從沒與陸晉見過麵,從不知道居然和南嫣的父親南永安長得相似。

南嫣很肯定地說:“雖然我隻在視頻裏和他見了一麵,但我肯定,他應該就是的。”

是源於親生血緣的自信。

傅淮深久久不語,而後說:“我知道了。我去查一下,再跟你說。”

南嫣點頭,可能是聊了太久,情緒有點激動,身子一傾。

他反應迅速地扶住,將她放平在**:“先睡會。你今天剛醒,好好休息。”

南嫣乖乖躺下,睫毛一眨,卻睡不著。

傅淮深見她還睜大著眼睛,彎下腰:“怎麽還不睡。”

“天還沒黑,哪睡得著。”她自己都沒察覺,聲音裏多了點兒撒嬌。

他俯下身,拿起被子一角,將自己和**的小人兒一起罩進去。

低喃聲音飄來:

“現在天黑了,還睡不睡得著?”

她雙臂被他壓在枕頭上,唇被灼熱覆住。

略帶暴力的吻,摻雜著這幾天失去她的焦躁、後怕。

她與他唇齒相扣,腫痛感襲來,卻並沒有反抗,努力迎合他的侵襲,還主動探出舌尖。

他品嚐著失而複得的甜美味道,心火難捱,大手順著她病服寬鬆的下擺,探進細滑的酮體。

直到不慎碰到了她身上的輕微淤青,引得她嚶嚀一聲,才住手。

再想索要她,卻也惦記著她仍舊是個病人。

他狠狠將她摁在身下親了半會,才放開她。

等南嫣睡下,傅淮深想起她說的事,離開病房,準備下樓,經過時蓁蓁的病房,卻聽裏麵傳來哀怨的聲音:

“淮深……”

他看進去。

時蓁蓁躺在**,看到他了,淚眼婆娑,人憔悴了很多。

頭發沒了,因為怕醜,用絲巾包住。

他走進去:“好些了嗎。”

那天他把南嫣從海裏救上來後,保鏢也後腳將時蓁蓁救了上來,幸好也沒什麽大礙,不過全身傷痕累累,比南嫣重多了。

“你來看南嫣,為什麽不順便看看我?”時蓁蓁委屈不已。

“你傷得比較重,需要休息,我不想打擾你。”傅淮深看她哭得很淒楚,語氣溫和了些。

他知道自己對不起她。

要不是因為他的私心,將她當成幌子,她也不會被陸繹知抓過去,遭受這種磨難。

想著,他坐在床邊,說:“你好好養傷,我會請最好的整容專家幫你做手部手術。外觀上,應該不會有問題。”

說是這麽說,卻也知道,自己終究償還不了她欠缺的了。

她是個珠寶設計師,需要手部精密動作。

斷了一根手指,即便整容後美觀不成問題,但以後,怕是對工作有影響。

她曾經是他生命的一束光,暖了他最寂冷的時光。

可現在,他卻為了一己之私,把她害成這樣。

不過,當時事態緊急,她主動接近,他隻能如此。

這一點,他也不想解釋或者找理由為自己開脫。

時蓁蓁抽泣著看他:“我想知道,你是不是真的隻是將我當成幌子,隻是為了保護南嫣,這段日子才跟我這樣親密?”

傅淮深盯著她,最終,說:“別想太多了。先好好休息,爭取早點康複。”

時蓁蓁明白了他的答案,心髒頓時就一個抽搐,眼淚繃不住的流了下來。

嗬。

她真的就隻是南嫣的保護傘。

這些日子,他與她的親近,全都是為了保護另一個女人。

她死死咬住後槽牙才能讓自己控製情緒。

他將她扶著躺下去,想離開,卻又被她拉住:

“那,你還會來看我嗎?”

傅淮深點頭。

男人帶上門離開,她緩緩舉起斷指,絕望憤怒的眼神幾欲噴出火焰。

這個永遠殘缺的斷指,提醒著她,南嫣,是害自己成了殘疾的禍源。

她絕對不會讓這個女人好過。

*

傅淮深離開醫院,開車回了財團。

進辦公室後,他慢慢走到落地窗前,打了個電話。

很久後,那邊電話接起來,陸繹知警惕且輕慢的聲音飄來:

“傅總幾時放我走啊?我已經跟你保證過了,今後,禍不及家人,你身邊的人,我絕對不會再碰了。”

那天急著送南嫣和時蓁蓁去醫院,傅淮深帶著人就走了,沒理陸繹知。

陸繹知知道他不會放過自己,帶著一行人回了岸上,正欲去機場返回H國,剛在機場門口下車,卻被傅淮深派來的保鏢堵了個瓷實!

幾十個龍精虎猛的保鏢半威脅半強硬地押著陸氏一行人回了酒店。

他的手下雖然也厲害,但雙拳難敵眾手。

這兩天,他住的酒店樓下,全都是傅淮深雇傭的各路黑白人馬,盯得緊緊。

別說去機場,回中東,下樓都難。

人剛一出酒店,就有人將他押進來。

就跟個犯人似的。

他知道,自己在江都動了傅淮深的人,傅淮深是絕對不可能任由他太歲頭上動土的!

這筆賬,怎麽也得還回來。

傅淮深彎唇:“禁足了兩天就受不了?你關了我的人三天。”

陸繹知眉心一蹙,再憋不住:“隻是關了三天而已,南嫣掉了一根毛嗎?至於那個時蓁蓁……雖然是嚴重了點兒,可那是她倒黴,反正你和她也沒什麽,有什麽好在意的?你還想怎麽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