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老色鬼是她自己
這時,許傾突然想起了一件事來。
“那個……王爺,我看時候也不早了。等江玉忙完了之後,你們就先休息吧。”
“你想幹什麽?”
“之前在飯館兒和旁的人閑聊了幾句,聽說殷秀寧的家還在呢,隻是被人封死了。我想自己一個人去看看,覺得好奇。”
謝凜上下打量著她,冷哼了下:“你自己去?不怕嗎?”
“當然不怕啊。”
這世間還有比謝凜更加可怕的東西嗎?
謝凜將她盯得死死的,出於安全考慮,便道:“本王一會兒與你一起去。”
“那多不好啊,哈哈哈。”許傾笑得格外牽強。
“不願意啊?”
“我就是覺得這月黑風高,孤男寡女的,不太合適吧。”許傾背著小手振振有詞,無論如何都不願意跟謝凜單獨相處。
下一刻,謝凜邁著淺緩的步子,一步一步的朝著她靠近,他俯下了腰身正與她無限接近著。
許傾的表情左遮右掩,不敢直視近在眼前的謝凜。
清冷決然的氣息,顛覆眾生的臉。
每當這個時候,許傾的腦海裏怎麽總會不爭氣的有若幹種不可描述的想法呢。
她的小手輕輕摸到了他的胸口,抵觸著他的靠近:“王爺,您慎重。”
他的胸口摸起來緊實精壯,就如他的身材一樣,明明看起來纖瘦卻有力。
許傾那被紅暈裹挾住的小臉蛋兒,是對他最好的認同與回應。
“本王怎麽覺得與你同行,危險的反倒是本王呢?”
許傾心中謾罵,瞧瞧這說的是人話嗎?
“王爺您覺得您這樣不算欺負人嗎?”
“隻要你對本王沒有什麽非分之想,本王對你就不會有邪念,反之……”
“我哪敢啊。”
“不敢,不代表沒有。”他總是喜歡在談笑間得寸進尺。
合著說來說去,繞來繞去,老色鬼竟然成了許傾自己了?
許傾索性破罐破摔道:“既然如此,王爺出門在外最好保護好自己,也是對別人行個方便。”
“所以……你摸夠了嗎?”
謝凜慵懶隨性的低頭看了看許傾依舊摸在他胸口的小手,又再一次抬眸盯著她。
許傾飛快的抽回了自己的手,感覺渾身的氣血在翻湧,酥酥麻麻,窘道:“不好意思,我確實不是故意的。”
“就這?”謝凜挑了下眉,似乎並不接受她的道歉。
許傾挺起了胸,直起了腰板道:“那你還想怎樣,摸回來嗎?”
謝凜隨意的睨了一眼許傾的胸脯,輕描淡寫又有些嫌棄的樣子:“分不清正反麵。”
“你!”
“本王還有事,你先準備著吧,一會上來找你,一起去。”
說完之後,謝凜便離開了。
而這一刻,許傾暴跳如雷。
“老娘呼之欲出的女人味,你敢說老娘沒正反麵。你他媽的是不是看籃球都是正方體啊!死變態!”
許傾就像個吹得鼓鼓的氣球,多吹一口,就容易爆炸。
由此可見,謝凜就是個妥妥的偽君子,道貌岸然的無恥之徒,哪有男人會對萍水相逢的女子如此出格的評頭論足?
許傾越想越生氣,用力一腳踢到了桌角上。
猛烈酸爽的感覺瞬間擴散至全身上下,許傾抱著腳疼得直叫喚。
“你在樓上鬼叫什麽呢?”謝凜的聲音從樓下傳了上來。
許傾立馬沒了氣勢,:“沒……沒什麽。”
她頭一次覺得自己活得又慫又窩囊。
與此同時,樓下昏迷的人醒了不少。
謝凜的手下正急於跟謝凜認罪。
謝凜也知道是事發突然,沒有怪罪任何人。
他們在昏倒之前所知道的事情,就隻有那一陣陣的怪異香氣。
江玉問謝凜:“殿下,我看弟兄們恢複得差不多了。現在要不要直接封村?”
“直接封村的動靜太大了,而且要是真的想跑,無論是客棧掌櫃又或者是付悅自己,早就跑了。”
“那您的意思是……”
“在後山的墓地多多讓人注意一下,別太張揚。”
“明白了。”
江玉得令之後,這就要去辦。
正當此時,謝凜再一次叫住了江玉,聲音清冽陰沉:“明天本王要回一趟京城,和阿青一起。”
“是,需要屬下怎麽做?”
謝凜的眸光之中閃過一絲算計,緩緩啟唇道:“你去大牢裏,給本王撈幾個女囚出來。”
“殿下的意思是……”江玉有些茫然不懂。
接下來,謝凜在江玉的耳邊仔細的囑咐他該怎麽做。
謝凜所吩咐的話,使得江玉的神色從輕鬆到緊張,從簡單到複雜。
“去辦。”
“是。”
謝凜極具俊色的眉目間,訴盡了陰鬱與算計。
他……很期待明日。
處理完樓下的事情,許傾和謝凜兩個人在夜裏去了趟殷秀寧的家。
殷秀寧的家離客棧有些遠,倒是離甄老太的家比較近。
月黑風高,多虧了兩個人同行,不然的話這鬧鬼的鄉村的確別有一番陰間味道。
謝凜在前麵走,許傾在後麵跟著,一前一後特別和諧。
許傾自是什麽都不害怕的,但她壞心思極多,總想讓謝凜出點洋相,還不敢過分得戲弄他。
她跟上前兩步,與謝凜並肩而行。她人走在謝凜的左邊,偏要伸著胳膊繞過謝凜的身子,點了點謝凜右邊的肩膀。
要說謝凜這種凶神惡煞,鬼見了都發愁,明明點了兩下,他竟然毫無感覺。
再點兩下……
謝凜突然停住了腳步,用一種格外鄙視的眼神瞪著許傾。
“個子這麽矮,確定能夠著本王肩膀嗎?這麽吃力當本王是瞎子嗎?”
“我……”
“你什麽你?”
“真無趣。”
“相比於你的薛昭而言,本王確實不屑於跟你做一些無聊至極的事,也確實無趣。所以以後你少打本王的主意,沒工夫陪你鬧。”說完,謝凜還不忘以一種對她行為嗤之以鼻的目光撣了撣自己的肩膀。
這酸唧唧的感覺……
“王爺……我能問你一件事嗎?”
“不能。”
“您怎麽跟個怨婦似的,就是那種獨守空房,怨氣十足的那一種。”
要說紮心二字,沒人比許傾紮得更準。
謝凜聽完這話後,斜瞪著她的目光更具震懾力。
“你最好盼著本王點兒好事,不然的話本王死了,怨氣更大,你止不住的那一種。”謝凜有意的複刻了許傾的話術,隻是口吻更讓她後背一涼。
許傾再一次閉嚴了嘴,還被迫做了個封嘴的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