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本王的你也敢要?

被謝凜反問,許傾反而更加確定了自己的立場。

“身為一名合格的仵作,我不收銀子,難道光靠著我對每一具屍體的熱愛嗎?”許傾理所應當的說道。

謝凜輕挑了挑眉,:“本王的銀子,你敢要嗎?”

許傾默默的捧起了小手,滿懷期待:“多謝王爺賞賜,小的迫不及待呀。”

誰知下一秒,謝凜毫不留情的打在了她的手心兒裏,疼得許傾手心發麻發熱。

“疼死了!”

“若你再敢跟本王聊一些和案子無關的事,本王是不介意私事公辦。得罪了本王,吃不了兜著走。”

許傾這才知道,原來謝凜不僅是情緒陰晴不定,還是個一毛不拔的鐵公雞,連餅都懶得去畫的上司。

隻要臉皮夠厚,走到哪裏都有台階下,見求財不成,許傾咳嗽了兩聲緩解尷尬:“咳咳……在您的手下幹活,是小的榮幸,自是不敢想金錢這種肮髒齷齪的東西。”

“哼。”

言歸正傳,許傾背著手緊跟著謝凜的身側,一邊說起了自己的猜測。

“王爺,不瞞您說,我至始至終對這嬰靈傳說是一個字都不信的。”

“你剛剛不是說,你們深更半夜都聽到了嬰兒的哭聲了嗎?”謝凜反問。

“他們確實聽到了的,不過我睡得比較沉,壓根兒就沒聽到。但我依舊覺得有問題,今天早上便在客棧的周圍尋找線索。果不其然,我在客棧的附近發現了有貓出沒的痕跡。”

“你的意思是說,嬰兒的哭聲其實是貓叫?”

“是**了的母貓。它的叫聲與嬰兒的哭嚎所差無幾。不僅如此,我還發現了那周圍有催情粉末的痕跡。所以我懷疑是人為故意在裝神弄鬼。利用嬰靈傳說製造恐慌,不然的話為何每逢初一和十五都會出現哭聲呢?”

謝凜認同許傾的猜測:“過於巧合的事,往往就不會是巧合,但是本王想不通的是,如果是人為,目的是什麽?就算真的是為當年死去的女人報仇,但除了能讓人恐慌以外,能有什麽用處呢?”

“王爺此言差矣。”

“哦?”

“這個嬰靈傳說帶給所有人的,未必真的隻有恐懼。”

許傾的話讓謝凜在一刹那間有了些許疑惑茫然,詢問:“所以你的意思是……”

“王爺您應該也能感覺得到這個村子的特點,地多人少。翠峰縣從縣變成了村,村子裏的人都因為嬰靈這件玄事而搬離此地,無外乎是編出來的邪說,人傳人罷了。可是以這個小縣城的情況來看,一切都在蕭條,獨獨就隻有那間客棧生意興隆,王爺,依您來看,這最終受利的人會是誰呢?”

“昨天夜裏下了大雨,客棧客滿也是情理之中。”謝凜說道。

“確實如此。可我今早隨意的問了問這裏的住客,竟然真的有人是慕名遠道而來,所以依我之見,如今的嬰靈傳說一定是被人為散播開來的。”

“真是這般的話,那麽……”謝凜欲言又止,二人相視間,默契的點了點頭。

顯而易見,昨晚的嬰兒哭聲很明顯就是人為設置。嬰靈傳說演變至此,介於某些人的獵奇心理,最有可能在故弄玄虛,獲利最多的人無非就是客棧掌櫃。

可話又說回來,客棧掌櫃縱然有嫌疑。但昨夜付中的失蹤與死亡到底與掌櫃有何關係?與嬰靈傳說又有什麽不為人知的關聯嗎?

客棧掌櫃這麽做無非就是製造噱頭,是圖財。

他真的會在自己的地盤兒上殺人嗎?

而且,付中的弟弟和妹妹看起來也很可疑……

二人走回了客棧,這個時候的客棧已經有住客陸陸續續的離開。

村子裏發生了凶案的事情還沒有傳開呢。

客棧掌櫃認得許傾,見許傾帶了新人來,笑嗬嗬的上前迎接:“姑娘,今晚您還住這兒嗎?”

許傾並未理會掌櫃,而謝凜站在掌櫃麵前,強硬冷冽的語氣命令著客棧掌櫃:“朝廷辦案,現在要求你的客棧關門,沒有我們的命令,所有人不得擅自離開。”

“關門?那可不行,再說了什麽朝廷不朝廷的,你有什麽案子也不能耽誤我做生意。”客棧掌櫃歪著脖兒,拒不配合。

許傾是真怕謝凜一激動拔刀將人砍了,擋在他麵前對掌櫃進一步解釋道:“昨晚失蹤的付中,被發現死在了村子裏的稻田地裏。介於他昨天是從你的客棧裏消失的,所以客棧暫時是不能開了,明白了嗎?”

聽到了此話後,掌櫃瞬間被嚇傻了,半天反應不過來。

正在此時,剛巧付悅與付水兄妹二人聽到了這個消息後,特別是付悅,從樓梯上跌跌撞撞的跑了下來,驚慌錯愕的大聲吼道:“你們說什麽!我哥哥怎麽了?我哥哥到底怎麽了?”

“妹妹,你冷靜點!”

謝凜言簡意賅的說:“你哥死了。不僅如此,死後還被偽裝成了稻草人綁在了稻田地裏。如果你們有什麽線索能提供的,但說無妨。”

“我們現在要去看看,現在就去。”付水一如既往的狂妄,根本沒將謝凜的話聽進去,悲傷之餘反而拉著妹妹要往外走:“妹妹,咱們走!”

“不許走!”

“你們管得著嗎?”

付水的這個態度,在謝凜這裏是行不通的。見他執意要走,謝凜劍出半鞘,強勢的攔住了兩人的去路,聲音低沉的威脅道:“本王代掌刑部,今日來此辦案,看誰敢走出這裏一步!”

刹那間,在場的所有人都臣服於謝凜強大的氣場之下,叩首拜見。

“草民有眼不識泰山,拜見王爺,實在罪該萬死。”

“都起來吧。”

謝凜將整個客棧全部掃視了一圈後,最先詢問的是付家兄妹二人,:“你們的大哥昨天有何異常嗎?或者是在路上與人結怨之類的碰撞,再微不足道的細節也要告訴我們。”

“嗯……回王爺的話,我們兄妹三人是去臨縣奔喪的,路過了此地歇腳,途中也沒有跟誰結怨這一說啊。”付悅眼裏含著淚花,依舊沒有從大哥的死亡中走出來。

“你們來自哪裏,去哪裏,能不能說清楚一些?”許傾借機追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