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你當這是選妃呢?

“馬勳口中的神婆,是這一張年輕的,而胡二口中的是這個年老的。無論人與人之間的審美有何差異,但對於年齡的認知一般是不會出錯,如此大相徑庭的年齡差,確實是有些蹊蹺,除非是兩個人。”

許傾的畫像,亦是在提出一個問題:這兩幅畫像裏的神婆,究竟哪一個才是真正的?

許傾舉著畫像,機靈可愛的朝著謝凜拋了個媚眼,:“王爺,選一個。”

謝凜抬眸:“你當這是選妃?”

她長得是極為好看,突如其來且沒有分寸的撒嬌倒讓謝凜頭腦發懵了半天。

而且這種感覺很別扭。

謝凜微微皺著眉頭,隨手不耐煩的指了指:“老的那個。”

“那就是胡二描述的神婆。”江玉滿臉疑惑的問謝凜:“王爺,屬下實在不懂,為何獨獨要相信胡二呢?”

許傾積極的向江玉解釋道:“神婆出現在這幾個人的生活中,也就這半個月左右,但一定有先後順序。依照現在的情況來看,馬老爺子在街上偶遇的神婆,很有可能已經是馬夫人的設計,隻是為了把馬老爺子引上這條路,是讓她與真正的神婆在家中供奉邪祟理所應當的引子,不被懷疑。而胡二口中的神婆,是親眼所見不假,但又有後來馬大勇回家後見到神婆與馬夫人的接觸,雙重印證下,肯定是胡二的話更有說服力。”

江玉佩服的拍了拍許傾的肩膀,開懷大笑且豁然開朗:“阿青姑娘,不得不說,以你的頭腦,確實有當凶手的潛質,要不你就認罪得了。”

許傾握緊了拳頭,氣勢洶洶的對江玉威脅道:“你哪天把我惹急了,我讓你的死成為千古懸案也不是不可能。”

謝凜清冷的眸光正盯著逐漸放肆的許傾,幽幽而道:“如果你再敢頂嘴,本王不介意讓你體會一下什麽叫六月飛雪竇娥冤也不是不可能。”

謝凜的氣場格外強大,一句話壓得許傾沒了動靜,瞬間似癟茄子般乖巧點頭:“王爺說的是。”

“膽子是挺大,卻唯獨怕本王,這是個什麽原因呢?”

謝凜英俊挺拔的身子在一點點與她靠近,惹得許傾弱小又無辜的在他不明原因的致命侵襲下連連敗退,她害羞的左躲右躲卻躲不過他的故意而為之。

謝凜的目光定在她的身上,順便伸手撣了撣許傾依舊穿在身上到底那件紫色衣衫,聲色如禍水般鼓弄人心,挑眉道:“你到時候可別忘了換回以前的衣裳。不然不算你洗清自己的嫌疑,本王這個要求也算合情合理了吧?”

“王爺,我……我之前的衣裳都丟了,去哪兒找啊?”

他竟然又在懷疑自己……

許傾心裏怕的要命,他越是欺身靠近,她的腰身越往後傾,兩人之間的曖昧,旁人看得真切。

“王爺,我腰……快折了。”麵對著這張傾城絕色的臉龐,許傾的腦袋瓜兒裏緊張到湊不出一句好話……

最可恨的是,這個天殺的竟然不扶她一下。

“折了也挺好的,省的折騰。”謝凜一把將她拉了回來。

“王爺,您要是相中我哪兒了,我改還不行嗎?”許傾說得特別誠懇憨厚。

“本王就圖你活著有口氣兒。”

許傾唏噓,他這是誠心想要整死她。

“行了,本王沒那個閑心繼續逗你。”謝凜快速轉換為一副正氣凜然的樣子說道:

“江玉,讓咱們的人都仔細的看一看這幅畫像,然後在街上走訪詢問一下。另外拍一幫人去蹲守馬夫人,一旦有了動靜就跟上。”

“好,屬下這就去辦。”

謝凜也打算去街上問一問,隨口去問許傾:“你要不要一起去?”

“我……”許傾很想去,又怕他繼續欺負自己,:“王爺,我還是留在衙門吧,別等到時候屍體又丟了。”

“也行。”謝凜無所謂的說著,之後便與其他人一同離開。

許傾一個人留在衙門裏,凝視著剩下的另一幅畫像,久久不曾移目……

已經日落西山。

謝凜帶著人還在街上詢問著。

“殿下,早知道讓阿青再多畫幾張一模一樣的了,手裏就一張畫像有點影響效率啊。”

“少廢話,等她畫完,要等到何時?”

謝凜隻想要快些破案。

眼見著天要黑了,馬上就到了謝凜做出選擇的時候。

案子不破而歸,他就是明晃晃的逃婚,案子破了,他尚且能有個妥善的理由去搪塞。

“殿下,我看時候也不早了,要不咱們先回去,讓刑部的其他弟兄們再繼續跟進。”江玉也是為了謝凜著想。

謝凜低眉不語,且並沒有想要回府的意思。

江玉又說:“殿下,那可是鎮國大將軍的嫡女,新婚之夜就這麽被您扔在王府裏,再怎麽說也說不過去,會落人口實的。”

謝凜眸光冷淡:“本王管她是什麽,許鬆亦把他女兒硬塞進王府,就該料到會是這個結果。”

對於這場婚事,謝凜一直都是這個態度,相當的厭惡。

可直到今天……

謝凜三思片刻後,對江玉說:“你最近一段時間,讓暗衛去查許傾,徹頭徹尾的查,不要放過一丁點的細節,凡是與這個女人有關的事,都要匯報給我。在王府裏,也要監視著她。”

“可是殿下,許傾自幼長在鄉下,不在許鬆亦的身邊,查起來的話……”

“所以才讓你們查。”

“是。”

經過了一係列的搜索後,

手下來報:“王爺,屬下們已經將這幾乎是拿著畫像整個縣城問了個遍,確實是沒人見過與畫像中相似的人。”

江玉也說:“按理來說,這不太應該啊。畫像上是個又老又醜的老婦人,長相上有些特點,如果她出現過,不應該人人都沒有印象,會不會是阿青畫得不對勁兒?”

謝凜再一次陷入了沉思之中,他並不認為是畫像出了問題。

無論謝凜對這位“阿青姑娘”持著何等信任的態度,他的屬下們已經對於案件的無果按耐不住。

屬下鬥膽問:“王爺,會不會真是弄錯了。最離譜的是,有人竟然說這個畫像裏的人,是一個要飯的乞丐……”

“你說什麽?”謝凜眸中如墨,神色一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