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修羅場

盤雲水和。

沈少卿扶著慕青瓷進了別墅,將她小心地放在單人沙發上,半蹲在她的麵前,語氣溫和:“你休息一會兒,我已經給我師弟發消息了,他一會兒就會來。”

她艱難地扯出一絲笑:“好。”

管家不知道慕青瓷和沈少卿之間是什麽關係,隻覺得這兩個人之間的關係有點不太尋常,看他們倆的眼神充滿著警惕。

就擔心慕青瓷一個人在家太寂寞,一不小心就被什麽小白臉給騙了,影響了裴總和夫人之間的感情。

封霽來的速度還是挺快的,不到二十分鍾就到別墅了,一進屋就看見慕青瓷的狀態有點不太對勁,眉頭微微皺了皺。

“可別告訴我,慕大小姐又出事了。”

沈少卿見慕青瓷沒什麽反應,就站起身來替她開口了:“她的手腕被宮神禦擰斷了,至於身上還有沒有其他傷口,你也一塊檢查了。”

一瞬間封霽還以為自己聽錯了:“誰,你剛剛說誰?”

宮神禦和慕青瓷兩個人他記得好像沒什麽交集,很是費解:“慕大小姐是怎麽得罪宮神禦了?”

沈少卿唇上勾出一抹冷笑:“宮神禦就是一個瘋子,綁架了青瓷讓我把孟晚交出來。”

封霽頓了三秒:“這事裴西洲知道嗎?宮神禦綁架了他的夫人?”

沈少卿毫不客氣地懟了過去:“就算知道了又如何?難道你覺得裴西洲會為了青瓷和他自己兄弟吵架嗎?”

封霽:“……”

不再開口,看著坐在沙發上的慕青瓷。

也不知道是慕大小姐嚇到了,還是什麽其他的原因,這會兒安靜的厲害,甚至往日裏的那份煙視媚行也淡然的幾乎不可見,眉宇間染上的盡是支離破碎。

美人遭難總是格外遭人心疼,尤其是像慕青瓷這樣的美人,更是讓人從心裏滋生起一絲保護欲。

他小心地替她檢查了一下手腕,眉頭皺得厲害,要是再來幾次,她這手腕真的可以徹底廢掉了。

若是一代美人變成殘疾人,這得是多大的遺憾。

替她上了藥,又小心囑咐了幾句:“你這手在接下來的一個月可千萬要保護好,要是再受一次傷,真的就要廢掉了。”

慕青瓷總算是有了一點反應,冷笑了一聲:“我保護得再好,也擋不住有變態來害我啊。”

封霽:“……”

看起來慕大小姐的怨念真不小。

也是,這莫名其妙被綁架,手腕上的傷加重,心情能好才奇怪,尤其是這綁匪居然還是自己丈夫的好兄弟。

掏出手機,給裴西洲發了一條消息:

【出事了,速回別墅。】

沒有等到裴西洲,倒是等來了另外一個人。

段佑希。

段佑希一下車,就邁著兩條修長的大腿走進別墅,一進屋,視線就鎖定在了她的身上。

他朝著她走了過去。

幾乎是第一眼就看見了她手腕上的繃帶,一下子就怒了:“青瓷,這是誰做了?”

說到這裏,懊惱得不行,“老子剛下飛機就接到你的電話,但是就隻響了一聲,但是卻很快就給掛斷了,我還以為你打錯了,或者是不想讓裴西洲誤會,到家後始終不放心,就來看看。”

沒想到她真的出事了。

想到這裏,簡直恨不得把自己腦子裏的水給流幹淨。

好不容易青瓷主動給他打電話,他居然不想著立刻回撥,反而直接回家了,他在想若是他想著立刻回撥了,是不是她就不用出事了。

慕青瓷怔怔地看著眼前的段佑希。

那個她隻響了一聲……或者說,她以為沒有打出去的電話,段佑希居然這麽重視。

“抱歉,讓你擔心了。”

聽見這兩個字,段佑希的眉都給擰緊了,似乎十分不滿:“你幹嘛要說抱歉,該說抱歉的是害你出事的那個人,你告訴我,我去幫你去教訓。”

這個時候,別墅的停車坪裏響起了一道聲音。

裴西洲下了車。

慕青瓷朝門口望了過去。

昏黃的路燈下,一道人影緩緩出現,他還是一如既往穿著穿著質地精良的襯衫與修身的西褲,氣息冷漠,五官精致但卻麵無表情的。

裴西洲走進屋子,大致地掃了一眼。

封霽給他發消息說別墅裏出事了,他才匆匆回來,他買下盤雲水和都已經三年了,還是第一次有這麽多的客人。

段佑希、沈少卿,封霽居然都在。

微微皺了皺眉,隱隱察覺到了一絲不同尋常的意味。

看見裴西洲出現,慕青瓷的眼珠子總算是動了一下,有了那麽一點反應,她從單人沙發上站了起來朝著裴西洲走過去,湊近了一點,很明顯地聞到了一股有點令人上頭的香水味。

她很想像往日裏那般滿不在乎地說出來,但是很明顯自己做不到,一開口就有著明顯咄咄逼人的味道:“你身上好重的香水味,你今天去哪裏了?”

裴西洲低眸看著她,麵有不悅:“我去哪不需要給你交代吧?”

慕青瓷冷笑了一下:“你襯衫衣領上的扣子都被人給盤掉了,這麽激烈是去酒店開房了嗎?”

裴西洲雙手插著兜,一臉的漫不經心,語氣很淡:“就算真的去酒店開房,貌似也和你無關。”

她是從來沒有真的想過裴西洲會愛她,但一想到她在生死未卜的時候,她的丈夫也許可能在和別的女人開房,她就止不住的憤怒,一巴掌狠狠地甩在了他的臉上。

這一巴掌在場的幾個人全都震驚了。

裴西洲也是錯愕了幾秒才反應過來,用舌尖抵了抵被打的半邊臉,眼中一片陰鶩,毫不留情地掐住了她的脖子:“你居然敢打我?”

坐在不遠處的封霽反應過來,連忙輕咳了一聲:“西洲,今天晚上你就稍微讓著點慕大小姐吧,慕大小姐今天晚上被宮神禦給綁架了,這手腕上的傷又給加重了。”

裴西洲的視線落在封霽的臉上,似乎有著一絲困惑:“你剛剛說什麽?宮神禦綁架了她?為什麽要綁架她?”

這兩個人之間連半個交集都沒有。

封霽扯了扯嘴角,似乎也有幾分無奈:“大概是因為孟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