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好奇究竟是喜歡還是不喜歡

封霽抬眸看向那個位置,眯了眯眼睛,揚起一抹淡笑,他要是沒記錯的話,那可是主臥的位置。

他正準備上樓,忽然轉過身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裴西洲:“你真放心讓我一個人和你夫人單獨身處一個房間?你夫人可是萬裏挑一的頂級美人,你就不擔心我萬一忍不住……”

話還沒說完,就被裴西洲狠狠地踹了一腳。

封霽一陣吃痛,低頭看了一眼褲腿上的鞋印,低咒了一聲,他就開個玩笑而已,有必要下死手?

差點以為腳都要被踹斷了。

腹誹歸腹誹,還是病人要緊,忍著痛朝著主臥走了過去,毫不意外地裴西洲跟在他身後。

封霽見狀挑了挑眉。

推門進去,一眼就能看見躺在**的慕青瓷,大概是因為雙人床太大了一點的緣故,她陷在床中間,顯得格外嬌小。

封霽的腳踩到一件被撕碎的衣服,好奇地從地上撿了起來,等看清楚是什麽之後,頗有點不可思議地看著裴西洲:“你這是有什麽特別的嗜好?把衣服都給撕了。”

裴西洲的視線落在被撕壞的蕾絲睡裙上,眯了眯眼睛,“鬆開你的髒手。”

封霽:“……”

他倒是沒有那麽在意,隨手將衣服扔到一旁的沙發上,他現在可是對裴西洲更加感興趣一點。

正準備掀被子,手腕立刻被裴西洲握住了,很是不悅地問道:“你做什麽?”

封霽無辜地看著裴西洲:“檢查身體啊。”

“你不是號稱看一眼就能知道病情的神醫嗎?”

封霽:“……”

很是無語地看著裴西洲:“你當我眼睛有X光線,不碰她我就知道她怎麽了?”

見裴西洲沒有要收手的樣子,封霽也是繳械投降了,“好好好,我不掀被子還不行?至少你讓我看看瞳孔啥的?你連這都不讓我看,你就直接把她送去醫院照個片子。”

別說他隻是一個外科醫生,就算是中醫那也得望聞問切吧?

這不讓碰,也太為難了一點。

裴西洲鬆了手,給自己點了一支煙,吐了一個煙圈後,淡淡開口:“十分鍾。”

封霽:“……”

這簡直要比暴君還要苛刻。

封霽替慕青瓷檢查完,有點鄙夷地看著裴西洲:“裴總,慕大小姐這會兒身體正虛弱著呢,哪裏經得起你這龍精虎猛地折騰,沒讓傷口引起二次發燒都已經算好的了。”

裴西洲臉色不太好看,但也沒反駁:“她什麽時候才能醒?”

封霽涼涼地看了裴西洲一眼:“明天醒不來後天肯定能醒,但她需要好好休養一段時間。”

說完後揚眉看著裴西洲,“我真的挺好奇的,你真的一點都不喜歡她?”

當初裴西洲答應娶她,誰都能看得清楚,那就是奔著惡意折磨的心思去的。

不過這也快相處了三年了,他也有點看不懂他們了。

說討厭吧,好像是挺討厭的,但是要說一點都不在意,好像也說不過去。

占有欲這麽強,連他想檢查一下身體都不給看。

裴西洲這會兒已經完全冷靜了下來,將全部的情緒全都收斂了起來,任誰都看不清,隻是淡淡地看了一眼封霽:

“看完病你就可以離開了。”

封霽:“……”

他非常無語地看了一眼裴西洲:“這會兒是淩晨五點。”

裴西洲依舊麵無表情:“淩晨五點怎麽了?你正好可以去公園裏鍛煉完回家。”

封霽沒忍住:“你把老子當成你的私人醫生了?老子很貴的好不好?大半夜免費來給你義診已經夠客氣了,你連個早餐都不給我準備?”

他就不明白了,京城裏的那些女的怎麽就那麽喜歡裴西洲。

在他看來裴西洲的脾氣簡直就是糟粕的不行。

裴西洲看了封霽一眼,不鹹不淡地說了一句:“你忘了當年你拒絕了家裏的安排非要去學醫學,和家裏斷絕關係後,是誰把你撿回去的?”

封霽:“……”

……

封霽離開後,裴西洲就一直坐在客廳裏抽煙,在煙霧的繚繞下,他的容顏都好像變得虛幻起來。

管家起床後,聞到很濃重的煙味,一陣大驚小怪,還以為別墅著火了。

結果發現是男主人在客廳裏抽煙。

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煙灰缸,原本是空的,現在都快堆滿了,那是抽了多少煙啊?

裴西洲也沒理會管家詫異的眼神,起身去浴室洗了一個澡,出來的時候又變得衣冠楚楚的。

在離開之前吩咐道:“她醒了給我打個電話。”

管家頓了一會兒,才意識到裴西洲說的那個她是指誰,連忙答應了,見裴西洲要離開,忙問道:“裴總,您不吃早餐了?”

“不吃了,沒胃口。”

江浩敏銳地感覺到自家上司的心情非常的差勁,他知道裴西洲是個工作狂,但今天來集團的時間過於早了一點,很顯然不太正常。

冷不丁地突然聽見裴西洲開口:“你去和江舟說一聲,把宋晚清塞進《京華煙雲》做女二。”

江浩“啊”了一聲,昨天不還說要公平競爭,今天怎麽又反悔了?一個晚上過去這是發生了什麽?

裴西洲抬眸不悅地看了他一眼:“怎麽?有意見?”

江浩連忙擺手,“沒,沒……”

他就是有點想哭,裴總一句話,他就要跑斷腿。

打工人的悲哀。

在他要出門之前,裴西洲忽然又開口:“你去買條手鏈以我的名義去送給宋晚清。”

江浩:“???”

他已經不止一次感覺腦子不夠用了,裴總這是又想做什麽?

很顯然裴總不準備解釋,他也不這個資格過問,隻默默地應了一聲:“是。”

臨近傍晚的時候,慕青瓷總算是醒了,昨晚的記憶很快連入腦海。

令她意外的是,身上沒有自己想象中那麽火辣辣的疼,甚是還有一點清涼的感覺。

她掀開被子看了一眼,已經換了一套新的睡裙,身上也都上過了藥。

她可不覺得裴西洲會那麽好心幫自己做這些事情,她更傾向於是管家發現她暈倒在房間裏,派傭人給她換了衣服,請醫生過來幫她看了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