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別以為我會哄你

更多的是煩躁在心裏蔓延,“不就是割傷了手指,哭喪著臉給誰看呢?難不成你還想等著我來哄?”

慕青瓷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我知道你不會哄我的,我也沒指望過。”

她這麽一副冷淡的樣子,裴西洲隻感覺胸口好像燃燒著一團火,不等湮滅,手機鈴聲響了,在聽完之後臉色驟然變了。

“我立刻就過來。”

說完後拿著車鑰匙立刻離開了別墅。

她雖說已經退燒了,但身體還是無力的很,也沒這個精力去問裴西洲要去做什麽,稍微吃了一點東西,早早地洗漱完就睡下了。

在迷迷糊糊之間,她覺得似乎有什麽冰冷刺骨的東西在紮著她的皮膚,這股寒意仿佛要深入到骨髓之中。

極其的不舒服,她一下子就睜開了眼睛。

一睜開眼睛,裴西洲的身影就毫無障礙的落在她的眼前,此刻正低眸看著她,看她的眼神就像是盤踞在黑暗深處的毒蛇,一不小心就會被狠狠地咬一口。

慕青瓷隻覺得腦袋一陣嗡嗡作響,每次裴西洲用這麽陰冷地眼神看著她,準沒什麽好事。

身上的淤青才消下去沒幾天,因為發燒的緣故,身體也是虛弱的厲害,要是再被他折騰一下,她真的很擔心能不能撐過今天晚上。

裴裴西洲冷睨著有點緊張的慕青瓷,沒有說話,隻是伸出右手順手她的臉頰一點一點往下,像是在撫摸,又像是在尋找著致命點,慕青瓷不自覺後背就覆上了一層薄汗。

今天晚上的裴西洲過於怪異了一點。

撫摸了很長時間,像是撫摸夠了,才像是歎息般開口:“你知道我今天去哪裏了嗎?”

慕青瓷搖了搖頭,她從來不過問他的事情,而且他的事情也不會直接告訴她。

他依舊歎息:“今天我去監獄看望芊芊了……”

她微微蹙眉,思維似乎也有那麽一點遲緩:“所以?”

似乎不滿她的反應,撫摸在她臉上的那隻手狠狠地掐了一下,似是惡意,又似無意般開口:“芊芊在監獄裏被人欺負了。”

無外乎他特意關照過,陸芊芊在監獄裏的生活自然要比其他的犯人要好很多,這自然引起了其他人的不滿,今天趁換班的時候,將她從樓梯上給推了下去,身上見了血。

“芊芊在監獄裏麵受苦,你說你憑什麽睡得這麽安穩?”

慕青瓷在一陣迷茫之中回過味來了,裴西洲突然間這麽生氣,是陸芊芊在監獄裏麵出了什麽事情。

可是那和她又有什麽關係,她現在隻想睡覺,撥開裴西洲禁錮在她臉上的那隻手,淡淡道:

“她陸芊芊一不是我的朋友,二不是我的什麽親戚,她就是在監獄裏死了貌似也和我沒什麽關係。”

嚴格來說,她和陸芊芊真和陌生人沒什麽區別,她又不是什麽聖母瑪利亞,能夠平等的愛著這個世界上的每一個人,但很顯然她的老公對人家寶貝的很,男人聽見這句話,陡然就怒了。

“慕、青、瓷、”

什麽在監獄裏死了也和她沒什麽關係?如此的惡意囂張直白,他真的沒有辦法不去相信,當年這件事情壓根就和慕青瓷沒有絲毫的關係。

一步跨上前,將她的身體狠狠地壓進柔軟的被褥中,一隻手掐著她的腰,力道大得仿佛隨時能將她的腰骨捏碎。

裴西洲狠狠掐著她的下頜,整個人冰冷陰鶩:“慕青瓷,陸芊芊今天在監獄裏見了血,那你今天也得給我褪一層皮。”

說完後,整個人如同化身成鬼魅,冰冷而又無情,直接上手把她身上的衣服給撕碎了。

皮膚接觸到冷空氣,整個人都下意識地一顫,她知道自己若是再不說點什麽,今天很可能會真的出事,連忙開口:

“裴西洲,你冷靜一點,不是我開車撞了人陷害的陸芊芊,也不是我安排的獄友欺負了陸芊芊,陸芊芊在監獄裏被人欺負了,你不能把這筆賬算到我頭上?”

她最多也就是逼他結婚而已。

他修長的腿壓住她的膝蓋,她整個下半身無法動彈。

“慕青瓷,你還有臉提這件事情?你是在把我當成傻子嗎?”

裴西洲狠狠地抓著她的頭發,整個人都像是在壓抑著什麽,“陸芊芊出車禍的那個路口很偏,你一個大明星孤身一人去那種地方做什麽?還能正好做她的目擊證人?不是你暗中算計的,誰能相信?”

慕青瓷頭皮痛得厲害,臉都皺了起來,腰間被他狠狠掐著,也是劇痛無比。

裴西洲不相信那是巧合,可是事實就是這麽巧。

陸芊芊撞人的地方是一座斷橋,那個地方也是宋修言去世的地方,她那天單純隻是一個人去斷橋祭奠宋修言而已。

她解釋過那就是巧合,可是裴西洲就是不相信,對於一個從來就沒有信任的人來說,解釋太多也隻會像是借口,她已經不想再開口了,索性直接閉上眼睛,任由裴西洲折騰。

裴西洲見狀,勾唇嘲諷道:“你覺得你躺屍了,我就不會對你做什麽了?”

“做夢!”

他對她混合著無盡的恨意,可同樣的也裹挾著無盡的欲望,當兩者徹底交織的時候,他就徹底失去理智。

她沒有撐住,直接暈了過去。

裴西洲發泄完,理智在回籠的那一刻,一下子被身下徹底暈過去的慕青瓷刺激了眼球,仿佛有隻手伸進心髒裏麵在**,似乎更不舒服了。

掏出手機,立刻撥出一個電話號碼。

“馬上來一趟盤雲水和。”

這會兒是晚上,封霽是被手機鈴聲吵醒的,大腦還有這一瞬間的宕機,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什麽地方?”

裴西洲煩躁的很:“難道還需要我再重複一遍?你這個全球TOP1醫學係的高材生連這麽簡單的中文都聽不懂了?”

封霽連忙開口:“不不不,我就是很驚訝,大晚上的你在盤雲水和做什麽?”

忽然想到什麽,一臉的興致盎然:“難不成你今天晚上住那邊了?你不是說過最討厭看見的人就是慕青瓷嗎?什麽時候開始同床共枕了?”

“給你半個小時,立刻過來。”

封霽:“……”

脾氣怎麽這麽差勁?大晚上的求人也不知道脾氣好點。

得虧他脾氣這麽好,不愛計較,這要是換成別人,不劈頭蓋臉罵過去已經算好的了。

……

封霽從**爬起來,匆匆忙忙套上衣服,吐槽歸吐槽,但也清楚,大晚上的沒事裴西洲是不可能會給他打電話的。

半個小時後,封霽趕到盤雲水和,看見裴西洲麵無表情地正坐在沙發上抽煙,第一次他對八卦的熱愛蓋過了他對醫學的熱愛,輕嘖了一聲:“你這是第幾次在盤雲水和過夜了?”

他當然是清楚裴西洲還有另外一套公寓的,平日裏就是住在那套公寓裏的。

今兒個還真是活久見。

裴西洲彈了彈煙灰,冷睨了他一眼:“你是想退出醫學圈去娛樂圈當八卦記者嗎,你這個醫學係的高材生也是墮落了。”

封霽:“……”

他也是有點想不通,他這麽一個清風霽月的人,怎麽會和嘴巴這麽毒的人當朋友。

懶得和他計較:“病人在哪?”

裴西洲:“二樓左邊第三間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