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撞見親密

...

容琢文收到消息趕到瑰麗酒店時,阮藍在酒店大堂等著他。

看見容琢文出現,阮藍快步上去:“阿文。”

容琢文淡淡點頭:“客戶呢?”

“在樓上。”阮藍說著,帶他進了電梯。

在電梯裏,她挽上容琢文的臂彎,麵露愁色說:“阿文,真的麻煩你了,實在是客戶約我到房間談事,我有點害怕,而且我這兩天剛入職,公司裏的規矩和外麵的人情世故都不太懂,同事吧我也不熟,想來想去隻能麻煩你教教我了。”

容琢文眉心蹙了蹙,想讓她好好說話,但沒等他撥開阮藍的手,電梯門就打開了。

容琢文對上電梯門口楚瓷的視線時,手正搭在阮藍的手腕上,看起來很親密。

楚瓷也沒想到會在這裏看見這兩人,還親眼撞見他們的親密,當下臉色唰地就白了一個度,強忍著才站穩了腳跟。

“楚小姐...”阮藍佯裝震驚的樣子,下意識抓緊了容琢文的臂彎,好像很害怕。

然而,心下卻暗道一聲天助她也!

現下的場麵有些尷尬,容琢文和阮藍站在電梯裏,而楚瓷和學弟站在電梯口。

容琢文的視線盯向楚瓷身邊的學弟,透露著深寒。

學弟年紀小,身上有一種初生牛犢不怕虎的無所畏懼,迎著容琢文的視線絲毫不露怯。

他斂了視線,低眸問楚瓷:“姐姐,你們認識?”

楚瓷抬抬眼皮,掃了容琢文一眼,淡漠說:“不熟。”

這時,隔壁電梯也開門了,楚瓷拉著學弟過去坐那趟,不想搭理那兩人。

身後,容琢文的目光落在兩人牽在一起的手上,臉色沉黑下去。

電梯門關上時,楚瓷隻聽見那邊傳來嘭地一聲,應該是容琢文發脾氣了。

不過,他為什麽要發脾氣?

她這次又沒有壞他的好事!

真是沒看出來,容琢文這麽饑渴,大白天就拉著阮藍來酒店開房!

楚瓷越想越生氣,越想越委屈,眼眶有些發酸。

忽然,肩膀多了些重量。

楚瓷側目,看見學弟修長秀美的手撫了撫她的肩,然後遞過來一張紙巾。

他沒說話,但安慰的意思很明顯。

楚瓷接過紙巾,清了清嗓子:“不好意思。”

“沒關係。”

學弟比楚瓷高出很多,此刻琉璃般純淨的褐色眸子盯著她,泛著別樣的漣漪。

在電梯的緩緩下降中,他問楚瓷:“姐姐,剛才那個人...是你前夫嗎?”

楚瓷聞言有點意外,不過轉念一想,應該是胡子怡告訴他的。

她微抿唇,嗯了一聲。

學弟恍然,很有分寸地沒再繼續多問。

兩人去了停車場,因為楚瓷剛才落了東西在車上,再上樓時,已經沒見容琢文和阮藍的身影了。

楚瓷不知道他們究竟去了幾樓,下意識往走廊看了幾眼。

“姐姐?”

那邊,學弟敲了胡子怡的房門,回頭來喊她。

楚瓷收回視線,心下自嘲笑笑。

她跟容琢文離婚已經是既定事實,橋歸橋路歸路是他們最終的結局,既然這樣他跟誰開房又和她有什麽關係呢?

以前都沒資格管容琢文的事,現在又哪來的資格和身份去管?

...

一行三人在房間裏聊到下午一點鍾才想起來吃飯。

胡子怡叫酒店餐廳送了吃的上來,楚瓷隻要了些粥和蔬菜,還有一點水果。

胡子怡和學弟都很詫異:“你就吃這麽點?”

“胃口不太好。”楚瓷無奈笑笑,可能是昨晚沒睡好,今天整個人都挺疲倦的。

“人是鐵飯是鋼,你太瘦了,比幾年前在學校的時候還瘦,當心身體。”胡子怡囑咐著。

“好。”

其實楚瓷這兩年在容家三天兩口吃補品喝藥,但不僅沒胖起來,看著反而更瘦了。

她自己也覺得奇怪。

不過江苒說,她這是吃傷了。

學弟在一旁看著楚瓷,話倒是沒說,隻是吃過飯後,他突然從外麵拎了一份切好的水果進來。

楚瓷還挺愕然,胡子怡則是盯著學弟,眼神意味深長。

等終於把工作室的事差不多聊完敲定下來,已經快四點鍾了。

楚瓷打算離開,學弟再次提出來,要送她下樓。

楚瓷沒想麻煩他,不過胡子怡開口慫恿:“就讓他送吧,年輕人多走動走動。”

“那謝謝你了。”楚瓷道了謝。

她走出房門,視線又忍不住往走廊瞟,轉念又想,都這個點了,再怎麽樣也該走了。

轉過拐角時,這想法剛落下,誰知一抬眼,便看見一個人站在電梯口。

楚瓷愣了愣,瞳孔因為吃驚而微微瞠大。

容琢文靠著牆麵,不知道站了多久,背已經微微彎曲下去了,看見來人,才站直了身體。

他的視線深邃幽冷,直盯著楚瓷。

楚瓷眉心微蹙,看見他的領帶解下來,隨意搭在臂彎上,領口扣子解了兩三顆,荷爾蒙在往外傾泄。

容琢文那鎖骨上,還有楚瓷之前留下的指甲印。

以前她撓他撓得狠,破皮都是輕的,重的時候都得見血。

事後楚瓷也曾感到抱歉,不過容琢文腦子有病,似乎把那當情趣了。

兩人不知道在僵持什麽,學弟看不下去了,作勢護著楚瓷過去。

等電梯門打開,學弟溫聲說:“姐姐,走吧。”

楚瓷選擇忽視身後那滾燙的目光,走進電梯。

可學弟要進去的時候,卻被身後的人攔住了。

容琢文蠻橫地跟進電梯,伸手攔在入口,冷眼看著學弟:“坐不下了,麻煩等下一趟。”

“你!”學弟握了握拳,臉上怒意乍現。

楚瓷看著麵前男人偉岸的背,以及他胳膊上微微突起的青筋,隻能開口勸學弟:“就送到這裏吧,你先回去,我沒什麽事的。”

容琢文是練家子,而且常年健身,要是發生衝突,學弟一定是劣勢的一方。

楚瓷不願意連累無辜的人。

學弟顯然還是不放心,但容琢文沒搭理他,直接按了關門。

空間突然密閉,空氣仿佛瞬間變得稀薄,令人窒息。

容琢文淡淡的眼光射過來,讓人感到心頭冷嗖嗖的。

他往前進一步,楚瓷就往後退一步。

容琢文氣笑了:“看不出來,你現在喜歡這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