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想生一個孩子
後來,容琢文一直沒走,楚瓷就在他懷裏睡過去了。
第二天天亮醒來的時候,容琢文的襯衫已經皺得不成樣子。
楚瓷看見了,很不好意思:“抱歉......”
容琢文想說沒關係,話到嘴邊又改口:“那買件新的賠我。”
?
楚瓷愕然抬頭,他可是容琢文,難道還缺一件衣服不成?
不過確實,他的衣服確實是被她弄成這樣的,開口要賠償也是應該。
雖然楚瓷並不知道這樣有什麽意義,但還是應下來了。
“行,等我有空去買,買完是送過去給你還是你自己回家拿?”
“送過來給我吧,最近挺忙的,不一定有時間回去。”容琢文淡聲說。
主要是這段時間楚瓷大部分時間都在療養院陪陳萍,沒怎麽回星河灣,容琢文幾乎也沒回去過,有空就直接往療養院來了。
楚瓷點點頭,送容琢文離開後,就去給陳萍買早餐。
有了昨天那檔事,楚瓷更不敢放陳萍一個人,恨不得二十四小時跟在她身邊。
而昨晚上容琢文說他會安排,楚瓷隻當是寬慰她的話,沒想到下午療養院裏突然就有了動靜。
楚瓷去打水的時候瞧見,拉了個人問才知道,院裏要加裝監控,連欄杆都要封起來。
她正愕然,容琢文的電話就打過來。
楚瓷接起,首先跟他道了謝。
容琢文聲調磁性:“看見了?”
“嗯,讓你費心了。”
兩邊都沉默了下來,不知道為什麽,這個電話有些尷尬,所以結束得很倉促。
楚瓷走回去的一路都在想,其實如果可以,她是想生一個孩子的。
她和容琢文的孩子。
可是容琢文不一定願意。
回到病房,陳萍在午睡,楚瓷在沙發坐下,從包裏拿東西的時候,意外摸到一個物件,看了眼才發現是昨天和江苒買的驗孕棒。
楚瓷的心再次不安起來。
遲疑了很久,她終於拿起驗孕棒走進了洗手間。
進去的時候她腦子裏是空白的,因為什麽都不敢想,最多隻是想驗一驗,讓自己能安心一點。
但是當驗孕棒上顯示淺淺的兩道杠的時候,楚瓷不僅腦子空白,臉色也唰的一下白了。
她蹭的站起來,驗孕棒失手掉在地上。
咚咚咚——
如果不是緊緊咬著牙齒,楚瓷毫不懷疑自己的心髒會跳出來。
怎麽會這樣......
“竟然真的懷上了?!”
療養院門口,楚瓷坐在江苒車上,得知情況江苒驚呼出聲。
她昨天隻是覺得經期推遲這種事情見怪不怪,買驗孕棒測一測安心也就得了,沒想到楚瓷真懷了!
好久,她才找回自己的聲音:“那你打算怎麽辦?”
楚瓷白著臉,無力倚靠著靠背:“不知道。”
她能怎麽辦?
告訴容琢文嗎?
可是,容琢文肯定不會接受這個孩子的。
想到他會讓她打掉孩子,楚瓷心頭就忍不住酸澀發痛。
她舍不得。
江苒問她:“你想留下這孩子?”
沉默了會,楚瓷點了下頭,她是想的。
不止為了媽媽,也因為這是她和容琢文的孩子。
雖然容琢文出了弱精症報告,表明自己不能生育,但楚瓷隻和他一個人有過那種關係,所以肚子裏的孩子隻會是容琢文的。
而且她查過了,弱精症隻是難生育,並不是完全不能生育。
或許,真是命運的安排吧。
楚瓷垂下眼,盯著肚子發呆。
江苒拿過驗孕棒看了看,疑惑地問:“怎麽兩道杠顏色這麽淺?”
“可能是時間還短,hcg比較低吧。”楚瓷也不太懂。
“會不會出錯啊?要不還是去醫院檢查一下吧。”
楚瓷還猶豫呢,江苒就果斷開車走了。
兩人去了婦產科,做了檢查後,確定楚瓷懷孕無誤。
不過幸虧是來了醫院,醫生說楚瓷孕酮明顯偏低,給她開了孕酮膠囊,讓她吃著。
走時還千叮嚀萬囑咐,不能劇烈運動,要臥床靜養,否則可能會出現先兆流產的情況。
楚瓷一顆心又提了起來。
江苒嘶了一聲,“那咋辦?要告訴容琢文嗎?”
楚瓷搖搖頭:“先不吧,我想一想,再找個時間跟他說。”
江苒尊重楚瓷的決定,沒再說什麽,提出送她回星河灣。
兩人從婦產科出來,沒注意到遠處的人,但遠處的人卻看見了她們。
林助理被容琢文喊出來給阮藍拿藥,誰知道打眼一看就看見了楚瓷,而且還是在婦產科看見的,當下回去就告訴了容琢文,順道跟容琢文道了聲喜。
容琢文蹙了蹙眉:“你看清楚了?是楚瓷?”
林助理確定,他沒看錯。
容琢文眼底幽深下去,站起來就要離開。
“容總,那這些......”
林助理指著阮藍的藥,是容琢文要親自過目才能給阮藍送過去的。
容琢文腳步頓了頓:“醫生怎麽說?”
“醫生說阮小姐之前受了驚,這兩年一直有失眠驚悸的毛病,不能受驚,也不能受刺激。”
“知道了,空了給她送過去吧。”
兩年前阮藍突然離開,不單單是因為容琢文要和楚瓷結婚,還因為當時發生了一件事。
當時阮藍被人綁架了,最後被容琢文和阮家找到的時候,受了好大的驚嚇。
容琢文和阮家都懷疑,是容琢文的仇家做的,隻是一直查不到蛛絲馬跡。
阮家甚至懷疑,是楚瓷做的,想要找楚瓷質問,不過被容琢文攔住了。
後來阮藍就跟阮家一起出國了,這些年容琢文一直在查,苦於什麽都查不到。
容琢文回到星河灣,張姨訝異說:“七少回來了,少夫人也剛回來,這會在樓上。”
容琢文點了點頭,上樓去。
楚瓷回來後整個人都是虛的,沒有一丁點力氣,躺在**像是躺在雲端,底下就是萬丈深淵,一不小心就會墜下去,隻能用被子把自己包裹起來,仿佛這樣才能得到安全感。
但是她躺了很久都沒有睡著,意識時而清晰,時而迷離。
直到,身邊突然凹陷下去,頭腦才猛地清醒,渾身緊繃起來。
容琢文拉下被子,看見楚瓷悶得發紅的臉,濕漉漉的眼底,顯而易見的害怕。
他心尖一疼,眉頭微擰起來:“做噩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