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相思兮長相憶

長相思兮長相憶

那錄音筆想要複原,至少需要四天,蘇竟則花了大價錢,出了可以再買五隻的價錢來修好那隻“古董”。

去西安的事情也因此耽誤下來。

而左逸清早已踏上了尋找蘇竟予的旅程。

西安,這座文化曆史古都,不知為何,在有著燈光溫暖的情況下還有那麽一絲冰冷湧出。也許,這就是曆史給的遺留下的美麗夢魘。

左逸清知道蘇竟予所工作的地址,但並不知道他的住處。正直夜間,想想也知道根本無法找到他,隻能在學校附近住下,住處當然是廉價的旅館。

他躺在床上,想到不久後便可以見到蘇竟予了便開心的大笑,笑著笑著就有滾燙的**順著臉頰流下。

接著,那種難熬的感覺又上來了,渾身奇癢無比,雙臂被他自己撓的出現一道道血紅,臉上掛著些猙獰,他搖晃著走向自己的行李,拿出那瓶“止痛藥”,生生咽下去兩顆。這種感覺不知為什麽變得越來越強烈,恨不得自殺的感覺就這麽纏繞著他。

蘇竟予又是大半夜來到學校,給學生備課,剛剛坐下,心裏就湧出一陣不安。

席予寧越來越過分,昨天,他來辦公室問問題,本以為他“從良”了,但他又做出了另所有人都難以接受的事。

“蘇老師,你說我這麽主動問問題,你是不是應該有什麽表示。”席予寧一臉壞笑的對蘇竟予說,他俯視著蘇竟予,與他四目相對。

“你問問題是應該的,沒什麽好表示的。”蘇竟予轉過頭,不看他。

“恩……這可就是老師的不對了。”

席予寧裝作一臉無辜。

“行了,回去上課。”

蘇竟予有些不耐煩了。

“對啊,各位老師,時候不早了,你們該去給學生們上課了。”

席予寧回過頭對所有老師說。眼神十分鋒利,好似不許有任何一個人違背。

“也是,走吧走吧……”一個女老師起來招呼所有老師出門。

“恩。”各個老師紛紛回答道。

蘇竟予感覺全身不自在,站起來也準備去上課,沒成想被席予寧一把摁回椅子上。

“你也鬧夠了吧。”蘇竟予有些生氣。

“老師,你不管怎麽說都應該獎勵獎勵我吧。”席予寧逼近蘇竟予。

蘇竟予低下頭,麵紅耳赤,全身滾燙,他討厭別人離他真麽近,更何況他還是個學生。

“你讓開!”蘇竟予用手推著他。

“我怎麽了?隻不過是索取應有的獎勵罷了。”席予寧鐵著臉。

之後就是席予寧唇片貼上來的感覺。渾身熾熱,焦躁難耐。蘇竟予推著他,賣力的將頭低下,硬生生錯開上下緊搭著的唇,席予寧的吻不偏不倚的落在蘇竟予的眉心。

“你夠了。”蘇竟予輕聲說,大口的喘著氣。席予寧能感覺到這個人正在渾身顫抖,他慢慢起身,盯著這個男人。

“我喜歡這個獎勵。”說罷,席予寧滿臉滿足的走出辦公室。

蘇竟予衝向洗手池,不停的洗著臉,自來水混合著淚水向下淌,冰冷的水中因滴入淚變得滾燙。那種感覺像水滴入了油鍋,濺出的油點,燙爛了全身的皮膚。

蘇竟予靜靜的趴在辦公桌上,回想著昨天發生的事。就像是一場可怕的噩夢,但未免過於真實了。

自己的情感真的這麽廉價麽?

有時候還會很賤的想起那個永遠不可能的左逸清。

左逸清在他心裏有多重要隻有他自己明白。

逸清,知道麽?我還是會想起你,知道麽?我有多在乎,的確,是我自己離開你,可我的心髒真的已經不能再痛了,它碎的很徹底,我就像一個旁觀者,看著它被擊碎,血就這麽淌著,直到最後,它不再流血了,一滴都流不出了,因為它再沒有血液被供養。幹涸、枯死。千瘡百孔的心髒正被風化,血管顯現出來,可怕、可悲。

幾乎每天都會夢見你,醒來時是比夢中更痛苦的,淚就侵蝕了一切。逸清,好想你。

蘇竟予的手機中其實還藏著一張他們曾經的照片,但那照片被他上了密碼,防止自己沒完沒了的看,更怕的是,會止不住想念成河。

左逸清在蘇竟予心中就是毒品,永遠戒不掉。

好不容易戒掉了,可自己又再度吸起,就這樣,惡性循環。

左逸清在旅館沉沉的睡下了,夢裏是無數的和蘇竟予見麵的情景。夢中,他嘴角微微翹著,夢裏還重複著當時在一起時的快樂。

幻影,一切都是幻影。

相愛著的人故作堅強,一刀刺進對方的心髒,之後再對著鏡子,撕下那張鐵著的麵具,對自己傻笑,再將自己剖析,撕成碎片,用力的踏在上麵,師尊嚴不複存在。

愛一個人失去了太多,放手的原因也亦是如此,結果自然是意料之中的悲哀。愛給的希望過多,所有墜落下去的人都一樣,麵對著絕望——粉身碎骨,依舊到最後依舊不肯放手的那個人才是值得的人。

“壓迫”、“活不下去”、“我愛他”、“我恨他”這些聽起來過於簡單的詞背後一定有什麽,因為沒人會無緣無故的去傷害自己最脆弱的地方。在這個時代,活下去不容易,將一個人愛到底更是不易,何況我們都這麽特殊,為了愛,要撐下去。

你是否曾經也會被一首歌感動?這證明,你還活著。

隻有活著,我們才能學會愛。

“竟予……竟予。”左逸清眼淚從眼角劃過,也許,這時他能見了離別。

左逸清再醒來已是第二日下午四點了,左逸清收拾收拾房間,草草的整理了一下衣服,往蘇竟予所在的學校去。

學校大門緊閉著,他根本進不去。

他圍著學校外圍牆轉,學生們被鐵欄杆鎖的死死的。左逸清盯著鐵欄發呆,看著周圍沒人,幹脆就翻了進去。

學生們正在上課,這樣也好,可以看看蘇竟予在不在。高三沒有,高二也沒有,隻剩下高一了。左逸清笑笑,因為很快就可以見到他了。

他記得,因為需要看清楚每個班裏的老師,悄悄的貓在後門,從窗戶裏看,能看見的是一堆學生正在偷偷看小說、玩遊戲、睡覺的身影,結果他們突然警備起來,連忙遮掩。左逸清笑笑,感覺這些,自己那時也都做過。

到了高一A班門口,不小心被代課的女老師發現,那女老師便走過去,開門。

“怎麽了?”那老師問,那女老師看起來已經有四十多歲了。

“呃……那個……老師我……我……我找個人。”左逸清臉色十分不好,拚命擠出個理由。

“找人?誰?”那女老師皺著眉,讓出一個縫隙讓他看。

“那個……我是文藝部的,我找那位同學。”左逸清隨便一指,指向一個女生,那女生一臉的茫然。

“好吧,你去吧。”那老師對女生微微點點頭,上下打量著左逸清,還好,他看起來還算是個學生,隻不過屬於不良少年。

“怎麽了?”那女生走過去問。

“嗬嗬……”左逸清滿臉糾結的一笑,那笑的聲音分明是念出來的。把那女生拉出來,關上門。

“聽我說,我路過而已,你回去隨便編個理由,別把我賣了,如果你要是不願意的話,其實你是可以試試看。”左逸清說完就離開了,那女生依舊一臉茫然。

“這是什麽事嘛!”那女生抱怨了一聲,進了班。

這一圈轉下來實在無獲,下了課,更是嘈雜聲一片,這時候想找到蘇竟予簡直是難上加難,左逸清沿著牆壁坐下,頭靠著牆。心中那陣癢又上來了,左逸清還算是清醒,這地方自己絕對不能太惹眼,他不想給自己找麻煩,更不想給蘇竟予找麻煩。他雙手無力的搭在地上,握著拳,頭不停的朝牆上撞,汗像水一樣滴著,接著他蜷縮起來,撓著身體,之後他慢慢的站起來,艱難的走著。

“有刀麽?”左逸清抓住一個學生問,表情極為猙獰。

“沒有。”學生慌慌張張的甩開他的手離開。

“有刀麽?”

“有刀麽?”

“有刀麽?”

“有刀麽?”

“有刀麽?”

……

他一直緩步前行,劉海已經濕透了,而那種上了癮的勁好像正在興頭上。他腦子一片模糊。

“有刀麽?”他抓住一個男生問,低著頭。

“有,怎麽了?”那男生說著,語氣有著輕佻。

“借……借給我……”左逸清抬起頭,左逸清的眼神嚇了那男生一跳。

那男生從口袋裏逃出刀遞給他。

“給我說一個沒人的地方,快……”左逸清大口喘著氣。

“成,你跟我來。”那男生邊走邊說。

他看著左逸清那張慘白的臉幾乎快要化為透明。他將左逸清帶到自己與幾個哥們兒抽煙的地方,那裏也有人,但是是一些痞子,學校領導很少來這裏。

“呦嗬,席予寧,怎麽還帶一個來?”一個正在蹲著抽煙的男生問。

“他讓我給他帶一個人少的地方。”席予寧笑笑坐在那男生旁邊。

左逸清看著周圍,立即明白了這裏是壞小子的聚集地,但他根本沒有辦法和時間理會這些,慢慢坐下,盤起腿。

左逸清慢慢的拉起自己的左袖,半個手臂**在外麵,可袖子因為有扣子的原因卡在臂上,再拉不上去,那扣子是個大麻煩,左逸清早已被磨沒了耐性,用刀子在袖子上劃開一個口子,一下撕了下來。周圍的人看著他有意思,圍在他身邊看,左逸清看見那男生的嘴裏叼著煙就走了想發,一把搶過。

“你他媽的幹嘛!想死啊!”那男生明顯火大,對左逸清大喊。

左逸清大口喘著氣,沒空理他,還沒等那男生發火,他就已經把煙頭燙在了手臂上,左逸清稍稍皺了一下眉,但這些根本抑製不住心裏的難受,他將煙頭丟在一邊,用刀子在小臂上用力劃下去,血一下濺了出來,他好像沒知覺了一樣,一刀刀的劃著。

看著血液向下流著,心裏的癢稍稍被平息下來。

周圍的學生看的目瞪口呆。

上課鈴打了,那些人迅速散去。

隻有席予寧留下來,拉起左逸清就向醫務室跑,左逸清頭向下低著,血不停的向外溢,席予寧也不管那麽多直接向前衝,左逸清幾次差點摔倒。

“老師,快來看看。懸空”席予寧一腳踹開醫務室的門。

這時是說不出的狼狽,左逸清的左臂搭在席予寧的脖子上血順著手臂向下流,席予寧的黑色T恤蒙上若有若無的紅,臉上多多少少掛著點血跡。左逸清已經屬於昏迷狀態了,劉海懸空,頭深深低著。

“這……這怎麽回事?”醫務室的老師明顯被嚇了一跳,席予寧那一踹踹出的巨響已經嚇壞老師了,再加上鮮血淋漓,老師也有些分不清東西南北了。

“咳……那個……老師不成,自殘呢。”席予寧說謊不眨眼。

“你們這幫孩子啊……他哪個班的?”

“我們班的。”席予寧小聲說。

“你給他家長打電話吧。”老師焦急的蹙起眉。

“哦。”

我他媽的哪兒來的電話啊……

席予寧邊翻著左逸清的口袋邊想著。

操!不會吧……這也算是手機?

席予寧心裏一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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