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寸相思一寸灰
一寸相思一寸灰
“我在這裏會給你添麻煩的。”左逸清坐在沙發上說。
“你已經給我添了不少麻煩了,不差這一件。”席予寧笑笑,端了一杯水遞給他。
“我果然……還是回去吧。”左逸清笑著站起來。
席予寧一把拽住他,把他重新按回沙發上。
“你何必呢?好好呆在這裏又不會死,再說了,我也不覺得有多麻煩。”席予寧看著他。
“我若是控製不了自己,你家可能變得一團糟。”左逸清拿起杯子。
“我見識過很糟的樣子,你也讓我領教一下吧。成了,你好好的在這裏呆著吧,我每天中午和晚上會回來,不過,中午不一定。”席予寧靠在沙發上手緊握著左逸清的衣角,生怕他逃走。
“你給我說這個是要幹什麽?”左逸清有些疑惑。
“你真的聰明還不明白?當然是幫我做飯了。”席予寧靠近左逸清。
“你這家夥……”左逸清滿臉無奈。
“行了,幫我做飯去吧,我先回屋了,好了叫我。”席予寧擺擺手,站起來離開了。
因為席予寧為麽高言泫打架,所以高言泫在學校裏麵也小有名氣,這也招來了許多痞子來找她,不幹別的,就是認她做妹妹,更有人認她做姐姐,但高言泫對此都是拒絕,因為,她不能給楊渃晞造成困擾。
“喂,高言泫。”肖媛叫住她。
“怎麽了。”高言泫不抬頭。
“你和席予寧什麽關係?”她倒是直截了當。
“沒關係。”高言泫回答的利落,沒有多思考。
“他不是隨便幫人打架的。”
“喂喂喂,你好沒意思。”席予寧不知道什麽時候站到了肖媛的身後。
“她和我,是互顧關係她是竟予朋友的學生,我是受人之托,照顧她。哪裏不對?”席予寧坐在一旁的桌子上。
“竟予?”肖媛一臉疑問。
“蘇竟予啊,要是別人我還懶得管呢。”席予寧說完便往外走了。
竟予,我會幫你照顧左逸清,也會幫楊渃晞照顧高言泫的,你放心,我在西安等你。
“靠……真是……難吃。”席予寧一臉的不爽。
“你知足吧,我不會做飯。”左逸清坐在他對麵說。
“你做了菜,自己不吃全給我,你果真要謀害我。”席予寧盯著左逸清。
“我不會做飯,能怎麽著?”
“得,你不就是知道我喜歡竟予,所以才這麽虐待我,對吧?”
“我是真的不會。”
“你們家還真是……以後你們打算天天下館子,還是煮泡麵啊?都一樣難吃。”席予寧一臉無奈。
雖然他嘴上這麽說,但飯菜吃的一粒不剩。
席予寧已經知道自己沒有希望了,所以隻能自嘲般的設想自己愛的人和那個人的未來。
湧出的心酸,逐漸形成河流,慢慢的流過過往的一切,蟄的那傷疤生疼。
“梓謙,還是不行麽?”楊渃晞輕聲問。
“恩,證據不足,即使那封信。因為事情已經過去了十年,字跡不能獲得權威性,而錄音筆裏麵的內容倒是對你非常不利。”聶梓謙說。
“那怎麽辦?總不能讓劉驍就這麽逍遙法外吧。”楊渃晞顯得有些激動。
楊渃晞和聶梓謙沒有地方去,隻能暫住在劉驍家對麵,減少外出的次數,盯著劉驍,隻想拿到證據,畢竟劉驍是凶手,是逼死她的凶手。
劉驍有案低,而且他的偵查力和反偵查力都很強,所以他還是注意到了住在對麵的兩個人,也發現了許多可疑之處。這幢樓裏還有幾家沒有搬出去,所以他隻是有些起疑。
劉驍會在半夜的時候注意這棟樓裏麵所有的情況,畢竟不久前有警察找上門,這就證明裏麵有蹊蹺,十年前的事,他還記得。
“咚咚咚……”楊渃晞和聶梓謙暫住的房子的門被敲響。
“什麽聲音……”楊渃晞輕聲問。
“噓,我去看看,別動。”聶梓謙對楊渃晞比劃著。
“恩。”楊渃晞點點頭。
聶梓謙輕手輕腳的走到門口邊,一張紙條從門縫塞進來,聶梓謙沒敢立即去拿,聽見腳步聲走遠才去拿。
“渃晞。”聶梓謙走過去將紙條遞給楊渃晞。
“這是……什麽?”楊渃晞問。
“不知道。”聶梓謙搖搖頭。
把紙條打開,裏麵是用黑筆寫的一句話。
“楊渃晞,你才是殺了蘇蔓晴的凶手!”劉驍站在門外,冷眼看著那張紙條被人拉走的痕跡。
嗬……你果然在。
該來的總會來的,楊渃晞,聶梓謙,你們等著我對貴賓級別人的招待吧。
劉驍嘴角勾了勾,回了對麵的房子裏。
“梓謙,不是的……”楊渃晞低著頭說。
“我知道你不是,你不會這麽做的。”聶梓謙一把抱住她。
那年冬季,蘇蔓晴的葬禮,聶梓謙身著一身黑衣,這場被稱作葬禮的葬禮隻有三個人,楊渃晞,聶梓謙和蘇父。
楊渃晞的穿著實在不合適。她一身紅衣,顯得分外豔麗,頭發梳成馬尾,手上戴著那枚屬於她們的戒指,雖然聶梓謙告訴過她,這麽穿是對蘇蔓晴的不敬,但她還是這麽穿。僅憑了蘇蔓晴曾經的一句話“我喜歡”。
楊渃晞望著那一方,呆呆的站在一旁,臉頰上的淚水早已經被風吹幹了,但還是殘留著少許痕跡。聶梓謙和蘇父都緊閉著雙眼。
“渃晞,梓謙你們都回去吧。”蘇父苦笑著。
“沒關係的叔叔。”聶梓謙搖搖頭。
“你們走吧。”蘇父擺擺手。
“那好吧……”聶梓謙拉住一旁呆呆的楊渃晞向外走。
“我不走!”楊渃晞掙脫聶梓謙的手。
“行了,渃晞。”聶梓謙眼眶開始泛紅。
“不要!讓我再多陪她一會兒,就一會兒。”楊渃晞的眼淚又開始向下掉了。
楊渃晞輕扶著手上的戒指,心裏泛起一股酸。
“蔓晴,你為什麽要走?你別走。”楊渃晞一下跪在了地上。
“渃晞……”蘇父揉著太陽穴。
“我們說了,要永遠都在一起的,你忘了?”楊渃晞小聲說。
曾經一同許下的誓言,被這麽打碎了,我親愛的友人,為何故去呢?好想你。你離開了,不隻是你自己,你的家人,你的朋友,我。都如此難過,你就真的這麽離去了麽?
“叔叔,把這個放在蔓晴身邊吧。”楊渃晞取下戒指。
“渃晞,你好好的。”蘇父走過去接過戒指。
“我很好的,我隻會為蔓晴這樣,我絕不會再對任何人這麽好了,這樣就能減少難過,但,這戒指一定要留給她,就當做誓言。”楊渃晞說著,笑笑。
聶梓謙隻能把她扶起來,走出去。
“即使你說是你幹的我都不會相信,畢竟,你為她做了太多太多。”聶梓謙緊緊環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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