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妨惆悵是清狂
未妨惆悵是清狂
許少維先走出來,一臉剛睡醒的樣子,頭上還蓋著一本必修二的語文書。他身後跟著二十多號男生,C班是整個年級成績最好的,同樣是重點班,自然有看著文文弱弱的走著文藝範的二逼男生,還有幾個架著金絲眼鏡的,看起來怎麽都不像是會到這裏麵打架的人。
“你們C班來這裏開會?”肖媛大笑著。
“是啊,擊潰你們的慶功宴。”一個女生響起,緊跟後麵的有十幾位女生。
“席予寧,麵對女生你總是很苦手。”那領頭的女生披著頭發走過來。
“要不然,他也不會被那夥女生在全校通緝了。”許少維笑著。
“我要是不苦手,要你們何用?”席予寧笑道。
“毒舌……”女生冷哼一聲。
兩邊勢力倒是清晰,席予寧站在最前麵,後麵跟著一堆男男女女,而高言泫還在地上坐著,想必是吃了不少苦頭。
“肖媛,你他媽還真是有夠可以的。”席予寧笑著,直接衝上去。
對方站在後麵的男生一下擁上前擋住席予寧,席予寧身後的男生也跟著跑上去。女生們站在原地。
席予寧打頭,快步上前,一腳踹向一個男人的腹部,但因為人比較多,依然有些棘手。
這些男人看起來都不是學校裏的,應該是校外的痞子,都不是善茬。
“誒呀,是個書呆子啊。”一個男人向許少維衝上去,許少維倒是悠閑得很。
“誰是書呆子,我有名有姓的。”許少維蹙著眉,頭上還蓋著語文的必修二的書,那書倒是穩穩的蓋著。
“你少廢話。”那男人一酸揮向許少維,許少維側了一下身躲過了,語文書也跟著花落下來,掉在許少維麵前。
“啊……這是……”許少維呆呆的望著那本書,撿起來,翻來看著。
“哪個班的?連名字都不寫,不過看著裏麵的字……”許少維撓撓頭。
“哦~是我的。”許少維呆呆的說著。
“靠!你腦子有病啊!打不打?!”那男人有些火了。
許少維用最快的速度,拿書抽了那男人一巴掌,看著他原地轉了三圈。許少維甩甩頭發繼續向前走。
“我又沒說不打,神經病……”
“喂,許少維,你還真是用功啊,老師讓背《氓》呢,你背過了?”一個女生大喊著。
“真成!蘇竟予一走,新來的老師屁事多的很。”席予寧笑笑。
“你還有時間管別人?”一個男人立在席予寧麵前,氣勢洶洶。
“哈?氓?流氓?”許少維什麽也沒聽清。
“放屁!”那女生揮揮手。
“真是的《詩經》這麽嚴肅的東西裏還有流氓,切,不靠譜。”許少維卷起語文書,慢條斯理的背著。
“氓之蚩蚩,抱布貿絲。匪來貿絲,來即我謀。送子涉淇,至於頓丘。匪我愆期,子無良媒。將子無怒,秋以為期……”許少維大聲背著,倒是沒有一絲慌亂。
席予寧果真碰上了對手,對麵的那個男人很是高大。席予寧一拳上去被那男人一手抓住,男人對著席予寧不停的揮拳,席予寧左臉頰上多了很多拳印,嘴角有些出血,席予寧一腳踹上去,男人毫無戒備,向後連退了幾步,但手還是抓著不放,男人手一轉,席予寧的手徹底被控製,手腕被扭的生疼,席予寧緊接著用胳膊肘用力撞向男人的腹部,男人扭著他的手腕,加上他自己一胳膊撞上去的力量已經疼的他蹙起了眉。席予寧接著又給他了五腳,第六次腿剛剛抬起來就被那男人一腳踩下去。
“嗬嗬……席予寧,你有麻煩了,讓出A中吧!”那男人大喊著,更用力的扭了一下他的手腕。
席予寧用盡力氣,一腳踹向男人的臉,男人有些驚訝,但還是緊緊抓著他。
“及爾偕老,老使我怨。淇則有岸,隰則有泮。總角之宴,言笑晏晏。信誓旦旦,不思其反。反是不思,亦已焉哉!”最後一句詩背完,伴隨著清脆的一聲響。
許少維冷著眼,用盡全身力氣向席予寧對麵的那個男人抽了過去。這一下子,別說那男人了,就連原本還算是比較新的語文書立即散了架,男人一下倒地,放開了席予寧。
“你還挺狠,把他都打成這樣了。”許少維看著那男人臉上的傷說。
“少維,謝了……”席予寧轉過頭。
“謝我?那就親一個。”許少維依舊是一臉呆樣。
“少來……”席予寧冷下眼。
“喂!你耍我啊?!那字念‘meng‘。”許少維不接話,裝作沒聽見。
肖媛帶著那堆女生也出動了,和席予寧底下的那堆女生打了起來。女生們自然是一場狠毒的戰爭。肖媛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淚眼朦朧。
高言泫坐在中間,眼神渙散,淚還粘在臉上。
突然,摩托車的聲音在哪裏開始焦躁起來,劇烈的聲響撕裂了天空,速度也可以猜出個七八分。一個男人騎著車,加大油門,從高言泫身後衝出來,目標——席予寧。
席予寧望向那男人,快速想他跑過去。席予寧的腳力和彈跳力都很強,是長年累月翻牆的結婚。他跳起來,比那男人高出一大截,接著席予寧攥緊拳頭,一下揮向他,男人直接被席予寧從車上打的從車上翻下去,倒在地上,席予寧穩穩的落在地上。
高言泫傻傻的坐在地上,有些顫抖。
“你還真是不聽話,看看,多麻煩。”席予寧走過去,對高言泫說。
“C班的人幾乎都在這兒了,都是為了你。”席予寧那邊的女生說。
“別再這樣了,好好的跟著我們,我們來保護你,直到楊渃晞回來。”許少維輕聲說。
你們的確救了我,而我,又將如何解救一個已經一蹶不振的自己呢?
謝謝你們,
使我再次回到這肮髒的世界……
“喂,你問問楊渃晞,高言泫是什麽性子?我告訴過她,但她還是一意孤行,今天提她打了群架,校長那個老古董讓C班全體聽課四天。”席予寧蹲在左逸清麵前。
“就知道打架……”左逸清笑笑。
“你已經有將近一周沒有出門了,這采光又不好,不如你和我回家,總之家裏也就我一個人。”席予寧聳聳肩。
“不了……毒癮一上來,我就根本無法控製自己,在你家裏會添很多麻煩的。”左逸清輕聲說。
“左逸清,我不是在征求你的意見,我現在命令你,跟我走。”席予寧蹙著眉站起身。
“你別這樣……”左逸清有氣無力的回答到。
“計程車就在門口,你好意思讓人家等你呢麽久麽?”席予寧向左逸清伸出手。
左逸清愣了半天,才把手搭上去,慢慢站起來。
剛出門,陽光就射入雙眼,刺眼得很。
席予寧知道左逸清會出現這種情況,所以一路席予寧都抱著他,用手遮住他的雙眼。
“逸清……你現在怎麽樣?”蘇竟予把編輯好的信息保存到了存稿箱。
到了新的城市,換了新的號碼,好似可以丟掉過去的一切,但還是丟不掉他。
蘇竟予左手上還戴著那天左逸清為他買的戒指,層層冷光打在房間的牆壁上,十分耀眼。
自打來到了上海,蘇竟予每天都會拍一張照片,之後在背後寫下自己對他的思念。
兩廂情願的幸福有什麽錯誤
蠻不講理的隔阻
比綁架還要殘酷
門當戶對的世俗害了多少無辜
有情人不能眷屬
人世間那麽多無助
……
到一個自由的國度
哪怕僅僅是一顆樹
人間可惡留戀何苦
還不如與蜘蛛為住
——胡彥斌《蝴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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