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和我結婚

“張勇你個畜生,別碰我姐!”

許野雙眼通紅,掙紮著起身要衝過來,卻又被張勇的人摁在地上,動彈不得。

許嫋眸中冷意漸起,臉上神色晦暗不清。

“怎麽樣?我這個提議不錯吧?”

張勇笑意越來越猥瑣,眼前的許嫋,清瘦白淨,雖生得纖細,但不由得流露出幾分傲氣,他早就想嚐嚐了。

越難搞定的女人,味道就越香甜。

張勇色心上頭,一把抓住許嫋的胳膊,嘴就湊了上去。

許嫋抬起還穿著高跟鞋的腳,直踢張勇命門。

“——cao你嗎的!”

張勇痛得蜷縮在一起,許嫋又是一巴掌扇在他臉上。

“再碰我就廢了你。”

她動了動薄唇,冷冷地吐出幾個字。

張勇被徹底激怒,一個眼色,剩下一人衝上來將許嫋製服住,摁在地上。

許嫋雙膝“咚”的一聲跪下,鑽心的疼直衝腦門。

張勇擦了下嘴角被打出來的血跡,蹲在許嫋麵前,臉色一沉,“許嫋,是你來招惹我的,今天我就辦了你!”

許嫋瞳孔放大,仍舊死咬著牙,冰冷地看向張勇。

“張勇你TM敢動我姐一根汗毛!我就殺了你!”

許野不知從哪兒來的力氣,瘋狂從地上彈起,正要直衝過來,卻被張勇的人再次一腳踹倒。

張勇也逐漸逼近許嫋。

——咚咚。

門口傳來敲門聲,擲地有聲。

張勇愣了下,許嫋趁這個機會,大喊了一聲:“救命!”

——咚咚咚。

敲門聲變得急促。

張勇對著許嫋又是一巴掌,嘴上罵罵咧咧著不堪入耳的話。

他抓著許嫋的頭發,將她拖到門跟前,小聲警告道:“把人趕走,不然你弟弟的手就等著喂狗。”

許嫋回過頭,許野的嘴被塞了塊毛巾,眼裏焦急萬分,瘋狂搖頭。

姐你別聽他的!

許嫋目光向下,落在許野被壓在地上的那雙修長的手上。

許野今年16歲,不大的年紀,卻正是青春正好的歲月。

初中時,她去抓過在網吧打遊戲的許野,看見他神采飛揚,好看的手指在鼠標鍵盤上靈動地飛舞著。

許嫋什麽都不怕,但許野的這雙手,是他的前途,她死也要守住。

“誰?”

她朝門外問道。

那頭短暫地沉默了一秒,而後響起清冽的男聲:

“是我,沈餘音。”

許嫋愣住,他怎麽會找來她家?

“許嫋,我聽見你剛才在喊救命。”

沈餘音語調淡淡的,聽不出情緒,但張勇卻緊張起來。

他見許嫋發呆,抓著長發的手一緊。

後腦勺傳來揪心的疼痛,許嫋回過神來,忍著痛說:“沈餘音,你不要再來纏著我了,我不想見你。”

“……”

沉默了兩秒,沈餘音才道:“我知道了。”

這句話一出,就像最後的救命稻草被折斷,許嫋有些絕望。

張勇一群人則是鬆了一口氣。

“你手機我放地上了,再見。”

腳步聲越來越遠,許嫋腦中一片混沌,她有些後悔,如果在酒店再求一求沈餘音,是不是就不會像現在這樣了。

許嫋鼻頭泛酸,她很久沒哭了,都快忘了哭是什麽滋味。

五分鍾過去,許嫋忍著淚意說:“我想拿下手機。”

張勇警惕地透過貓眼看了眼,確保沒人後,才給門開了一個小縫。

冷風從外麵灌進來,吹得許嫋頭皮都開始疼。

手機孤零零地放在地上,許嫋伸出手拿起手機,正準備收回來,旁邊的樓梯處突然伸出一隻線條優美的手臂,握住她的手腕。

緊接著,沈餘音整個人出現在麵前。

他左手一使勁,將許嫋帶進懷裏,順勢推開大門。

狹長雙眸掃了眼全屋,倒在地上的少年,三個不懷好意五大三粗的中年男人,最後落在許嫋身上。

白淨的臉上左右都留著紅手印,長發淩亂,衣衫也亂了。

她離開酒店的時候,可不是這樣。

沈餘音瞬間明白發生了什麽,眸色淩厲,不善地看向張勇。

“幫幫我。”

許嫋在他懷裏,抓住他的衣角,小聲求救。

她很少求人,可今天卻求了他兩次。

“她的傷,是你幹的。”

又是陳述句。

很明顯沈餘音已經不需要張勇的回答,因為下一秒,他衝上去,伸出左手給了張勇一拳。

力道足夠,張勇堪堪倒在地上,發出慘叫。

沈餘音一腳踩在張勇肚子上,朝另外兩個人說道:“放了那孩子。”

老大被擒,小嘍囉自然不敢造次,手忙腳亂地給許野鬆綁。

許野繩子一解,便擋在許嫋跟前,不再讓人靠近。

張勇行動不能,嘴上卻不放過許嫋:“你就和你媽一樣,都是不要臉的婊子,欠錢不還還到處勾引男人!”

他剛罵完,一巴掌重重地落在他臉上。

沈餘音的力道,比許嫋強太多,張勇連鼻血都被揍了出來,臉也腫了起來。

“還想要命的話,就滾。”

張勇是個欺軟怕硬的主,見沈餘音鬆口,連滾帶爬地和手下逃出門外,消失前,又回頭恨恨地瞪了許嫋一眼。

許嫋沒注意到張勇的目光,她隻看向沈餘音,年少時的記憶襲來,她想起和他陰差陽錯被關在體育館的那個晚上。

張勇走後沒多久,沈餘音也走到門口,準備離開。

“我送你。”

許嫋又恢複往日的淡然,跟著沈餘音身後,踩著髒兮兮的樓梯,來到樓下。

街邊停著一輛格格不入的卡宴,正是沈餘音走過去的方向。

許嫋加快了腳步,擋在沈餘音前方,說:“今天多謝。”

“怎麽謝?”

沈餘音低頭看她。

許嫋對上他的眸,深邃如海,難以莫測。

她知道,如今的自己,和沈氏地產的總裁相比,就是雲泥之別,給不了他任何好處。可沈餘音既然這麽問了,就一定想好了交換條件。

但他遲遲沒有率先開口,無非就是想讓她主動低頭。

垂在身側的手掌握緊,僵持片刻,許嫋敗下陣來,說:

“你想我做什麽。”

沈餘音嘴角勾了勾,但沒有笑意,薄唇輕輕地吐出四個字:

“和我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