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滿月禮中毒!!
鬱寒夜心中冷嗤一聲,那日阮崇天恐怕就是想提此事,被他打成重傷,所以沒能開口吧!
沒想到,這老東西倒是鐵石心腸,將自己的女人和女兒當做他官途中的墊腳石。
回神,沉聲道:“說吧。”
阮夫人眼神堅定地道:“臣婦想為女兒換一個滿月禮,求皇上恩準。”
鬱寒夜愣住,他狐疑的目光落在阮夫人身上,問:“你確定,要用玉牌換滿月禮?你可知,這塊玉牌可以讓阮府......”
話還未說完,就被阮夫人打斷,“臣婦確定,隻想用玉牌換星兒一個滿月禮。臣婦知道玉牌有多珍貴,甚至可以讓阮府上下雞狗升天,可是星兒對於臣婦來說,最為重要,隻要星兒過得快樂幸福,其他的臣婦都不在乎。”
鬱寒夜倒是小看了麵前這位看起來軟弱可欺的阮夫人。
片刻後,他道:“孤準了!不過,滿月禮必須在皇宮辦。”
小東西不能離開他的視線。
阮夫人心中歡喜,磕頭謝恩。
阮尚書在府中等了阮夫人一整天都不見她回來,直到戌時,管家腳步匆忙走來。
阮尚書問:“夫人回來了?”
管家道:“回老爺,夫人沒回來,不過,宮裏來人了。”
阮尚書聽了管家的話,急忙提醒管家將他攙扶下床。
前堂,安公公手裏捧著聖旨安靜等著,片刻後,阮尚書的聲音傳來,“安公公前來阮府,老夫身受重傷有失遠迎,還望公公不要見怪。”
安公公將阮尚書從上至下打量了一遍,見他傷得確實不輕,心中嘲諷一笑,不屑清了清嗓子,喊:“阮尚書接旨!”
阮尚書心中驚喜萬分,看來,那個賤人成功了!
他也顧不得雙腿的疼,“撲通”跪地。
安公公尖細的嗓音道:“奉天承運,皇帝詔曰,阮尚書之女阮星,天生機智伶俐......特邀阮尚書明日入宮參加阮星滿月禮。欽此!”
“什麽?滿月禮?”
那個怪胎,她也配過滿月禮?還是在皇宮舉辦!
安公公中間說了什麽,阮尚書根本沒有聽進去,他猛地抬頭,問安公公:“安公公,聖旨上就說了這些?”
安公公:“怎麽,阮尚書覺得,聖旨上應該得說些什麽?”
阮尚書如鯁在喉,拳頭攥緊,心中長舒了口氣,臉上賠笑,“嗬嗬,安公公言重了,老夫怎麽敢揣測聖上的心思。”
安公公:“既然如此,那麽,阮尚書,接旨吧。”
阮尚書接過聖旨,看著安公公離開的背影,氣得胸口憋悶,吐了口鮮血,白眼一翻倒地不起。
皇宮,絳雲殿,鬱寒夜冷眸掃了一眼翎湛,問:“事情查得如何了?”
翎湛拿出一個卷軸遞給鬱寒夜,“這是從一個巫師的家中找到的。”
鬱寒夜接過卷軸打開看著上麵的內容。
他現在與小東西之間的情況,與卷軸裏記載的鎖心咒極為相似。
隻是,這鎖心咒隻有深愛著對方,才能施咒,並且隻能對自己施咒。
而小東西才剛出生不久......
他中的咒術應該與這鎖心咒無關。
鬱寒夜俊眉緊擰,一隻手一下沒一下地敲擊著桌麵,目光深沉。翎湛心中好奇不已,忍不住開口問:“主子,您找這些是因為那個孩子?”
鬱寒夜寒眸掃了一眼翎湛,翎湛急忙道:“主子恕罪,是屬下多嘴了。”
翎湛退下,安公公端著夜宵進來。
鬱寒夜沉聲問:“聖旨送去阮府了?”
安公公應道:“回皇上,已經送去了,您是不知道阮尚書當時臉色有多難看。”
鬱寒夜心中冷哼一聲,老狐狸竟然敢算計他,當真是活膩了!
他又問:“小東西睡了?”
安公公一臉諂媚的笑:“還沒呢,自從阮夫人來了後,小公主比平日裏精神了許多,也乖了很多還愛笑,不僅如此,小公主連羊奶都斷了,直接吃阮夫人的母乳。”
“是麽......”
安公公正欲回答,鬱寒夜突然起身,道:“孤乏了,夜宵賞你了,你自己吃吧。”
安公公心中激動不已,低頭看著食盤裏的夜宵,像是捧著寶貝似的,往自己的住處走去。
一路上,遇到個人,就一臉得意的道:“皇上賞咋家的!”
此時,阮星躺在嬰兒床裏側著臉跟阮夫人玩。阮夫人雙手遮住自己的臉又放下,阮星便開心的咯咯咯地笑。雖然遊戲很幼稚,但娘親看到她笑,似乎就很開心。
笑了一天,感覺臉蛋都有些僵硬了。
阮夫人見女兒有些犯困,她對阮星道:“星兒玩了半個多時辰了,明日還要過滿月禮,到時候要折騰一天。不如,娘哄星兒睡覺好不好?”
阮星一點也不想過什麽滿月禮,隻要娘親在她身邊不受人欺負,她便知足了。
忍不住打了個哈欠,乖乖閉上雙眼,小拳頭緊握,動作像是投降一般,很快便沉睡了過去。
阮夫人看了一眼一旁放著的布匹,趁著阮星睡著了,她守在嬰兒床前,一針一線一臉認真的為阮星縫製衣裳。
平日裏她在阮府閑暇時候也會做一些衣服和鞋給星兒準備著,不過,方才安公公讓人送來的這些布料穿著更為舒適。
她得趕在出宮前,多給星兒做一些。
身後,一股寒意襲來,男人冰冷的聲音響起,“小東西睡了?”
阮夫人嚇了一跳,針不小心戳傷了手指,她急忙起身跪地,“臣婦參見......”
鬱寒夜一記冷眼掃過,示意阮夫人起身,阮夫人一臉擔憂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寶貝女兒,見她睡得香甜,時候也不早了,便很有眼力見的抱著她那一堆東西退下。
鬱寒夜居高臨下的站在嬰兒床前看著臉蛋通紅的小東西,想起安德盛方才說,阮夫人來了後,小東西就很開心,精神也很好,心裏便莫名有些不悅。
好似小東西跟著他,一直受委屈似的!
見她那胎毛被汗水浸濕緊貼在額頭,他一臉嫌棄,抬手,掌心從她額前劃過,轉眼,稀疏的胎毛被烘幹,這樣瞧著小東西順眼了,才轉身往龍床前走去。
阮星一覺醒來,發現自己竟然在殿外,若不是能感受到這熟悉又溫暖的懷抱,她險些以為這是一場夢了。
明亮的天空讓她的眼睛出現短暫不適,但很快,她便適應。
聽到周圍嘈雜的聲音,還有歡快的響樂,像個好奇寶寶,左瞧瞧又看看。
一陣涼風吹過,阮星忍不住打了個寒顫,身下一陣暖意襲來,阮星抬眼看著自己的娘親,小手胡亂揮舞,有些煩躁的扭動著身子。
阮夫人猜到小家夥定是尿了,她轉眼看了一眼鬱寒夜,見幾位大臣像是在跟鬱寒夜說什麽,阮夫人不便去打攪,便抱著阮星離席,去給她換尿布。
翎湛見狀,暗中跟在阮夫人身後離開。
經過長廊時,身後清脆悅耳的聲音傳來,阮夫人猛地轉身,少女穿著一身粉色牡丹裙,小跑著過來,“夫人,原來你在這兒。”
阮夫人沒想到阮尚書今日入宮竟然帶著二姨娘的小女兒阮淡來了。
回神,抿唇一笑,客氣地道:“嗯,星兒尿了,我去給她換張尿墊。”
阮淡眨巴著大眼睛看向阮星,“夫人,淡兒也想抱妹妹。”
阮夫人抱著阮星的手微微收緊,“淡兒還小,等你再長大一點抱星兒好不好?”
阮淡不行,氣的跺了跺腳,開始哭鬧起來。
阮星實在無語至極,一個十四歲的小女孩,蠻不講理到這個程度,也就阮尚書那個老東西能養的出來!
哭是嗎?好像她不會似的!
阮星見阮淡哭,她也跟著無淚幹嚎,為難她娘親,那就是為難她。
鬱寒夜正一臉不耐煩的聽那幾個大臣說客套話,心口突然一陣抽痛,他冷眸掃視四周,不見阮星和阮夫人人影。
他咬著牙暗道一聲“該死!”,轉眼消失在原位。
眾臣見怪不怪,相視一眼,喝著自己的小酒。
阮尚書一個人獨自坐在桌前,一杯接著一杯往肚子裏灌,本來今日應該是所有人都祝他高升,結果卻成了祝福那個怪胎!
越想越氣,隻盼著他的淡兒能替他出了這口惡氣。
阮淡本是按照阮尚書教她的過來偷偷給阮星下毒的,結果,沒有抱到阮星,還和她一起在這裏哭天喊地。
阮淡覺得阮星實在太吵了,便止住哭泣,氣的將手裏的毒一把往阮星臉上撒去。
阮星懵了片刻,隻感覺一股寒風撲麵而來,接著,眼睛火辣辣的疼,呼吸也變得急促。
阮夫人嚇得雙腿癱軟,臉色煞白,大喊救命。
所有人都始料未及,翎湛和鬱寒夜幾乎是同一時間出現,隻是,還是沒來得及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