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戴麵紗的女子?

刺鼻的味道?

雲錦書立刻帶人去此人的包子攤,她站在攤位前左右看了看,這條街裏的很多鋪子都是專賣女子用的胭脂水粉,空氣中若有似無的飄著香氣,理應不該有什麽刺鼻的味道。

“麻煩大家分頭查看一下吧。”

都過了兩三天,不一定還有線索,可隻要有點希望都不能放棄。

李樂帶著捕快們分開去檢查,雲錦書對賣包子的人說道:“沒什麽問題了,你可以先做生意。”

對方一聽便點點頭開始準備,他的家就住在後麵的小院,進出來回幾趟就將冒著熱氣的大籠屜都搬了出來,剛出爐的包子,裹雜著香噴噴的氣味頓時充滿鼻腔。

雲錦書沒忍住跟追風一人買了兩個吃,他們一邊吃一邊跟包子鋪的老板閑聊。

從對方口中得知,老王爺最喜歡吃他家的包子,每年來都會買上幾個,臨走時還會帶著回去路上吃。

口中的包子薄皮大餡兒,肉質肥而不膩,確實味道不錯。

就連雲錦書這麽不愛貪嘴的人,都吃了三個,把追風嚇得生怕她撐死。

“說起來,王爺不僅喜歡我家的包子,也常去那邊的紅月胭脂鋪,跟老板娘紅月特別熟,他每年走的時候都要帶一些胭脂回去呢。”

雲錦書順著老板指的方向看去,就在前麵不遠處有個胭脂鋪,很多女子在那裏進進出出,臉上都洋溢著喜悅的笑容。

把手裏的包子吃完,李樂和其他捕快們也紛紛回來匯報情況。

“雲大人,我們兄弟幾個都在街上問過了,沒發現什麽異常。”

雲錦書點了點頭,指著紅月胭脂鋪問道:“你們方才去那裏了嗎?”

李樂舉起手來:“是我去的,老板娘紅月是我幹姐姐,她說那日是見過王爺,不過二人除了正常交易沒說別的,後來王爺就走了。”

“老板,王爺那時說刺鼻的味道,會不會是脂粉?”

老板猶豫了一瞬,“應該不是吧,脂粉怎麽會嗆鼻呢?”

“那王爺是不是買完脂粉以後過來買的包子,隨後沒過多久就在這裏自燃了?”

包子鋪老板點頭說是,李樂反應過來一臉震驚地看著雲錦書:“雲大人,你該不會是懷疑紅月姐吧?”

“過去看看就知道了。”

她記得看過捕快調查的關於王爺出事當日的行蹤,並沒有將胭脂鋪和包子鋪的情況寫出來,大概是負責記錄的捕快覺得沒什麽異常吧。

片刻後他們就來到了紅月胭脂鋪,此時裏麵有很多女子在挑選胭脂。

李樂按照雲錦書的交代,先行進去找老板娘說明情況,不多時紅月就親自出來將他們帶到了後院。

這裏就是紅月的家,前麵做生意,後麵用來居住。

紅月招呼他們幾人坐下,一邊倒茶一邊溫和地開口:“阿樂已經把事情都給我說了,幾位大人想問什麽便問,小女子定會知無不言。”

雲錦書道了謝,抿了口茶才點頭讚道:“茶葉很不錯。”

“我父母在南方那一帶種植茶葉,每年都會挑一些新的送來,大人若是喜歡我讓人給您裝一些。”

“謝過紅月姑娘好意,我們還是先說正事吧。”

雲錦書收斂了臉上的笑,認真地看著紅月:“請紅月姑娘再詳細說一下,王爺出事當日在你這邊購買胭脂的過程。”

“王爺每年來石城走的時候,都會到我這裏來挑選一些當年的新品帶回去,所以我跟王爺也算是熟識。今年王爺來的早,他跟我說是買一些胭脂去看個朋友,還讓我給他備好離開時帶的新品。”

“他說他朋友比較喜歡淺一些的顏色,剛好那時候店裏沒貨了,跟王爺商量了一下,我就去拿了我自己留下來的那盒胭脂,後來王爺就買走了。”紅月說:“大人,之前衙門的人來問過,確實沒什麽異常。”

“什麽朋友?”

這麽重要的信息怎麽捕快都沒記錄?

雲錦書不由得看向李樂,後者赧然地笑了笑,看起來也很抱歉。

看來不能因為太平就鬆懈,不然萬一出事,這裏的捕快連最基本的常識都沒有,對案件偵破會有很大影響。

“這個王爺倒沒說,不過要送胭脂應該是個女性朋友吧,而且還喜歡偏淡一些的顏色,想來應該是個性格溫柔的女子。”

“王爺是一個人來的嗎?那個時候有沒有什麽異常的事情發生?”

“王爺是獨自來的,他到的時候我店裏隻有一位客人,後來我取回胭脂,還看到那位客人在跟王爺聊天呢,王爺的心情看起來很好。”

雲錦書的心裏劃過什麽,她下意識開口詢問:“那位客人你還記得是誰嗎?”

紅月想了半天忽然咦了一聲,“大人若是不問我還沒發現,那位客人小女子從未見過,那日應該是第一次來光顧。”

“那她後來去哪兒你看到了嗎?”

“出門往左邊走了。”紅月說:“這點我倒是記得,王爺離開以後那位客人也跟著走了,我還以為是她沒有喜歡的,本想給她介紹一下,她也沒聽就那麽走了,好像很著急似的。”

縈繞在腦海中的那團霧氣好像驅散了些,雲錦書讓李樂找來畫師,請紅月幫忙回憶那位客人的樣貌。

可紅月的反應再次讓她心中頓感不妙。

“大人,那位客人臉上帶著麵紗,幾乎遮住了整張臉,小女子隻能看到她的眼睛很好看,其他的就……”

到手的線索又這麽飛了。

就算是雲錦書也有些想發脾氣,幾人告別紅月回到衙門。

大家心情都不好,所有人都悶不吭聲地坐著。

雲錦書去院子裏轉了轉,不知不覺就走到了停屍房,她看著坐在門口的青年,忽然想起昨晚李樂那副諱莫如深的樣子,像在忌憚什麽。

她走上前詢問之前那名負責看守的老人家去了哪裏,青年見是他,當即起身行禮,隨後才緩緩說道:“大人有所不知,齊伯生了重病,恐怕命不久矣了,哎。”

“好端端的怎麽會生重病?”

她來過這裏很多次,那位齊伯的身體看起來十分硬朗,怎麽會突然就病了?

“大人,其實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