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斷絕關係

事畢。

柳謹雲,追風,還有王府的門客克仇給陸景行請安。

陸景行對外一直是個不良於行的人,他們也真的這麽以為的,可不良於行的人怎麽能行房呢?

他們到了今日才知道王爺在欺騙他們。

欺騙他們沒關係,萬一被皇上知道了,被其他皇子知道了,他們就會對王爺有敵意了。

“王爺,今日的事,還是不要對外提及的好。”克仇說道。

陸景行看著**的許知意微微蹙眉。

追風急忙道:“王爺,大業為重啊。”

女人為輕。

可是他的女人比江山重要。

陸景行不想說的原因隻有一個,他怕許知意跟他翻臉。

回手摸著**睡的甜熟女人的臉,想著方才的滋味,他意猶未盡。

本來他對許知意隻是感激,許知意救過他的命。

沒想到她滋味這麽好,幾經發泄,他感覺自己有了活力,心理也不煩悶,不那麽想殺人了。

許知意是他的寶貝。

陸景行嘴角翹了起來,“許知意,這可是你自己的選擇,以後,你就是本王的了。”

許知意渾身酸疼,身子像是被車輪輾過。

她萬箭穿心而死,也不過如此了吧?

好在有一股暖流包圍自己。

她睜開眼,就發現自己躺坐在浴盆裏。

裏麵是厚重的藥材湯,藥材刺鼻的味道侵襲著她的鼻翼。

一個婢女在捯水,見她醒了,婢女道:“大小姐,您現在感覺怎麽樣?王爺說您中毒了。”

“那……他用藥湯在給我解毒?”

婢女點頭。

許知意想到了什麽,問道:“王爺呢?”

“王爺在殺人吧。”婢女笑道:“您不是中毒了嗎?王爺讓人把人抓來了。”

陸景行竟然這麽好?

許知意換好了衣服,讓婢女帶她去找陸景行。

她都沒出門,就聽見院門口傳來狼哭鬼嚎的聲音。

一個年輕的女子跪在陸景行麵前,她哭著說,“都是太孫妃讓奴婢這麽做的。”

她哭的眼神驚駭,許知意一眼就認出來了是端給她茶碗的那個婢女。

許仙兒的兒。

她剛要說什麽,就見陸景行提起女子的發髻,揮起大刀,像是無情的劊子手一樣直接就把人砍了。

鮮血如注。

雖然離得很遠,可許知意仍然感覺到了那血濺到了自己的臉上。

她嚇得直接坐下來。

抬手去擦,卻什麽都沒有。

“大小姐,您沒事吧?”婢女來扶她。

許知意呼吸不穩,嘴唇翕和很久,才問道:“王爺。王爺殺人了?”

婢女道:“是啊,因為那些人害了大小姐,王爺是在幫您啊。”

“您以後就習慣了,王爺也不是無緣無故殺人。”

就是有仇肯定要殺。

許知意從地上爬起來又摔倒,婢女扶著她站起來,“大小姐您怎麽了?”

不嫁了,她錯了,她要回家!

“我要走了,送我離開。”

婢女笑道:“您是嚇到了?隻要您不忤逆王爺,王爺很好相處的,王爺不會經常殺人。”

“我這個德行,怎麽可能不惹他呢?”

許知意像是個無頭的蒼蠅一樣在屋子裏亂轉,一會的功夫,陸景行進來了。

他依然穿著大紅的喜服,臉上白玉無瑕,根本沒有血跡。

這讓許知意有種錯覺,剛才自己可能在做夢,陸景行根本沒有殺人。

“王,王爺!”許知意牙齒打顫的看著陸景行。

陸景行麵無表情的看著她。

見她不說話,陸景行問道:“許知意,莫非你還要本王跪下來求你求本王嗎?”

“王爺,我錯了!”許知意一個滑跪,直接跪下陸景行的腿前,態度極盡恭敬。

陸景行挑眉,“你是許知意嗎?你不是脾氣暴躁,向來霸道嗎?”

許知意哪裏敢?

陸景行又笑了,“那你說說,你錯在哪裏了?”

許知意戰戰兢兢道:“七年前,大家都去踏春,您想上我們的船,我罵您小瘸子。”

陸景行眉頭緊鎖的看著她,“你若是不提這個,本王都忘了。”

許知意:“……”

“那,那是陸澤川想要您的波斯貓,我就騙您說喜歡那隻貓,您給了我,我轉手送給了陸澤川。”

陸景行長呼一口氣道:“你為什麽要讓本王想起這些?”

許知意:“……”

她要哭了。

道:“那您介意的是去年給皇上賀壽,您準備了半年的禮物被臣女結了胡讓給陸澤川了?因此皇上許了陸澤川燕京百裏良田?”

陸景行手捂著胸口喘口氣,笑的一點溫度都沒有道:“許知意,這些年,咱們還真是糾纏不休啊,那你怎麽敢嫁給本王?”

那不是以為他不反抗,老實嗎?

“王爺,我真的錯了,您放過我吧!”許知意轉身要跑。

這時外麵太監突然高唱,“皇後娘娘駕到,太子妃娘娘駕到。”

“永寧侯也來了。”

許知意:“……”

這三個人都是想她死的。

太子妃是陸澤川的生母,跟母親是好友,私下裏約定的兒女婚事。

後來看許仙兒有前途支持悔婚的就是她。

皇後是繼後,沒有兒子,依附太子是太子黨的。

都是許仙兒請來的人。

尤其是她爹永寧侯,逼她放棄親事拿走母親的全部產業,覺得她沒用就想她死的狗男人。

真是前有豺狼,後是虎豹,怎麽都是死。

“王爺,不然您把臣女送回去吧。”雖然都是死,但是總好過被陸景行殺頭啊。

許知意做出了決定。

陸景行不解道:“你回去他們會放過你嗎?”

“不會!”

“那你還要回去?”

許知意不出聲。

陸景行皺眉,想到了什麽,臉頓時冷了下去,輪椅一帶,到了許知意側麵,捏著她的臉蛋道:“你真厲害,還沒過門,你惹得本王生氣。”

“跟本王滾起來去見人!秦王府豈能是你們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的地方?”

許知意走在陸景行身後,看著他孤削的背影,她死的心都有了。

她該怎麽辦啊?

陸景行帶領眾人給皇後行禮。

皇後那邊的人給陸景行行禮。

雙方還沒行完禮呢,一個男人就衝出來,去抓許知意的頭發,“你這個小賤人,本侯的臉麵都被你丟光了,今後你死不死的與本侯無關,本王要跟你斷絕關係。”

“永寧侯住手,你在幹什麽?”陸景行皺眉,問了句。

永寧侯許蘇倫是個極其會見風使舵的人,他急忙跪下來道:“王爺,是老臣教女無方,給王爺丟臉了。”

“如今這女子老臣不要了,您要打要殺隨您的便,您若是怕髒了手,老臣幫您打死她。”

這人就是許知意的爹了。

不過許知意聽了,心裏一點想法都沒有。

上輩子她當許蘇倫是她爹,期盼過。

但是上輩子許蘇倫說過同樣的話,不僅僅說了,是真的做了。

跟她斷絕關係,任憑她自生自滅。

她心裏也早就不當許蘇倫是爹了。

許知意一看陸景行好像是站在自己這邊的,有了底氣。

她冷漠的看著許蘇倫道:“侯爺真的要這般絕情?”

“什麽絕情,明明就是你個賤丫頭不學無術,不光丟了本侯的臉,許家女子的臉你都給丟盡了。”徐蘇倫說著,狠狠的打了許知意一巴掌。

把許知意打得倒退。

“不知道我做了什麽,要侯爺這麽生氣,侯爺真想斷絕關係也行,我娘留給我的嫁妝和財產請全部還給我,咱們可以斷的幹幹淨淨。”許知意捂著臉紅著眼睛說道。

上輩子,許蘇倫說跟她斷絕關係就不理她了,卻花著她外祖家的錢過逍遙日子。

她外祖家富可敵國,母親的嫁妝夠許家人十輩子也用不完。

這輩子,想不要她可以,錢必須拿回來。

“什麽嫁妝財產?你做了丟臉的事還想要嫁妝財產?”許蘇倫視財如命,才不會掏錢呢。

他再次伸出手打人,“我讓你要錢,要錢,你個沒有教養的東西,管你爹要錢,我送你去大理寺告你不孝。”

許知意被打得坐在地上,瘋狂冷笑:“什麽都不給我,侯爺就想跟我劃清楚關係?我若是犯錯,你第一個教女無方,我會告訴別人全都是你教我的,這些都是你指使的,讓那些禦史參死你。”

“你這個小畜生。”許蘇倫又要打許知意,“讓你汙蔑,汙蔑……”

“住手!”陸景行抽出軟劍指著許蘇倫,“你平時,都這麽對她嗎?啊?”

看陸景行把許知意護在身後,許仙兒皺眉,勸住許蘇倫:“爹,還有貴人呢?”

許蘇倫一改跟許知意的惡狠狠的樣子,給皇後和太子妃點頭哈腰的。

又跟陸景行解釋:“老臣也是為了王爺您啊,是不是?”

陸景行眯起眼睛沒有原諒他的意思。

“爹。”許仙兒覺得丟臉,拉了一下他。

許蘇倫低聲道:“你說怎麽辦啊?這小賤人要賴上我了。”

許仙兒道:“那就給她啊。”

“你胡說什麽呢?我給你的三十萬兩嫁妝中也是她的,你都給她?”許蘇倫小聲嘀咕。

許仙兒笑了,“爹,許知意已經被破了身子了,總不能是秦王做的,秦王不會認賬的,你跟她斷絕關係她也是死,不斷絕她死了要拉著你,當然是答應給她啊,反正最後還不是您的錢?”

許蘇倫早就想甩掉許知意了。

他是侯府世子,許知意的母親卻是個商戶女,根本配不上他。

要不是看在錢的麵子上,他看都不會看崔氏一眼。

可是後來娶了,還生了許知意,許知意就是他的汙點,是個狗皮膏藥,他卻怎麽也甩不掉了。

這次,是個難得的機會。

何況他們侯府的好名聲不能被許知意破壞了,他更不能讓許知意連累他。

“好。”許蘇倫想通之後答應許知意,“你的東西都給你,咱們斷絕關係,你有什麽事可別說我是你爹。”

許知意看一眼許仙兒。

許仙兒很為難,“妹妹,請你體諒一下侯爺的心情吧。不是侯爺狠心,是你實在太沒教養了,侯府還有別的女孩呢,總不能因為你一個,讓許家所有女孩都嫁不出去,你說是吧?”

“現在侯爺要跟你兩清,你求我也沒用啊,早知今日,你怎麽就管不住自己的身體呢?”

“你能管住身體就不會搶了自己的妹夫了。”許知意在陸景行的攙扶下慢慢站起來,她撇嘴道:“忘了你跟陸澤川躺在我的花圃裏脫光光被下人抓到的樣子了?”

“你,你汙蔑我!”許仙兒看著左右,尷尬的臉都紅了,惱羞成怒。

許知意看著許蘇倫道:“侯爺,口說無憑,這麽多人在呢,你想跟我斷絕關係,那就立個字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