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天下哪有這種無恥之藥

男人劍眉星目,穿著大紅的喜服,蒼白的膚色在陽光下顯出不健康的紅潤。

雖看得出身材高大,可因為太過羸弱有種弱不勝衣的病態。

不過這病態並不影響他的英俊。

反而讓他有種高貴的距離感,如山巔冰雪,傲然不可攀附。

他抿唇坐在輪椅上摸著左手拇指上的帝王綠扳指,靜靜地看著躺在地上出醜的許知意,周身有著莫名的威壓。

他就是皇帝最小的兒子,陸景行。

他輕輕開口,打破沉寂,“本王,想殺人!”

他身邊的大夫柳謹雲道:“王爺,今日是您大喜的日子,不宜殺人啊!”

“哦?本王大喜的日子,那為什麽接親的不是本王呢?”

柳謹雲支吾一聲道:“您身體不好,太孫說替您接親。”

“嗬嗬,本王身體不好,不會用公雞?為什麽一定要用他?”

柳謹雲:“……”

“是,是,這位許大小姐本來跟太孫有一段情,太孫移情別戀,許大小姐賄賂太監強嫁給您,太孫又不高興了,他想懲罰許大小姐。”

陸景行看著他道:“那懲罰的到底是誰呢?他們可曾問過本王的意思?”

“他們……以為王爺不在意!”

“不,他們覺得本王軟弱可欺!”陸景行攥著拳頭,牙齒打顫道:“所以,本王想殺人!”

柳謹雲急忙道:“殿下,不能殺人了,沒人可殺了。”

“怎麽會沒人可殺?”陸景行沉著臉道:“笑話過本王的人呢?”

“王爺已經殺光了!”

柳謹雲想了想道:“不光笑話過您的,欺負屬下的,曾經傷害過娘娘的,你在五年前都殺完了,現在剩下的都是不能殺的。”

可不能殺人好難受啊。

陸景行看著地上打滾的女人,冰冷的眼裏有了一絲興趣。

他垂眸問許知意:“你這個狗樣子還敢跑到本王麵前,是想本王殺了你嗎?”

陸景行語氣譏諷。

沒人說話,隻有一個纖細的手抬起來召喚他,“王爺,救我……我什麽都願意為您做。”

說完。

她纏上他的身子,閉上眼,殷紅的小口中發出一聲淺淺的呻吟。

陸景行深邃的眸子微凝,看她一眼後眼神變得更加深邃,他攥緊了拳頭克製地喊道:“來人,將她抬到洞房去。”

被放到**的許知意用一隻纖細的小手抓著陸景行的衣領,抱著他的身子,跪著親吻他的鎖骨。

她媚眼如絲,粉白的小臉像是秋天的蘋果,眼神嫵媚又拉絲的看人,眼尾帶著勾子。

“妖精!”陸景行喉頭滾動,聲音沙啞道:“本王不是聖人。”

回答他的,是女人更為大膽的試探和淺吟。

她微微張開的小口仿佛在念著對他致命的咒語,說她想要很多很多。

陸景行克製著衝動問道:“許知意,你看清楚我是誰,我是陸景行,不是陸澤川,你真的不會後悔嗎?”

“陸景行,陸景行,我要陸景行!”許知意搖頭,她不要陸澤川,“不要!不要!”

吻上她嘴唇的陸景行臉色一沉,直接把人推開,可是這人又攀附上來。

陸景行眼裏冒著欲火,聲音沙啞帶著憤怒,“既然如此嫌棄本王,為什麽還要本王幫你?怎麽不去找你的陸澤川?”

正這時洞房的門開了。

陸景行臉頰微紅,雙手按住許知意的頭坐起來,忍著欲望轉頭吩咐道:“給她解毒。”

柳謹雲急忙上前。

他醫術一般,但是是用毒的高手。

診治一番後他很遺憾地告訴陸景行,“這種**叫做剛柔並濟,除非行房,不然中毒者死,是沒有解藥的。”

“什麽?”陸景行皺眉:“天下哪有這種無恥之藥?”

“殿下,就是有的!”

柳謹雲這時卻道,“不然就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她死,不然就要給她找個男人來,當然,您也可以把眼睛遮住,這樣就不用看著她死了。”

陸景行看著因為求而不得而麵露痛苦的女孩子,他低聲道:“你們全部出去。”

柳謹雲試探問道:“王爺您什麽意思?您不會是要自己上吧?您的身體不行啊!”

見陸景行周身透著冷氣,柳謹雲急忙道:“王爺屬下不是那個意思,你這不是身體不好嗎?之前也不是沒有試過,您不能近女色,不然會沒命的。”

陸景行如玉一般白皙的手摸上自己的衣領結口,一邊解一邊道:“你不是有回陽救命的湯藥?在門口備著。”

柳謹雲:“……”

所以王爺,您真的要拿命來行房嗎?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柳謹雲一副不知道說什麽好欲言又止的樣子。

陸景行皺眉:“還不出去?”

柳謹雲:“……”

陸景行將自己的衣服和許知意的衣物全部褪去,覆身在她上麵,看著痛苦呻吟的女子,他心疼地將人緊緊地抱住。

他十歲的時候跟八歲的許知意一起被壞人抓走,他們九死一生他就愛上了她,可是這個女人卻隻想當他侄媳婦。

“許知意,你不要後悔!”陸景行額頭青筋暴起,“你這時後悔,本王定然大開殺戒。”

許知意感覺自己像是一隻可憐擱淺的小船,雖然有了一波浪潮,可這遠遠不夠。

她想漂浮,想遨遊,想找到屬於她的潮水。

她大喊著,“水,要水……”

被陸景行直接捂著了嘴。

“你這麽吵,他們會以為本王很快,本王還沒有。”

許知意含糊不清,“要,水!”

陸景行:“……”

陸景行的怒意從牙齒縫隙中蹦出來,“架篝火,煮開水!要多!”

追風:“……”

這麽快,還要多?

等追風走後,陸景行恨恨地捏著許知意的臉蛋道:“你惹怒本王了,你死定了,你別後悔。”

一個時辰之後,喜房中並沒有人喊救命。

追風回來,看著外麵準備了三排救命湯藥的柳謹雲問道:“竟然還沒有結束嗎?”

柳謹雲悄聲在追風耳邊道:“叫了六回水了,應該快結束了。”

追風眼睛瞪的銅鈴大,六回水,還在繼續,也就是七次,是他想的那個叫水嗎?

“怎麽可能?王爺這不是被掏空了嗎?”追風就要闖進去救人。

柳謹雲拉住他,然後興奮地道:“說不定這是一種解毒之法呢?王爺這一個時辰都沒說想殺人。”

陸景行有嗜血殺人的毛病。

不能激怒他,不然他就會想殺人。

之前陸景行不近女色,他們也沒想過讓陸景行行房可能發泄他的怒意。

一炷香後,裏麵的動靜停了,傳來男人沙啞的聲音,“備水。”

柳謹雲進去的時候看見自家王爺雖然滿頭是汗,像是勞作了一天累到極致的樣子,可他自己穿好了衣服,雙眼黝黑閃亮,精神頭很好。

這許大小姐不會真的是王爺的解藥吧?

精神都變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