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法律邊界
院長聽到高大千類似聲嘶力竭的聲音，胖臉明顯一顫。
眼內的嫌棄最終還是顯露了出來，一副在意料之外的狀況。
然後猛地連撤兩步，厭惡道：“有事兒說事兒，別鬼哭狼嚎！”
他繞開高大千，坐在辦公椅上，懶散的睜著小眼睛。
“好了，說吧，具體什麽需求。”
高大千看到方城隱蔽的給他使眼色，隻能繼續演戲。
“院長！”高大千轉移位置，來到院長辦工作前哭訴，“我的弟弟需要一雙完整的雙腿啊！”
“他得命真苦，還沒等長大成人，就失去了人生大部分的快樂，都是我的錯的.....！”
高大千把他人生中所經曆的苦難事情，幾乎全想了個便。
尤其想到了在戰爭中去世的隊友，他的眼淚頓時熱淚盈眶，從眼睛裏流了出來，倒是帶了真情實意之感。
“......就是這樣啊院長，我隻需要給我弟弟一雙腿，求院長幫幫忙！”
在院長即將被高大千哭嚎的不耐煩時，方城及時上前，擔憂歉意道：“抱歉院長，我朋友擔心他弟弟太久，精神上發生了點問題，現在知道他弟弟有救，正喜極而泣，希望院長不要介意。”
他拍著高大千的肩膀，看似是在安慰。
高大千立即收放自如，停止了哭聲，開始抽噎，睜大眼睛看向院長，好像把院長看成了救世主。
院長皺眉，嘴裏想要攆走兩人的話還是咽了下去。
麵對高大千這麽一個大男人的熱情注目，院長頭一次感受到了不適，擺手道。
“想要雙腿啊，簡單。但是你們有.....？”
院長伸出兩個指頭，對著搓了兩下，觀察他們身上打扮，眼裏閃過狐疑。
無他，為了偽裝的真實性，兩人不僅麵容滄桑，飽經風霜，胡子拉碴的，身上的衣服也是破爛不已，一副窮鬼的樣子。
艱難得好像連飯都吃不起。
但，方城和高大千連連點頭。
“有的，有的，院長，我們有錢！”方城笑著解釋，“他為了治療他弟弟攢了不少錢，我為了幫他減輕負擔也能拿出一點。”
“我們倆基本上都是省吃儉用，不舍得花錢，就造成了這個樣子。”
院長的狐疑退散，聽到能拿出錢後，神情緩和了不少。
“既然如此，先給我兩萬塊定金吧，我再幫你找人。”
“不接受現金，用光腦轉給我。”
這是用錢來試探兩人呢。
方城眯了眯眼睛，心裏道了句奸商，麵上不顯，毫不猶豫的把錢給院長轉了過去。
這兩萬的對方城來說不算什麽，主要是為了買通接下來的消息。
他看到院長露出貪婪，適時道：“院長，我朋友可能等不及。”
“如果可以，我們今天想去看看這個人的能力，然後再做打算。”
“請院長幫幫忙！”
院長淡笑兩聲：“你們這些人都是急性子，我見多了。”
“放心吧，我給你們介紹的人，經驗豐富一流，是不會讓你們吃虧的，保準能讓病人重新站起來成為正常人。”
他隨意的撕下一張紙，拿筆在紙上寫了起來。
十幾秒後，他把紙扔到兩人麵前。
“順著這個地址去找他，剩下的事情他就會跟你們講明了，我就管不到了。”
方城看了下地址，眼內的深思一閃而過。
他和高大千連連道謝起身離開。
離開前，院長叫住了他們，表情雖然淡笑，但語氣充滿警告。
“你們可不要把今天的事情大肆宣揚。”
“如果你們讓不該知道的人聽到風聲，後果自負。”
“但生意上，我來者不拒，要是給我介紹客戶，我還可以給你們分點錢。”
“好的好的。”方城老實答應。
兩人走出醫院後，就有幾個人在暗中跟蹤他們。
方城拉著高大千調轉了方向，沒有回到酒店，順勢前往紙上的地址。
過了二十分鍾，背後跟蹤的視線才徹底消失。
“呼。”
高大千謹慎回頭，發現身後不再有可疑人員後，長舒了口氣。
“真難纏啊。”
要不是他們不熟悉這裏的路，在其中拐來拐去，繞來繞去，消耗這些跟蹤的人的體力的話，這幫人還真就得盯一天。
方城淡淡道：“走，打車去。”
他立馬在街邊攔住輛出租車，駛向目的地。
B區30街區，106街道。
這裏屬於B區的最後街區。
其發展變化和B區的中心街區有著天壤之別。
方城兩人坐在出租上往這邊前往，就能感受到最明顯的變化。
沿途的風景從繁華到蕭條，越接近106街道，空氣就越渾濁，垃圾滿天飛，還有很多流浪漢睡在大街上。
沒有一家完整的商鋪正在營業，沒有一個人穿著完整的衣服，窮苦的不能再窮苦了。
司機把車開到這裏後，將車窗直接封閉起來，呲牙咧嘴咒罵。
“媽的，這群頑固的蟑螂，真是敗壞B區的文明標準，真不知道什麽時候死光！”
如此惡毒的話就這麽自然而然，從他口中說出。
兩人保持緘默，沒有搭話。
等到了最終地點後，方城付錢給司機，司機的臉色這才好點，嘀咕道：“還以為這倆是窮鬼，拿不出錢呢。”
司機滿意的收好錢，心情也好了點，轉頭看著方城和高大千。
“我不知道你倆來這種垃圾的地方是做什麽，但是提醒你們，這條街道的人都不是什麽善茬，你們就自己注意點吧。”
“行了，你們趕緊下車，我要回去了，多呆一秒都是晦氣。”
兩人下車，司機揚長而去。
天色轉黑，燈光亮起，在這周圍遊**的人，看到兩張陌生的麵孔，都將視線投向兩人。
有點像狼注視獵物的感覺。
方城找到個沒人在意的角落，暫時格擋那些人探視。
高大千點亮光腦，找出這裏的相關資料，展示給方城看。
“老大，這片街區早就被法律和管轄者拋棄了，住著的都是從監獄裏出來的非法分子，或者遊手好閑的人等等。”
“他們好像都是靠黃賭毒賺錢，特別是黃，在這裏最流行，挺多榜上有名的富豪，來這裏專門為了嫖。”
“之前管轄者想治理這裏，結果被一些富豪們保護了起來，就造成了這幅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