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幫幫忙
弘揚醫院。
方城和高大千站在醫院大樓外看了一下。
總共七層，加上一個天台，裝修趨於老舊，明顯年頭夠久，沒有翻新，和周圍五光十色的建築格格不入。
也沒多少病人或者病人家屬進出，車輛來往也少，好像個快倒閉的醫院。
高大千撓了撓寸頭：“老大，我們來往的這一路上，連半個義肢人都沒發現。”
“這麽個小醫院能調查到嗎？”
方城拉出醫院的地圖，上麵顯示弘揚醫院總人數共有一千七百五十二人。
“殘疾人並不會自己去安裝義肢，最簡便的方法就是來到醫院，花錢找相關醫生安裝，他們後台應該有記錄。”
“當嚐到來錢的甜頭時，醫院也會倒賣。”
“我們現在看不到，可能是因為他們偽裝的好。”
“如果真的調查不出來，我們可以換個地方。剩下兩天半的時間，夠我們行動。”
畢竟國家禁止生命機械的出現。
可以多穿點衣服，掩蓋住其身上現眼的地方，如果不仔細看，這些人同正常人沒什麽兩樣。
他給高大千分析著。
高大千點頭表示了解，跟在方城的後麵，走進了醫院大廳。
一進去，消毒水的味道撲鼻而來，還有一些老舊的黴味夾雜其中。
側邊的公共椅子缺胳膊少腿，掛在牆上的一些LED燈因電路問題，閃爍個不停，好像炸彈在倒計時，一不小心就會炸。
地麵上的灰塵和煙頭以及額外的垃圾散在角角落落。
一副沒人打掃的樣子。
但是在不遠處，就有兩台半人高的清潔機器人。
不過它們的程序出了故障，一會工作，一會停止運行。
都這樣了，連個檢修的人都沒有。
路過的護士看見方城兩人，臉色冷漠的很，掃了兩人一眼去忙別的了。
高大千見此哭笑不得：“看來這裏人少不是沒原因的，服務差，環境更差，誰來這裏治病純屬找罪受啊，哈哈。”
他朝前走幾步，在離前台不遠站定，轉動腦袋喊道。
“有人負責一下我們嗎？”
說完，高大千的聲音輕微的回音回響在大廳。
沒人理他們，兩個人影都沒出現。
“這....”高大千無語，“不然自己進去看看？”
方城剛要點頭。
醫院大廳的前台房頂處，降落下兩台沾灰的智能顯示器。
上麵顯示著機械的笑臉，它們操著機械製的音質道。
“您好，歡迎來到弘揚醫院，智能聯絡器為您服務。”
“外科服務請說一，內科服務請說二，皮膚損傷服務請說三.....”
這是各種商鋪中最常見的聯絡器。
它們可以在人們忙的時候，協同處理一些簡單問題。
隻是作為輔助工具。
這樣作為迎麵前台，兩人還是第一次見。
方城聽得腦袋疼。
要是聽它們念完，又得浪費不少時間。
他直接道：“我找你們院長。”
兩個聯絡器上麵的音波波動卡頓了下，似乎在思考。
“......正在聯絡院長辦公室，請稍後....”
大概響了三分鍾，對麵終於接了起來。
一道懶洋洋的男聲傳了出來。
“有事兒找護士，我很忙。”
高大千翻了個白眼。
這是忙？
這是剛睡醒還差不多。
他的小暴脾氣，真想懟回去。
方城讓高大千稍安勿躁。
在院長掛斷電話的前一刻，方城裝出一副聲音很忐忑的樣子。
“內個，院長，我們是從別的區來到您的醫院。”
“聽說您這裏有項特殊服務，直接找您就可以，所以我和我的朋友想跟您談談。”
聯絡器那邊聲音突然安靜下來。
半晌，院長道：“你們是從誰哪兒得到的消息？”
方城翻動腦子中資料裏所羅列出的一些人員，嚐試的說了一個名字。
“我沒記錯的話，是從一個叫張楓的人得知的。”
“嗯。”院長沉吟，“大廳不好說話，你們到六樓，去掛著732牌子的房間等我。”
“好的好的。”
方城高興答應，拉著高大千前往六樓。
聯絡器滋啦講話：“服務完畢，祝您在弘揚醫院度過開心的一天......”
兩人沒座電梯，走的樓梯。
在即將到達的六樓的拐角處，兩人站住腳步。
唯獨這裏沒有監控設備和監聽設備。
但高大千還是謹慎的開啟了小範圍的磁場擾亂功能，在沒觸發警報器的前提下。
“老大，要怎麽做？”
“我假扮你同事，而你家裏有個弟弟，出車禍沒了雙腿，需要義肢。”
方城想了一個合理的故事。
高大千點頭表示了解。
方城道：“關鍵時刻你就哭你家裏多慘，讓院長不要多疑。”
“是！”
高大千應完愣了下，剛毅的臉上有點呆，“啊？要演苦情戲嗎？我哭不出來啊。”
不管高大千能不能哭出來，兩人已經走進了732房間。
沒想到，732的房間內，裝修豪華奢侈，整潔明亮。
跟外麵的髒亂差簡直兩個世界。
就屋內的一個茶幾，都價值十幾萬。
方城高大千對視一眼，沒有說話，保持緘默，裝作小心翼翼的樣子坐在真皮沙發上。
現在他們不能輕易交流。
像這樣的屋子，房間內必定布滿了監控。
“咯吱咯吱”
零件轉動的聲音響起。
方城轉頭看去，一個身高比較短矮家用服務型機器人，自辦工作後用腳下四個輪子滑行道過來。
它自己掀開胸前的擋板，露出裏麵點選程序屏幕，用機械指點選“喝茶”，再從身體側麵拿出兩個杯子接茶。
生硬的眨動著假眼睛，將兩杯熱茶遞給方城兩人。
兩人剛接過茶，一名穿著西裝，頭打蠟油，滿麵春光，頂著啤酒肚的中年男人走進了房間。
中年男人抬著下巴掃視方城兩人，眼裏閃過嫌棄，卻被他偽裝的很好，隻是帶著上位者的氣息。
方城見此，誠惶誠恐起身，討好的笑著。
“您就是院長吧？很榮幸見到您。”
隨後他用腳暗自踢了下高大千。
高大千連忙咽下口裏的茶水，一個健步往院長的位置撲了上去，喊道。
“院長！求求您一定要幫幫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