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一青春歡笑的純真年代
八十一、青春歡笑的純真年代
八十一、青春歡笑的純真年代
後來的兩場籃球賽。三班都輸了。不是大家不努力,隻是對手優勢更明顯。那兩個班都有幾個來自京津地區的北方女孩,個個一米七以上的個頭,真不是嬌小的四川女孩能夠抵擋的。
不過,芳華和隊友們仍然每場都認真地比賽著,輸球不輸人,在過程中體會重在參與的樂趣。
三班全體同學也沒有抱怨她們的輸球,反而更加為她們喝彩加油。
特別是當朱苒錦看到同班的女生被自己的老鄉們“欺負”得太狠的時候,憤然主動要求上場替補。雖然她那文靜溫柔的個性,限製了其身高優勢的發揮,好像也沒使三班的實力有多大的提高。但她卷著袖子、赤膊上陣的可愛形象,卻讓所有三班人都感到溫暖、印象深刻。
兩年多來,大家一起軍訓、一起上課、一起打飯、一起實驗、一起出遊、一起……,很多的一起……,不論歡笑還是煩惱的時候,總有同學相伴。這濃濃的同窗情誼,早已讓大家的心越貼越近了。
轉眼間菊花開過,北風驟起,又快到歲末了。明年的春節是1月23日,學校要在1月9日放假。所以今年的12月變得更加忙碌了。
每年的紀念“一二?九”運動的校園活動是必須要舉行的,年級學生會就決定在中旬開一次聯歡會。在紀念愛國學生運動的同時、過聖誕、迎新年,讓大家好好放鬆一番後,再全身投入複習和考試。
校際的“一二九”晚會倒是如期舉辦的,依然是有羅曼麗做主持。她還和別人聯袂表演了一段電影《簡愛》的對白。
即便是有李梓和邱嶽峰的珠玉在前,羅曼麗依然表演出了自己的特色。她的聲音不但圓潤動聽,而且也富於漏*點。
當曼麗在台上念出簡的經典對白:“你為什麽要跟我講這些!她跟你與我無關!你以為我窮,不好看,就沒有感情嗎?我也會的,如果上帝賦予我財富和美貌,我一定使你難於離開我!就象現在我難於離開你!上帝沒有這樣!我們的精神是同等的!就如同你跟我經過墳墓,將同樣站在上帝麵前!”,台下掌聲響成了一片,以至於配戲的另一個男生都無法繼續演下去了。
芳華聽了也特別激動,簡愛這個形象就是女性自尊自愛自強自立精神的代表啊!
演出後,她特意跑到曼麗那裏,把她珍藏的幾盤上影廠的電影配音都借了來,反複欣賞。
當班委開會討論年級晚會節目的時候,芳華說,幹脆我們也來表演電影配音吧。
眾人搖頭,配音可不是光用普通話念台詞啊,那是用聲音來塑造人物性格、展現人物心理,要不然怎麽說那些上影廠的名配音演員是藝術家呢。我們班上,好像也沒有羅曼麗那樣的語言天才啊!
芳華嗬嗬一笑,嗨,聯歡晚會是為了讓大家開心,我們可以用方言來配音啊!說著,她把借來的磁帶放進錄放機裏。放了一段《葉塞尼亞》河邊相會的配音片段。
她一邊聽,一邊迅速在紙上寫了幾句方言台詞,然後遞給郭玲,讓她試著用四川話說出來。芳華知道自己從小說慣了普通話,可是說不出四川話中那潑辣和詼諧的風味。
結果,郭玲那一口地道的四川話念出“當兵的,你不等我了嗦?你娃也太不落教了嘛!”“爪子,爪子,放開我!……我教訓教訓哈你,倒黴鬼!”“你以為對吉普賽人想哪門就哪門,那你就搞錯羅!”“你個砍腦殼兒的,你要是再來親我的話,我就敲碎你的腦殼兒。我們吉普賽人說羅算!”等對白後,大家都拍著桌子笑得不行了。
嘉輝也笑得直咳嗽,轉頭對芳華說:“你這個促狹鬼!”
三班準備了兩段配音,另一段是《虎口脫險》中指揮家和油漆匠被德**官審問的片段。這段電影本身就很滑稽,兩個人裝瘋賣傻地愚弄德**官,笑料百出。再用方言一演出,差點讓全年級的人笑破了肚皮。連一邊的郭老師都笑出了眼淚花。
活潑團結過後,就該嚴肅緊張了。
校園裏,硝煙彌漫的教室占座大戰又開始了。
現在芳華她們占位。采取的是根據地戰略,即長期盤踞在九教的1-4教室。靠窗戶那兒的幾排座位,幾乎成了她們的專座。即使是白天來這裏上課的學生,也不好意思去占這些座位。
因為芳華她們好歹也算是“老生”了,還都有著不低的江湖地位。戴平是年級幹部,嘉輝是校足球隊主力,芳華也算是有點小名氣了,至於經常和她們混在一起的羅曼麗,那就更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了。
所以看到是這幾個人占的位子,老生們都會給幾分麵子,至於那些入校沒多久的新生們,仰慕都來不及,哪還敢來和這些“老油條”們搶位子啊。
不過,占座位的戰爭太過殘酷,也難免會有魯莽的愣頭青,來丟了他們占位子的書。所以,這片根據地,還是要經常有人在這裏留守,其他人也好輪流回宿舍吃飯洗澡什麽的。
這天下午,芳華正在教室裏留守。
突然,戴平衝進來,很慌張地對芳華說:“不好了,梁嘉輝出車禍了!”
“啊?!”芳華騰地一下站起來。
戴平扶著桌子,邊低頭喘氣邊說道:“他把自行車給撞了!”
芳華一把推開他,邊跑邊問:“在哪兒呢?”
後麵傳來戴平的聲音:“就在門口!”
芳華跑到到九教正門,看到門口停著的一片自行車全倒在了地上,而嘉輝站在中間,正要扶起一輛車子。
芳華衝到他跟前,拉住他的胳膊問:“你撞哪兒了?嚴不嚴重?”說著。還上下打量檢查了起來。
嘉輝莫名其妙:“啊?我沒事啊!”
芳華看他確實沒有什麽異樣,懸著的心才放了下來。想想不對,再回頭一看。戴平站在九教門口,正一手捂著肚子,一手指著自己,笑得合不攏嘴:“哈哈!上當了!”
芳華又羞又惱,指著戴平罵道;“死帶魚,臭帶魚!”
嘉輝也明白過來,一定是戴平誇大其詞說自己出了什麽事,不過看見芳華發急的樣子,心裏也不由有些歡喜。
戴平還在那邊嬉皮笑臉,芳華瞪著他:“還不快過來幫忙?!”然後也轉身幫嘉輝扶自行車。
原來剛才嘉輝從九教旁邊小河上的石拱橋衝下來的時候,前麵有個女生突然走到了路中央,嘉輝急忙一讓,但不知怎的,車輪一滑就要摔倒。幸好嘉輝及時鬆開車把,又站住了,才沒被車帶倒。
但是車子卻衝到路邊,跟推骨牌一樣,撞倒了一片自行車。所以,他隻好自認倒黴地在這裏,把車子一輛輛扶起來。
倒是讓戴平抓住機會,又開了兩人一回玩笑。芳華嚴重懷疑。他是心理不平衡,才老拿自己和梁嘉輝打趣。
三人弄了半天,總算是把車子都歸位了。嘉輝要把車子送去檢查一下,就先走了。芳華瞥見他車鑰匙鏈上的藍色球鞋吊墜已經被摔碎了,不由心中一動。
過了幾天,是病理課實驗考試,大家都是帶支筆就去了,隻有芳華還是背著大書包。
嘉輝在後麵一掂分量,還挺沉,不由奇怪地問:“又不用你背顯微鏡,你這包裏帶的什麽啊?”
芳華“嘿嘿”一笑:“這不是考完就不去病理樓了嗎?我把主任借我的書。背去還他啊!”
嘉輝很快地說:“他不在,出國開學術會去了!”
“啊?那什麽時候回來啊?”
嘉輝摸摸鼻子:“我怎麽知道啊?”
芳華一想,也是啊,大主任出國什麽時候回來,興許他科裏的人都不太清楚呢!可是,自己豈不是還要再把這些書背回去?
嘉輝把芳華的背包接過來說:“給我吧,我讓病理老師幫著還,就是了!”
頓感背後一陣輕鬆的芳華笑著說:“梁嘉輝同學,那就謝謝你羅!”
嘉輝暗自搖頭:這麽久了還是隻叫自己的全名。
他假裝唉聲歎氣地說:“今天我生日,還要給你當苦工,也沒點實際獎勵嗦?”
芳華笑嘻嘻地說:“那你要什麽獎勵?”
嘉輝剛想說,讓她叫一聲“嘉輝”來聽聽。
芳華已經眼睛一轉,搶著做了個籃球比賽“暫停”的手勢:“誒——,stop!要是你想要的,我給不了,不就慘了嗎?這樣吧,還是我給你什麽,你就拿什麽,反正都是一片心意,對不?”
嘉輝無奈地說:“那好吧!”
卻見芳華拉開防寒服,從內層口袋裏拿出個東西,手緊握著,放在嘉輝手裏。
嘉輝接過來一看,原來是一個跟自己以前用的一模一樣的鑰匙鏈。嘉輝一下握緊小小鑰匙鏈,看著芳華說;“花了很長時間才買到的吧?”
“沒多久啊,就在學校旁邊的小店裏,一找就找到了!”
“我送你的那個,怎麽從沒見你用過啊?”
“啊?”,芳華不好意思地說,“早不知道扔哪去了。”
嘉輝無語,也不知芳華說的是真是假。
【加更!再祝大家聖誕快樂!
埋了這麽久的線,終於見天日了,嗬嗬,估計大家都忘記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