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山匪
秦青羽看著那些長得似乎都差不多的草藥，起了好奇心：“這是什麽？”
“這是仙鶴草，可以止血。”劉曉雲小聲音和秦青羽介紹，“這是皂角，能用來清洗衣裳。”
墨千裳驚喜的看向劉曉雲手中的皂角。
“這可是好東西！”有了皂角，就能洗澡了。
她方才看了眼係統商城裏的沐浴液，價格貴的要死，洗一次澡她就要窮的揭不開鍋。
皂角雖然沒有沐浴露好使，但卻是沐浴露極好的平替產品。
“曉雲真棒~”墨千裳毫不吝嗇的誇獎，劉曉雲怔了怔，有些羞澀的低下頭。
墨千裳點了篝火，烤了野豬肉，分給小姚氏和劉曉雲一人一塊。
許久沒吃到葷腥的小姚氏和劉曉雲激動不已，拿著烤肉對墨千裳連連道謝。
“不必，這是你們該得的。”
“另外，一會兒我有事想請你幫個忙。”墨千裳看向兩個人，小姚氏和劉曉雲連忙點頭應下：“夫人盡管吩咐。”
“你們幫我編一些厚實的草席。”
剛才一通折騰，墨千裳身上全是血腥氣，不洗幹淨，容易招來猛獸。
小姚氏的手腳很麻利，很明顯，前日隻有墨千裳願意出手幫忙的行徑，已經讓小姚氏將墨千裳當成了主心骨。
吩咐完他們兩個，墨千裳又和三個兒子一起將草席綁在了木頭樁子上，四麵圍了個密不透風，頂上也都蓋住了。做好了洗澡間，墨千裳用木桶和水瓢打了水，替自己和小女兒於雅洗澡，剩下三個兒子和小姚氏守在外麵，遠遠的不讓人過來。
劉曉雲負責幫忙打水。
河水雖然算不得幹淨，但也聊勝於無，沒那麽多講究。
墨千裳撕了兩件破洞了的衣裳搓泥，還用了不少皂角。一連洗了三四遍，墨千裳才感覺自己又活過來了。
“女人家家的就是窮講究，還想著洗身子。”草棚子外頭，傳來男人*****的笑。
旁人逃荒風吹日曬的都灰頭土臉的，墨千裳卻依舊皮膚白皙，一張臉模樣俏麗，一雙桃花眼媚態橫生，想到這樣標誌的女人正在裏頭洗身子，外頭有不少男人都露出了垂涎的表情，但大多不曾上前，被外頭的五個人瞪了回去。
考慮到墨千裳的彪悍程度，那些人也不好意思輕易靠近。
洗完澡後，墨千裳拿起地上的髒衣服，準備到河邊去洗，小姚氏卻走上前來，和她道：“夫人，這衣服我來就行。”
墨千裳搖搖頭：“草棚子裏還有些皂角，你和曉雲也去洗洗，有我在，沒人敢靠近。”
小姚氏有些受寵若驚：“我，我們也能嗎？”
“當然。”
小姚氏眼角微紅。
劉大山那麽對墨千裳，她還以為墨千裳會因為他們兩個曾經是劉大山的妻女而對她們不再偏待，但沒想到墨千裳卻還和從前一般，這讓小姚氏很感動，明白墨千裳是真的把她當成自己人來看。
小姚氏帶著劉曉雲一起，到草棚子裏洗澡打水，清洗衣裳。
秦鶴鳴、秦青羽和秦子軒三個男孩子直接下河，連人帶衣裳一起洗，洗的空閑還不忘記撈魚，劉大山躲在角落裏，將這一切看在眼裏，眼神也愈發陰沉。
山路上，一些不和諧的動靜響起……
因為新獵的野豬肉，墨千裳一行人很長一段時間不必再打獵。
秦青羽對行醫很感興趣，最近一段時間都纏著劉曉雲學習辨認草藥，秦子軒則興致勃勃，想和墨千裳學徒手殺豬的本事。
因為那頭野豬，村裏不少人的生活質量好了起來，除了劉大山。
之前劉大山的吃食都是小姚氏和劉曉雲奔波尋找的，如今，這兩個人不在，沒辦法吃現成的，劉大山餓得前胸貼後背，一張本來就猥瑣的臉看上去愈發難看。
劉大山撐著身體在山路上到處找吃的，馬蹄聲漸近。
“什麽人！”
劉大山被嚇了一跳，抬頭時，看到的是一群虎背熊腰，披著獸皮的男人駕馬而來，意識到是山匪，劉大山下意識想跑，卻被為首的人用長刀掀翻在地上。
“大，大哥，您，您別殺我！”劉大山迅速倒戈開始求饒，“我身上啥都沒有，您殺了我也沒用，下頭，我們村的人都在下頭，我，我帶您去，您，您饒小的一命。”
劉大山說著，諂媚的不停磕頭。
“你小子，為了自己活命，算計全村的人？”
“還不是因為他們不給我活路？！”劉大山越想越氣，罵罵咧咧看向眼前的山匪頭子，再度開口建議，“我們村裏有個頂漂亮的小娘子，包您不會後悔！小的就是賤命一條不值錢，您看……”
土匪頭子瞥了他一眼。
普通的村民從來都不是山匪的對手，他自然不怕劉大山耍詐，招呼著身後的山匪，笑道：“兄弟們！走！”
“你小子要是敢騙老子，老子就活刮了你！”
“是，是……”
劉大山縮著脖子，點頭哈腰的指路。
*
山脈的另一側。
白衣男子玉身長立，他帶著一麵銀色麵具，麵具遮擋住男子的半張容顏，雖是如此，卻依舊難掩男子麵容俊色。他的眸光銳利如星，右眼角一顆紅痣，為他平添了三分妖異。
“真沒想到，你之前棲身的村子居然荒了，連四個孩子都不見了。”
男人的身旁另站著一位黑衣男子。
白衣人的眉梢輕蹙。
半年前，他因有事被迫要先離開，為了照顧四個孩子，他娶了墨千裳。
當年，他見墨千裳，性情溫順淑良，是個能照顧孩子的好姑娘。
可如今……
教訓人販子，對付村裏的流氓，打野豬，獵兔子，捕魚……
僅僅半年的時間，墨千裳仿佛變了一個人。
而那些，根本不是一個普通山婦能做到的。
“你是懷疑她根本不是當初的那個人？”身旁的黑衣人看向秦白衣，“若不是，她扮成墨千裳的目的是什麽，難道是為了引你上鉤？”
黑衣男子的聲音多了一絲急切：“怎麽辦？這種情況下你還要現身？”
秦白衣默了半晌，搖了搖頭：“不論如何，四個孩子不能落到外人手中。若她要找的人是我，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會設法與她接近，探明虛實，必要時以孩子們的安危為主。”
秦白衣說著，已經縱身躍下山穀。
一旁的黑衣人愣了一下，忍不住長歎。
就在這時，山匪距離村子的駐紮地已不足百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