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我會讓你了解了解我為什麽叫程罪

周匪看著她那副一點都不知道錯在哪的樣子,心裏隻覺得一陣反感:“程罪,你就應該一輩子待在重望村,也許在那裏你還能剩點善良。”

“砰!”

製香房的門被男人摔得震天響,將地板上的幹花粉末都震**了起來。

“太太,這些粉末都不能用了……都混在一起了。”折月很是心疼。

程罪掩蓋住因周匪的兩句話而帶來的羞辱感,扭頭看向窗外,捏著的精油滴管還往外滴著精油。

“是有醫生來了嗎?看啦來他們做什麽。”

折月聽到吩咐立馬起身出去打探。

不一會兒她折返了回來,語氣不高興:“給那個喬阿染看身上的傷去了。”

那會兒程罪沒壓製住體內的情緒,用十八子狠狠地甩在了喬阿染的傷口處。

不至於讓她傷口裂開,但足以讓她痛上一陣子。

程罪將精油滴管放下,身子向後靠:“把她抬過來。還有那幾個女人也一起叫來。”

不過五分鍾,四個女人全部來了。

滿地的狼藉還沒收拾。

喬阿染躺在擔架上,怒氣衝衝:“程罪,周匪臨走前特意給我留了幾個保鏢,你休想對我做什麽!”

“哦?保鏢?”程罪眼尾勾起:“人呢?”

很快晉堂便把那幾個留下來保護喬阿染的保鏢叫了來。

“太太。”

程罪直視著那幾個保鏢,於是對晉堂說:“把喬阿染扔在地上,給她一副掃把,把地上的東西都掃幹淨。”

“什麽?!”

晉堂二話不說,抬著擔架就把尖叫的喬阿染掀到了地麵。

她的致命傷已經處理過了,如今疼痛也是骨頭還沒長好,或者是皮外傷口沒痊愈,哪怕掀到地上也死不了。

“太太,先生特意囑咐過不讓喬小姐再受傷的。”一位保鏢上前阻攔了下。

程罪凝視著他的眼睛,徐徐點頭:“是個聽話辦事的好苗子。不過我希望你能清楚一點,這個家不姓喬,你因為她得罪我,想過以後的處境嗎?”

“我可以養你當保鏢!你不要被她嚇唬住了!”喬阿染立馬保證。

當十八子手串隔空丟向喬阿染那張嘴巴時,程罪對那幾位保鏢笑說:“先想想你們能不能撐得過今天再說。”

“啊!”

喬阿染被那串沉重的十八子手串砸到了嘴唇,痛叫了聲,血也開始往外流。

晉堂第一時間把那幾個保鏢趕到了門口,讓他們眼睜睜看著,喬阿染是怎麽趴在地上收拾那堆幹花粉末的。

溫水杯落於掌心,程罪盯著喬阿染在忍氣吞聲地收拾粉末:“你要恨的是周匪,而不是我。因為以後他但凡惹我不開心了,後果就需要你來承擔。”

喬阿染心尖一抖。

而後麵那幾個小三小四小五,全都跟隻不會打鳴的公雞似的縮著腦袋。

她們不停地在心中默默祈禱,周先生千萬不要再惹惱了這位太太啊!

不然下一次遭殃的,可能就是她們了!

“你就是個毒婦!周匪拋棄你,不愛你,都是你活該!”喬阿染嬌生慣養多年,哪裏被人羞辱至此過。

“毒婦就毒婦吧,隻要能讓你們一個個的都不好過,我也算值得了。”

“你別得意!等陳姨一出來你就什麽都不是了!一個農村出身的女人也妄想做豪門闊太?做夢吧你!”喬阿染滿眼的陰毒。

程罪如同在看著一隻小醜:“喬阿染,你不用拿那些話本子裏麵的劇情來對付我,你覺得憑幾句謾罵侮辱,就能讓我讓出來這個位置給你嗎?周匪一無所有的時候我就跟著他,這一路走過來,你知道我陪他逃過多少次命嗎?”

“撕拉——”程罪突然扯開了自己的衣領。

門口的數位保鏢瞬間齊刷刷背過身。

她居然掐住了喬阿染的脖頸,眼底蟄伏著痛意,潔白的貝齒中擠出幾分壓抑:“我身上所有的傷,都是因為保他的命留下的。所以在我麵前,你算個什麽東西啊?”

沒有人見過這種樣子的程罪。

她的眼神太可怕了。

喬阿染都被驚到了。

不是說周匪回來爭家產那些年,他們都沒有聯係過的嗎?

許是讀懂了喬阿染眼裏的疑惑,程罪慢慢地攏好衣服,起身居高臨下地凝視著她——

“隻要我還是周太太一天,無論是你還是她們幾個,或者未來的任何女人,都要乖乖聽我的話。不然我會讓你們了解了解,我為什麽會叫做程罪。”

被點到名的那幾個女人使勁低頭,連連保證:“太太,我們肯定會乖乖聽話的!”

程罪走了,並且還是邁著喬阿染的身體過去的。

喬阿染氣得差點把牙齒咬碎!

-

晚上,七點鍾。

樓下客廳。

晉堂從外麵趕回來:“太太,人都請好了。”

白天太太讓他找的人,已經準備開工了。

女人在吃著飯,餘光注意到晉堂身後跟進來的男人,以及一群傭人。

周匪肩上還掛著雪,他沒看餐廳這邊,示意:“搬。”

“你們幹什麽!這些都是太太的東西!”

樓上,折月極力地在阻止,可根本阻擋不了那些在搬走程罪的東西。

“咣當!”

“砰——”

“咚——”

一件件物品被人從二樓丟下來。

製香爐、紫檀木碗、金邊琉璃盞等等。

每一件都是程罪的外公外婆留給她的,如今卻被人像是丟垃圾一樣的扔在了地上。

晉堂趕緊看向吃飯的女人。

倘若太太開口,哪怕是周匪,他也不會手下留情。

程罪放下了筷子。

察覺到女人的視線,周匪說了句:“程罪,你搬出去吧。”

搬出去吧……

這是讓她搬出去嗎?

是在攆她吧?

情緒全部堵在胸口,讓程罪的眼前有一瞬間的黑。

她強撐著頭暈站起身,“就因為我今天去看了你大姨?”

“你別提她。”周匪語氣中的漠然都不隱藏了。

她眼底的受傷險些藏不住:“我跟她之間,你全都信她?”

如果不是那些事實沒有證據撐著,她現在好想把真相全都拍周匪的臉上,讓他感受感受臉疼的滋味。

可不行,他們之間早就沒有信任可言,貿然說出口,隻會讓周匪覺得自己為了逃避罪責,特意編出的那些瞎話。

“是她把我養大的,我為什麽不信?”他反問。

程罪回過神的眸裏,浮現了層氤氳,“你看見的是她把你養大了,所以你沒看見我跟著你的那些年?你看到了喬阿染給你的資金幫助,所以你也沒看見我陪著你東躲西藏的日日夜夜?”

“周匪,你不怕天打雷劈嗎?”

這話引來男人的一番冷笑,他走來,指尖戳著程罪的胸口,一下又一下,力度雖然不重,卻仿佛能夠一瞬間紮破程罪的心髒。

他一字一頓地說:“天打雷劈?那是不是應該也有你的份兒?指責我的時候你是不是也想想你自己的所作所為?用利欲熏心這個詞來形容你都是委屈它了。”

“你這種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