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疾病判斷錯誤

“大叔,這鳥是得肺炎而死的。”檢驗人員從門裏麵走出來,拿著一張檢驗結果說。

“你怎麽敢確定它是得肺炎死的?”

麵對這個結果,周誌民還是感到有些不可思議,就詢問工作人員。

“這是我們經過化驗檢測出來的結果,至於它究竟是怎麽得的肺炎,那我可就是不得而知。”

這個結果完全與周誌民判斷的不一樣,而他還是停留在自己對鳥病情的診斷上。

周誌民前期用藥一直是按照腸道性疾病對這隻鳥進行救治的。

出現完全不同的結果,周誌民也是大跌眼鏡。

“不可能,肯定是不可能。”

站在檢驗科室門口周誌民眉頭緊皺,也是對這個檢驗結果充滿疑慮。

工作人員將這個事實告訴周誌民就回到實驗室,她可不想在這裏繼續與周誌民進行無休止的糾纏。

過了半個小時,檢驗科的主任從實驗室裏走了出來。

“大叔,你沒有走啊?還有什麽事情嗎?”

主任還是感到有些好奇。

“領導,你說這個檢驗結果對嗎?”

“對啊。有什麽問題嗎?”

檢驗科主任從周誌民的手裏拿過報告,仔細查看上麵各項指標的化驗結果。

“這是肺炎導致的死亡。”

檢驗科主任言之鑿鑿地說。

“領導,我冒昧問一下,不知道咱們都是采取哪些具體檢驗的方法?”

周誌民就是對這個結果有異議,可他不好意思直接質疑,因此就這麽問了一句。

“大叔,我們分別提取那隻鳥鼻咽部、咽後壁拭子、支氣管吸出物、氣管、肺泡灌洗液等標本培養,分離物可用鳥類熱衣原體種特異性單克隆抗體進行鑒定而出來的結果。”

檢驗科主任說的是井井有條。

周誌民聽得也是聚精會神。

“大叔,你還有什麽不清楚的嗎?”

檢驗科的主任緊盯著周誌民的雙眼。

“謝謝領導,您這解釋的已經是非常清楚。”

“大叔,您再等一下,我去問一下您送來的那隻傷鳥屍體還是否在,您用不用拿走再去化驗一下?”

檢驗科的主任早就看出來周誌民的心思,也是怕他三次來訪,因此也就想這麽辦。

“領導,不用啦,這都給你們添了不少麻煩,真是不好意思。”

前後來了兩次,周誌民也是感覺到有些愧疚。

在謝過檢驗科主任之後,他就向外走去。

“大叔,您等等。”

周誌民回頭一看,原來是之前那位檢驗科的工作人員拎了一個黑色塑料袋朝他跑了過來。

“丫頭,你有什麽事?”

“這可是您送來的那隻病死鳥,我們檢驗之後一直沒有處理屍體,今天正好您來了,也算是完璧歸趙。”

“這個——化驗結果都有,這個死鳥我就不要了。”

“大叔,您還是給帶回去,想怎麽處理就怎麽處理,就是留在我們這裏,我們也不好辦。”

檢驗科工作人員還是流露出委婉的態度。

更確切地說,他們更是擔心周誌民隨時變卦,到時候再來跟他們索要鳥類屍體,也勢必會影響到他們的工作,就想出這麽個辦法。

周誌民還是沉浸在自己的情緒當中,他怎麽也沒有想到,憑借自己這麽多年的獸醫經驗,竟然能在這隻鳥的救治環節出現誤判的這種問題。

一直以來,他都將這隻病鳥當成腸道疾病進行救治,沒有想到自己救治的方向竟然與鳥的病情截然不同。

在證據麵前,他也是感到有些內疚。

為此,郝春梅也跟著受到埋怨。

“老周,化驗結果出來了嗎?那鳥是得什麽病死的?”

“肺炎。”

“什麽?鳥也能得肺炎?”

“這動物身上的病和人都差不多,沒有什麽值得大驚小怪的。”

“那這個病和你診斷得怎麽樣?”

“這隻鳥的死和我有直接關係。”

周誌民是敢做敢當,這會功夫,他已經接受了這樣的結果,完全承擔下這個責任。

郝春梅還是想繼續追問下去,也不得不被周誌民給掛斷。

雖然已經接受這樣的結果,但周誌民心裏還是非常的不舒服。

他還是縈繞在自己的思緒當中,為自己判斷失誤而懊悔不已。

“你說我這還能幹什麽?難怪是大家都不來找我,就是一個鳥的疾病都看不明白,獸醫這活真是沒法幹了。”

周誌民極度要強,也是陷入到自責的思緒當中。

“我倒是覺得這件事挺好,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媽,我爸這都什麽樣了,你怎麽還在這裏添油加醋,我就不知道好在哪裏?”

沒等周誌民開口,周宗宇臉上也是掛著不解。

“都多大年紀?還在這裏拚命,要是都沒有找你幹活那不更好,咱們就這個機會,直接就金盆洗手,退出江湖。”

事是那麽一回事,隻是這事發生在周誌民身上。

關於退休的事情,他也多次考慮過,隻是要這麽退出江湖,他肯定是不會這麽輕易的接受。

“爸,我倒是有個主意。”

周宗宇靈機一動,眼睛眯成一條縫說:“你就拿著這個報告送給陳村長,告訴他這隻鳥就是得肺炎死的,你也是按照肺炎的標準去治療的,隻是這隻鳥病情嚴重,它就那麽大壽命和你的救治沒有任何關係,這不就行了嗎?”

“還是年輕人有想法,思路活,這個意見我讚成。”

周誌民臉上洋溢著笑容,無形當中又多了很多條地壟溝。

“不過,這事要是直接去找陳村長還是有些不妥,給他一種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感覺。要是我說,咱們還是趕個合適的機會,再將這件事給傳過去。”

關鍵時刻,周宗宇就像是一個軍師一樣,為他出謀劃策。

好不容易想出來這麽一個辦法,周誌民可是做不住真是著急去做解釋,也想著盡早挽回一些顏麵。

不過,時間不長,周誌民就陷入到愁苦當中。

“兒啊,你這確實是個辦法,要是以後再有人送鳥怎麽辦?該救不了不還是救不了嗎?”

剛才還覺得周宗宇為他出了一個好主意,冷靜下來之後,就覺得有些不同尋常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