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莫名其妙地死亡
周誌民認為這是一個救鳥的開始,過了最初救助鳥類的**之後,周誌民決定也要恢複到常態化救助當中。
不用郝春梅在他耳邊一直囉嗦,他也下定決心要做將救鳥與獸醫工作同步開展。當然,自己的老本行還是要格外重視一些。
但凡是接到求助電話,周誌民還是跟以前一樣直奔現場。
家裏的病鳥有時候喂不及時,他就將這個活交給郝春梅來幹。
是郝春梅不讓他將鳥送回到陳村長那裏,即使是滿心不願意幹,她也隻好咬牙切齒地堅持。
就是正常人有病,還有不喜歡吃藥的,更不要說是一隻連人話都聽不懂的病鳥。
見到陌生人進入倉房,這隻病鳥也是非常的警覺,瞪大兩隻眼睛圓溜溜地盯著郝春梅。
按照周誌民的交代,她很容易就找到藥片。
郝春梅也無法判斷這是不是喂鳥的藥,隨手就將窗台上的藥瓶拿起來。
藥瓶下麵放著一張紙條倒是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每天三次,每次一粒,早晨已喂藥,中午這次別忘記喂了。”
紙條上麵密密麻麻寫了這麽一行娟秀的行書字體。
“沒錯,肯定就是這個藥。”
看到這個字條,郝春梅更加堅信手裏這藥肯定沒有問題。
郝春梅怎麽也沒有想到,周誌民對自己都不那麽上心,竟然會對一隻鳥如此細致,他一時也是頓生醋意。
藥量知道,怎麽喂鳥還是讓她感到有些發愁。
郝春梅就再次撥打周誌民的電話,可他遲遲沒有接聽。
無奈之下,她就決定自己嚐試一下喂鳥,可是這隻鳥並不配合,不斷揮動著翅膀,嘴也是一直不停地啄來啄去。
“我是來救你的,你的主人今天去給牲口看病,你配合一點兒,我可沒有你主人的那個好脾氣。”
郝春梅以為自己這麽說,病鳥就會心領神會,未曾想那個家夥還是和先前一樣。
尤其是看到郝春梅走進之後,它本能地揮動翅膀,更加瘋狂躲來躲去。
郝春梅可是見過周誌民被鳥啄過的傷口,她可不敢貿然行動。
將手套套在手上,她才大膽地去捉鳥,結果這隻病鳥反擊得更加猛烈。
郝春梅根本就不會服這股勁,費了一番周折,好不容易抓到這隻病鳥。
怕什麽來什麽,她的手脖處還是**在外麵,在舞弄鳥頭的時候,不小心再次被這隻病鳥啄了一口。
“哎呦,疼死我啦!”
鮮血順著手腕流下來。
郝春梅隨手就將這隻傷鳥扔到地上。
管不了那麽多,當務之急,郝春梅還是要急著處理自己的傷口。
回到家裏,將血止住,緩了半天時間,郝春梅才想起那隻病鳥。
郝春梅是了解周誌民秉性和脾氣的,倘若要是不按照他的想法去操作,那無疑是捅了馬蜂窩子,這要是讓他知道,家裏這房蓋都能被他給掀翻。
可再次走進倉房,那隻病鳥看到她也是驚恐萬分,而她也是戰戰兢兢。
經過一番思想鬥爭之後,郝春梅就將藥片給碾碎,完全扔到水盆裏,她心想隻要鳥能喝水肯定是沒有問題。
周誌民一忙起來就是大半天時間,回到家裏,已經是晚上六點多鍾。
“春梅,你給鳥喂藥了嗎?”
這也成了周誌民最關心的問題。
“你看看。”
郝春梅就將手臂伸出來,放在他的麵前,委屈得就差眼淚流出來。
“這是怎麽了?”
“被你的愛鳥給啄傷的。”
“那不是有手套嗎?我都領教過了,你怎麽這麽不小心?你都是怎麽處理傷口的?”
“我就是粘貼一塊創口貼。”
周誌民將創口貼摘下看了看,一個三角眼就位於她手腕正中央的位置。
“你這也太糊弄啦,你就不怕整個傳染病啥的。家裏碘伏、酒精都有,你就不能自己去消消毒。”
周誌民將創口貼完全揭下來,對她的傷口表麵進行了清創消毒。
讓周誌民這麽一說,郝春梅心裏也是忐忑不安,“你說我這用不用打疫苗?”
“通常情況下,是沒有這種打疫苗的必要,鳥身上一般不會攜帶狂犬病毒和破傷風杆菌,不會對人體造成危害。”
在周誌民的科普之下,郝春梅懸著的心也算是放了下來。
“這鳥你趕緊給送走,就是個禍害,你說咱們是救它們,非但不知道感恩還來啄傷咱們,真是給它們慣的臭毛病。”
郝春梅頓時心生一股子怨氣。
“好啦,好啦,你和那些動物置什麽氣。”
給老婆處理完傷口以後,周誌民還是迫不及待地去倉房裏麵看了一眼。
這鳥還是那麽個狀態,周誌民也就沒有在那裏駐留太長時間便匆匆離開。
“春梅,明早我還得走個大早。這給鳥喂藥的事,還得交給你做。”
“你能弄就弄,弄不了的話,我也管不了。”
“不行,這喂藥都是有時間要求,早一點晚一點都不好,你要是想將這隻鳥送走,就盡快幫忙給它喂好藥物,重返藍天。”
自從被鳥啄傷以後,郝春梅心裏就徹底留下陰影,一走進倉房裏,她的腿都有些瑟瑟發抖。
這鳥還是跟之前見到他一樣,也是用力揮動著翅膀,倉房裏麵瞬間也是煙霧升騰。
郝春梅還是跟以前一樣,直接將藥扔到水盆裏。
忙乎到中午,周誌民才回到家中。
他還是習慣性地進了一趟倉房去看鳥。
這隻病鳥蜷縮在一起瑟瑟發抖,在他的注視之下,沒過太長時間,這隻鳥也就病死。
“春梅,那隻鳥死了。”
周誌民不免感到有一絲的傷心。
“怎麽可能?我喂藥的時候還是好好的,怎麽說死就死了?”
“你今天什麽時候喂的藥?怎麽喂的藥?藥量一次是多少?”
在沒有掌握鳥的死因時,周誌民窮追不舍地提問。
“……我就將藥片扔到水盆裏……”
“那能有什麽用?就那隻鳥一天也喝不上幾口水,那麽一大缽子水還不都把藥給稀釋?你這麽整,有什麽用?”
周誌民在那不斷地嗔怪道。
“死了更好,咱們還省心,你找個地方給埋了得了。”
“行,那陳村長那邊怎麽交代?”
“當然是實話實說。”
郝春梅也幫著出主意。
說曹操曹操到。
救鳥的這段時間,陳村長也是一直沒有照麵。
一來是為了緩和先前的矛盾,其次也是為了看看周誌民鳥類救治的狀況。
“老周,鳥救得怎麽樣?”
剛走進院子外的大門,陳村長就扯著嗓子問。
“完了,陳村長來了。”
“你怕什麽?不就是死了兩隻鳥嗎?我來應付就是。”
周誌民和郝春梅聞聲走出家門,“陳村長來啦。”
陳村長趴在倉房門的窗戶上,向裏麵望去。
“老周,鳥呢?”
“別提了。”
周誌民一臉的垂頭喪氣。
“怎麽了?”
“你這剛送來的當天,其中有一隻鳥就因傷勢過重死了。另外一隻就在你來的一個小時之前也死了。”
“不會吧?你這先前兩次救治的鳥,哪隻受的傷不比這兩隻厲害,怎麽說死就死了呢?”
陳村長一副不敢相信的模樣。
“第一隻我早就給扔了,第二隻的屍體還在編織袋裏,你要不要看一下?”
周誌民征求陳村長的意見。
“死鳥有什麽可看的。”
陳村長也是感到有些不可思議。
按理說,以周誌民的水平救治兩隻病鳥這應該不成問題,事到如今,兩隻病鳥也都莫名其妙地死亡。
陳村長也是心裏犯著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