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傷鳥離奇死亡

“老周,老周,你在哪呢?”

電話筒那邊傳來陳村長急匆匆的問詢聲。

“怎麽了?村長。”

“咱們村民上山拾草,撿到兩隻鳥,我看沒有什麽精神,方便的時候,你給看一看?”

“村長,我哪有那麽個水平,你還是另請高明吧。”

“老周,你這是怎麽了?要知道你是這麽個狀態,我怎麽也不會接這個活,幹脆讓它們在大自然裏麵自生自滅得了。”

“村長,這個牽扯太多精力。這要是誰家牲口有病,我都沒有時間去看一遍。你說怎麽整?”

“你這回先給這個活接下來,等著以後大家要是再往村裏送鳥,我都給打發走。要不是你這兩隻鳥放在村委會,喂它水也不喝,喂它食物也不吃,你讓我們怎麽辦?”

周誌民覺得這次是個機會,要是不讓陳村長感覺到疼,他以後還會這麽幹。

“村長,我還是不能收,真的不能收。”

周誌民的堅決,讓電話另外一端的陳村長氣得有些無法接話。

“老周,你真是電視有影、報上有名,這麽短的時間,你這狐狸尾巴就露餡了?”

“村長,你怎麽能這麽說話呢?我這不接傷病鳥,就是狐狸尾巴露餡?你這是什麽邏輯?罵人也沒有這麽罵的吧?”

周誌民突如其來被陳村長這麽一說,他的情緒也是有些無法受控。

“老周,我今天可告訴你。你今天是救也得救,不救也得救治。”

沒等周誌民說話,陳村長就掛斷電話,轉而將兩隻鳥送到周誌民家。

“村長,你這有什麽事?”

“嫂子,咱們村民上山撿到兩隻病鳥,給送到咱們村裏,讓老周幫著治療一下。”

“村長,老周他知道這件事情嗎?”

“我已經給他掛電話,等他回來你再告訴他一聲。”

村長親自送來的病鳥,又和周誌民打了招呼,雖然說郝春梅也是滿心的不願意,她也沒有直接表露出來。

她知道村長送來的病鳥,更何況還是村民撿到的,肯定是一分錢也沒有,她也在心底賭了一口氣,等著老周回來要和他好好地算算賬。

郝春梅故意將裝有兩隻鳥的編製口袋放在院子中央的位置上。

平時十一點來鍾的時候,老周肯定就會回來。這天,直到十二點連個人影都沒有。

郝春梅撥通周誌民的電話。

“你這大中午又在哪裏鬼混?不來家吃飯也不說一聲。”

“我這還在老莊家給牛看病,等會兒就回去吃飯。”

剛一說完,周誌民就掛斷電話。

忙乎一上午,上了年紀的周誌民身體明顯是有些吃不消,走起路上也是慢悠悠的,就像是一個風燭殘年的老人。

好不容易見到家門,老周也不由得加快腳步。

“從哪裏來的編織口袋?”

周誌民準備上前將它撿起,扔到家門口的水道溝裏。

這一拎起來,周誌民就感覺到這個編製口袋的分量。

打開一看,他是大吃一驚。

“春梅,這是怎麽回事?”

“老周,你真能裝彪賣傻,這都是你整的,你裝成這個樣子有意思嗎?”

“到底從哪裏整的?”

周誌民漲紅著臉,厲聲追問道。

郝春梅見狀,似乎覺得周誌民並不了解詳情,她就詳細說了一下整個過程。

“你怎麽能隨便接收這個傷鳥?不知道給我打個電話問一問嗎?”

“那是陳村長送來的,說和你說好了,先前你又救治他送來的兩隻鳥,誰知道你們之間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郝春梅哪裏願意承受這莫名的委屈,就直接反駁道。

隨著兩個人交流的深入,郝春梅才知道事情的原委。

“這個陳村長,真是給他個臉,沒想到他還會這麽一手。”

周誌民拎著編織袋就要走。

“你要去哪?”

“我要給這隻傷鳥給送到村裏去。”

郝春梅一下子攔住周誌民的去路。

“去可以,但是這個時候不能去。”

“為什麽?”

“就你現在這個樣子,都能把人給吃了,你說你去村委會,你們倆還不得打起來?就算去了也是兩敗俱傷,既然它將鳥送來,等你將它們治好再說,更何況你還有言在先,以後就不救治傷病鳥,那咱們這次就這麽樣算了。”

在這個重要時刻,郝春梅是比周誌民更加理智和清醒。

“不行,我還得去,不能給他慣這個毛病。”

“這是兩碼事。老周,他畢竟是村長,有什麽事情,咱們還是需要到村子裏辦理的,你可不能和他鬧得那麽僵。”

周誌民還是堅定自己的主意,而郝春梅也是語氣中透露出一份平和,向周誌民開解道。

“你趕快先吃飯,吃完飯再說。”

趁著周誌民的情緒略微有些緩和,郝春梅見縫插針地說。

經過這麽一番折騰,周誌民也是被氣得飽飽的。

他這才打開編織袋,查看鳥的病情。

編織袋裏有兩隻鳥,一隻是嘴巴長長的,還有一隻嘴巴呈現尖尖的樣子。

要不是最近接收到大家送來的傷病鳥,周誌民都沒有看到過自然界裏麵還有這麽多漂亮鳥。

“什麽時候送來的?”

周誌民一邊查看鳥的病情,一邊問郝春梅。

“上午十點來鍾。”

“你怎麽不給編織袋給解開?”

“完了,這隻鳥已經死了。”

看到這一幕,周誌民不免有些心疼。

“啊?!是缺氧嗎?”

郝春梅臉色由紅變白。

“說不好。”

“那你快看看,另外一隻怎麽樣?”

郝春梅意識到自己的錯誤,趕忙問道。

“看狀態也是一般,等會兒我再給它喂一點藥吃。”

“那這隻病鳥死了,用不用告訴陳村長一聲?”

郝春梅無不擔憂地說。

“要是你想說你就說,反正我是不會跟他說。再說,就是村民撿到的傷病鳥,又不是誰家養的,死就死了唄,想必他也不會太在意結果。”

郝春梅聽了周誌民的分析,也就木納地站在原地眨巴著眼睛。

“這鳥得了什麽病?”

“應該是細菌感染導致的疾病。”

“你怎麽知道?”

“你看它排的便都是稀便,就知道是怎麽回事。”

周誌民還是和以前一樣,嚐試將它的嘴巴給撬開,給它喂了藥。

忙乎完這些事情,都接近下午的兩點鍾,周誌民這才匆匆地吃了一口飯。

有了先前兩隻鳥的救治經驗,周誌民就是每天三次對它進行喂藥治療,也沒有像之前一樣上心,每天也都守在它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