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傷心
成年人的世界裏，這已經是明晃晃的拒絕了，表示著他們之間，再無可能。
“我知道了。”秦煙輕聲開口，卻覺得有些好笑。
許是傷心到了極致，眼淚反而落不下來了。
第二天一早，陸辭帶著秦煙又去醫院檢查了一下。醫生表示恢複得十分不錯，讓她繼續保持。
下午，陸辭帶著秦煙到處轉轉，可是兩個人都很默契的，誰也沒有再提起從前的事情。
這鄉村是新建設的，周圍好幾個牧區的合在一起也沒多少人。在固定的區域蓋了房子，建了學校，生活條件各方麵都有很大的改善。
這地方距離央隆不遠，所以還能夠看到不少自己房子改建的農家賓館，還有一些當地的特產售賣。
“這季節不好，八九月是最熱鬧的，這裏夏季也很涼爽，適合來拍照，就是住宿條件差了點。”陸辭怕秦煙辛苦，走的地方也都是車能到，拄著拐杖走也不辛苦的地方。
秦煙點點頭：“甘南，西藏很多地方，住宿條件也都挺差的，去珠峰住的還是帳篷，十幾個人擠在一起，泡麵煮不開，條件連這裏都不如。”
“進了央隆也是一樣的。”陸辭聽聞終於是笑了下：“央隆的夏季極美，能夠看到閃電在夜空劃過，大自然最美的奇觀。”
“嗯，我看了小葉拍的那些照片，很不錯。”秦煙沒有接話，更沒有說自己還是再來。
見秦煙沒有說還會再來，陸辭笑容中更添了幾分苦澀：“時候不早了，我們回去吧。”
這本來就是他期待的結果不是嗎？
周一的清晨，陸辭送秦煙到了一個鄉裏的圖書館，在這裏教那些想要學習拍攝視頻的人。
到的時候，已經有十幾個人在這裏等著了，都是一群很年輕的小夥子和小姑娘。
秦煙沒想到鄉政府效率這麽高，場地什麽都安排好了。
看他們這麽認真，自己也不好偷懶。看著他們真摯的眼睛，很難不動容。
秦煙跟他們詳細地介紹了視頻賬號的建立和起號，還有拍攝的內容技巧。
“你說的這麽多，拍了視頻，就能跟陸大哥那麽紅嗎？”一小夥子問道，他穿著當地典型的藏式服裝，問得也很認真。
秦煙搖頭：“當然不是，我隻能教你們拍攝和剪輯，至於能不能紅起來，就要看你們的內容了。”
“可是陸大哥那個視頻我們也看了啊，什麽都沒有？那種視頻我們也拍過，瀏覽量連五百都沒有。長不好看怎麽辦？”小夥子追問。
“很好，既然這位同學問到了，我們就來深入探討一下陸辭為什麽會火。”秦煙喝了一口水，看了下時間，也該下課了。
“他長得好看啊，笑容就跟會發光一樣，我也喜歡。”有女同學紅著臉開口。
頓時大家哄堂大笑起來。
秦煙微微一笑：“不可否認，顏值在很多時候，也是一種財富。他們不認識你，自然無法欣賞你的才華，那麽就隻能從你的外觀入手了。但是，這並不是唯一的途徑。”
秦煙用平板，列舉出來幾個不同類型的賬號：“靠著臉紅，隻是一時的，隻有內在才是能夠不被人遺忘。”
小夥子皺眉：“你說這麽多，陸大哥還不是靠著臉紅的。”
“第一天，他的瀏覽量確實很高，也都是衝著他的臉來的，這沒有錯，可是真正讓那些人留下來的，是陸辭的真誠，他到現在，一共開了四場直播，他的談吐言行，你能做到嗎？”
秦煙這問題，讓在場的人都愣住了。
有人起哄道：“當然可以。”
“很好，那我們下午就來試一下，看看你麵對鏡頭的問題，能夠說些什麽？”秦煙微微一笑，讚許地點頭。
被秦煙點名的人，頓時就紅了臉。
“怎麽能這樣？這麽突然也沒準備好吧？”
“陸辭也沒有準備啊，爆紅或許是偶然，但是成功不是？不要妄圖看著別人就能火，自己也可以，更不要半途而廢，你們一中午都好好想想自己要做什麽類型的內容，我們再來學習如何拍攝和剪輯。”秦煙看著時間，真的不早了。
“秦老師，我想做美妝，我看人家化妝都很好看。”有小姑娘提問道。
“好了，都中午了，都該回去吃飯了。下午兩點再來討論啊。”張子軒進門，打破了這熱鬧的氣氛。
秦煙看到張子軒手中的飯盒，冷了下，來的人居然不是陸辭。
“陸辭呢，去野牛村那樣品要做直播試試，估計回來都晚上了，特意交代我中午給你送飯。”張子軒哪裏看不出來秦煙眼中的失望啊。
他就有些鬧不明白了，這兩個人，看著郎情妾意的，為啥就不說透呢？
“我吃過了，你趕緊吃飯，吃了我帶你去午休一下。”張子軒看秦煙不動，不由的催促道。
“話說，我有個問題，哎，你別覺得我八卦啊。”張子軒終究還是忍不住好奇心：“你還喜歡陸辭嗎？”
秦煙愣了下，拿著的筷子頓在了半空之中，等反應過來，扒了一口飯到嘴裏，含糊不清的說道：“怎麽可能喜歡呢？都這麽多年了，從前的事情都過去了。”
聽到這話的張子軒不由的有些失望，半響才輕聲說道：“其實陸辭他挺不容易的，我們這地方從前窮的很，陸辭是五年前來的，那時候正動員各家集體搬到這，讓大家離開原來的地方，工作可是難做的很。”
“沒事，你不用說給我知道的，做多半個月，我就要走了。”秦煙扒拉著飯的手停了下來，她抬頭笑著看著張子萱，裝作一切都無所謂的樣子。
“陸辭考的是西寧，他是三年前自願來基層的，說實話，我特別佩服他。學曆高，人聰明，學什麽都快，可是他說想要給當地做點改變，這些工作，總要有人來做。所以，理解他一下。他……”張子軒不理會秦煙說什麽，反而自顧自的開口。
可秦煙卻毫不猶豫的打斷了他的話：“是嗎？那是挺辛苦的，等回了北京，我肯定會跟我朋友們好好宣傳宣傳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