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瘟疫爆發
關中，長安。
出兵雲中時，張繡令霍峻為關中守將，令賈詡、劉曄、李儒三人留守關中，掌控函穀關和蕭關戰況，做好臨時調度和為突發狀況做好應急準備。
調度最重要的還是糧草和兵源。
每個部門緊密地配合，滿足蕭關和函穀關戰場的需求，幸好有之前的科舉選拔，給長安提供了大批的可用人才，才使得每個部門沒有因為戰亂而癱瘓。
賈詡、劉曄、李儒三人忙得焦頭爛額。
沙盤上。
各軍部署兵力都被用各色不同的旗幟標出來，更加清晰明了的布置戰局，其中三個紅色旗幟代表著張繡、蕭關、函穀關和蠻漢山的諸葛亮位置。
各方消息通過李儒手中的影衛傳過來。
光是傳遞消息就已經耗去了不少錢糧和兵馬。
賈詡臉色憔悴，眼眶充滿血絲，眼角幹澀地使勁眨了眨眼，看著張繡的位置說：“主公準備利用韓遂北上的機會，逼呼廚泉北上，然後夾擊他，此計雖然可行，但也要防備他分兵而行，若呼廚泉分兵北上，恐怕就無法形成夾擊之勢了。”
同樣一臉憔悴的劉曄看著沙盤，又看了看諸葛亮的位置，指著蠻漢山說：“袁紹就攻蠻漢山而不得下，孔明有身後的定襄城為基礎，糧草尚有補充，袁紹遠來，勢不能久，用不了多久就會撤軍，等袁紹撤軍後，讓孔明加速南下，馳援主公，主公手裏的兵力太少了，實在不安全。”
李儒點了點頭，“蕭關那邊傳來消息，呼廚泉令左穀蠡王隆科佑率軍五萬北上，馳援河套，主公用遊擊戰的辦法，阻攔韓遂的新軍速度，想必兩軍會在——”李儒將幹枯的手指指在飲漢城的位置，“——飲漢城相遇，戰鬥必然也是在這裏打響。”
眾人將目光都放在飲漢城方向。
賀蘭山下，黃河徐徐而過，留下一個衝積平原，正好是騎兵衝鋒的最佳場所。
“若是韓遂大軍和匈奴大軍在這裏打響戰鬥，恐怕雙方都討不得一點兒好處，最後的結局就是兩敗俱傷，”賈詡說，“主公之意，應該是要等雙方戰鬥之後，準備收尾吧！”
劉曄和李儒都認同地點了點頭。
“讓重甲騎兵出擊！”劉曄堅定地說，“就算是收尾，主公手裏的兵馬太少了，必須增派人馬，務必保證主公的安全，讓霍峻率領三千人馬，帶上重甲騎兵，協助主公的收尾。”
略微思考後，兩人點了點頭。
劉曄說：“既然如此，我寫個折子，兩位大人簽了字，便讓霍將軍出發，早日出發，免得途生變故。”
李儒說：“函穀關的拋石機損耗巨大，需快速撥款給工匠營，讓他們晝夜不停加速趕製拋石機，滿足函穀關的需求。”
兩人點頭無異。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晴天霹靂般的消息傳來：“蕭關爆發了瘟疫。”
三人如遭雷擊，怔在了原地。
……
拋射進入關城內的屍首都是經過特殊處理的，而且扔進去的數量雜多，想要把那麽多的屍體短時間全部找出來是不可能的，這就瘟疫提供了生存的空間。
當甘寧得知城內突然多出無數屍首時，隻是疑惑，並沒有往那方麵想。
畢竟程昱也是東阿大戶，做出如此人神共憤的事兒是所有人都始料未及的，就連龐統在得知此事後，都沒有聯想到瘟疫，隻到第二日，持續有屍體拋入關城後，城內的開始有人腹瀉嘔吐時，龐統驚然意識到事態的可怕。
瘟疫。
在古代幾乎是不治之症。
但是瘟疫的傳播速度讓所有人都會不寒而栗。
龐統預料到這個消息散播出去後，關城必將大亂，到時候，根本不需要外麵的呼廚泉攻進來，關城就會自亂。
得到龐統的確認後，甘寧嚇出一身冷汗來。
瘟疫可不是兒戲。
“軍中可有瘟疫蔓延？”甘寧最先訊問軍中的情況，但凡軍中出現一例，那後果是不可想象的。
“暫時還沒有，但我們必須早做決斷，否則局麵將無法控製。”龐統急切地說，“消息我已經送到長安，讓賈部長他們定奪，當下最重要的是防疫，絕不能讓瘟疫在蕭關內傳播。”
“殺！”
甘寧咬了咬牙，堅定而又絕決地說，“凡是有出現感染瘟疫現象者，直接斬殺掩埋，然後全城戒嚴，組織兵力，清掃各個角落，尋找屍首，全部火燒。”
“不可！”
龐統被甘寧的決定嚇了一跳，不得不承認，甘寧的這個辦法是最好，最快，最直接，最有效的，但是這對張繡的名聲影響太大，不利於後麵的發展，“將軍，絕不能斬殺無辜百姓，否則……”
“這裏我是主帥！”
甘寧眼睛一瞪，猛拍長案站起來，不容置疑地說，“要是出了問題我甘興霸全權負責，速速執行命令，凡是有感染瘟疫者，就地斬殺掩埋，要是瘟疫蔓延開來，那蕭關失守，你我的罪責更大，我寧可屠盡蕭關百姓，也絕不允許匈奴踏入我關中半步。”
“你……”
龐統沒想到甘寧會如此的強硬，瞪著眼看著甘寧。
良久。
龐統臉色緩和下來，聲音平淡地說：“甘將軍，我知道斬殺感染者是消除傳播的最快方法，但是你知道這樣做的後果是什麽嗎？主公施仁政於天下，愛民如子，而你卻反其道而行之，就算你的做法是對的，甚至你的果斷做法會得到主公內心的讚揚，但是在表麵上，主公可能不會再重用你，因為你會影響主公的名譽，我說的話你明白嗎？”
甘寧苦楚地一笑：“我甘寧不是傻子，豈能不知？但能為主公堅守住蕭關，保住關中基業，我甘寧知足了，執行命令吧！”說出最後一句話時，甘寧仿佛用盡了渾身的力氣，說完便疲軟地坐倒。
龐統長歎一聲，轉身準備出去下命令。
就在這個時候，長安傳令兵疾馳而來。
傳令兵來到甘寧麵前，跪倒在地抱拳道：“稟告甘將軍，賈部長有令，命你全軍火速撤出蕭關，退往涇源城紮營，陌刀營和重甲騎兵在那裏接應，共同截殺三萬匈奴兵。”
甘寧“呼”的一聲站起來。
如同滿血複活一般，渾身充滿了力量。
“快……快下令，放棄所有的輜重，全軍以最快的速度撤離蕭關，快！”最後一個快字，甘寧幾乎是嘶吼出來的。
程鵬剛好進來，聽到甘寧的命令後，不敢遲疑，立馬又返回傳達命令。
當即，蕭關一萬六千飛虎營大軍，快速撤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