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定期破關
呼廚泉得知韓遂率軍北上，襲取河套之地時，一下子就氣炸了。
匈奴大軍已經圍攻蕭關半個月之久，但蕭關依舊牢牢掌控在甘寧的手裏，有了拋石機和三百重甲步兵的幫助，任憑外麵的呼廚泉多麽能耐，也無法攻破蕭關的城頭，程昱的計謀也沒有施展的空間。
同時，呼廚泉也得到確切的消息，函穀關曹操的進攻也受到了阻攔，連日的猛攻也讓沒有攻破函穀關，雙方的戰場都被關口卡住，寸步不得進。
中軍大帳中。
呼廚泉的臉色難看，大軍連日來猛攻蕭關，並沒有取得顯著的戰果，反倒是損失了一萬多匈奴勇士，冷聲冷氣地問程昱：“程大人，你不是說蕭關指日可下，曹丞相也會攻破函穀關嗎？可如今我軍和曹丞相的大軍依舊被攔截在關外，你有何話說？”
左賢王劉豹氣躁躁地瞪著眼地對程昱吼道：“我軍耗費如此甚大，若是沒有個好的交代，我便斬下你的人頭，寄給曹操，讓他為此戰的後果負責。”
程昱不慌不忙：“此戰尚未結束，現在下結論還為時尚早，張繡軍中糧草無多，能堅守到現在也恐怕是強弩之末了，如今距離夏收還有一個月的時間，隻要我們叩關猛攻，最多再有半個月的時間，到時候張繡軍中無糧，自然不戰而敗。”
“哼？”
劉豹不屑地冷哼一聲：“來的時候你說張繡軍中糧草無多，蕭關指日可破，可如今我們已經連日攻打半個月之久，遲遲不能拿下蕭關，曹軍也被擋在函穀關外，這便是你說的翻手可下的關中？”
左穀蠡王隆科佑撇著嘴說：“早就聽說張繡文武雙全，又有眾多謀士猛將相佐，如何能輕易攻下關中？現在倒好，張繡的人都還沒有見到，自己先陷入蕭關的這個泥坑裏了。”
張繡？
聽到隆科佑的話，程昱猛然驚醒似的瞪著眼盯著對方，
隆科佑被他盯著心裏發毛，不知所措的目光躲閃地左右看去，不知道程昱在發什麽神經。
“額~！”
程昱幡然醒悟似的反應過來，驚得雙目圓瞪，身體踉蹌後退幾乎跌倒，冷汗已經從額頭沁出來，臉色慘白毫無血色，嘴唇顫抖不止。
呼廚泉和劉豹等人見程昱如此，也是大驚失色，詫異不解的看著程昱。
良久。
程昱悲痛欲絕地大笑起來，眼角帶淚：“哈哈哈～！我程昱肝腦塗地欲整合我大漢江山，不料卻又如此之多的反臣賊子亂我大漢社稷，我謀亂不成，乃天命也！天亡我大漢也——！”
隆科佑疑似程昱瘋了，吃驚地站起來，怔怔地看著他。
他不明白，一句話怎麽會讓堂堂大漢尚書變成如此模樣，難道是自己的話太重了？
“尚書大人何如如此？”
呼廚泉不解地看著幾乎神經失常的程昱。
程昱說：“我軍苦戰蕭關數日，卻至今未見張繡之麵啊！”
呼廚泉不解：“那又如何？”
劉豹也不解地點點頭：“函穀關有曹丞相率領十萬大軍叩關，他極有可能在函穀關，自然不可能出現在這裏啊！”
“唉！”
程昱知道這事兒是藏不住的，直截了當地說：“你們可還記得漢武帝時期，大將軍衛青北上河南地之戰乎？”
“什麽？”
呼廚泉震驚失色地反應過來：“你是說，張繡現在並未在關中，而是率軍北上襲取我河套之地了？”
劉豹和隆科佑驚得瞪大了不可思議的眼睛。
程昱說：“恐怕在我軍南下之時，張繡就已經開始率軍北上了，當年衛青兵出雲中，沿舊秦長城內側而行，直取河套，張繡恐怕是由上郡出發，北上雲中，再取朔方城。”
眾人的臉色變了變，也明白過來程昱痛心疾首的原因了。
大後方有變，這裏的戰鬥必須早早結束，否則會帶來不可估量的損失，此處出戰呼廚泉算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就在這個時候，外麵傳來消息：韓遂率領十萬大軍北上襲取河套。
“什麽？”
呼廚泉又驚又怒，幾乎要暴走了。
程昱也是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報信之人，忽然心裏泛起一陣絕望的悲哀來。
要是河套有失，自己的命運恐怕就要終結在這裏了。
果然，聽到這個消息，呼廚泉目光冰冷的看向了程昱，聲音壓不住的怒火：“程大人，你不是說韓遂是我們的友軍嗎？你不是給他寫信讓他策應我軍，從在大散關威脅關中嗎？他怎麽會出現在我的河套之地？！”
劉豹“噌”的一聲抽出彎月刀，架在程昱的脖子上，陰鷙地說：“我就知道這個漢人沒安好心，恐怕這是漢人聯合起來唱的一手好戲，目的就是為了吸引我匈奴大軍南下，導致後方空虛，張繡和韓遂趁機襲取我河套之地。”
刀鋒上傳來一陣鋒利的寒氣，程昱麵色平靜地說：“那曹丞相騎兵十萬攻打函穀關作何解釋？”
隆科佑冷哼一聲：“是真打還是假打尚未可知也！”
程昱看向正前方的呼廚泉說：“單於，張繡乃我大漢反賊，曹丞相順應民心，奉詔討伐張繡，豈敢弄假欺君？”
劉豹冷笑：“許田圍獵，欺的還不夠嗎？”
程昱臉色一窘。
天下誰人不知曹操挾天子以令諸侯？
但無論如何說，劉協代表的就是大漢正統，是漢靈帝的血脈，曹操作為大漢的丞相，幫助大漢恢複江山社稷，無可厚非。
程昱知道曹操有不臣之心，但是現在人心依舊思漢，短時間內，天下依舊是大漢的，除了袁術這個蠢貨之外，沒有人敢不認漢天子的存在。所以程昱幾乎是自欺欺人地認為，他效忠的不是曹操，而是大漢。
當然，這些事兒隻有他自己知道，對任何人都不敢表露心思。
壓住心裏曹操欺君的悲楚，淡定地說：“就事論事，我絕不欺騙單於之意，就算張繡北上，雲中也有右賢王堅守，雁門關有袁紹的兵馬，他不可能輕易得逞，我軍需一鼓作氣，攻破關中，然後回身反殺韓遂，再奪取西涼之地。”
呼廚泉也很淡定了搖了搖頭：“也許程尚書說的很對，但是蕭關還未攻破，一切都是假的，但是河套若是有失，那我十萬大軍將無家可歸，或許戰機不可失，但是比起我們的河套，孰輕孰重我們還是知道的。”
“十日！”
程昱咬著牙，瞪起的眼眸中充滿了血絲，幾乎是吼出來：“十日攻破蕭關，若蕭關不破，我程昱願自刎謝罪於此！”
呼廚泉和眾人都吃驚的看著程昱。
“此話當真？”
“我用性命擔保，單於若是害怕河套有失，可令左賢王劉豹率領五萬大軍北上救援，其餘人馬留在這裏，十日之後，蕭關必破！”
呼廚泉猛拍長案站起來：“好～！既然程尚書有如此決心，我不妨再信你一次，左賢王，你率領人馬北上馳援河套，我留在這裏，倒要看看尚書大人有何辦法在十日內攻破蕭關。”
“喏！”
劉豹下去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