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這手也太美了
聲音頓了頓，劉青林繼續說：“今兒的事肯定是一場誤會，希望各位像信任我的醫術一樣信任我的人品，也希望大家幫著辟謠，不要因為謠言就不敢再找我看病。”
大夥兒都笑著應聲，表示這就是自己本分該做的。
劉青林又走近四爺爺，恭敬地鞠躬：“讓四叔擔心，是青林的錯！”
四爺爺連忙扶起他說：“青林，你醫術出眾，澤被山南，是我們族規鬆散，山野小民行為無狀，多有得罪，望您千萬不要寒心。”
這時候村支書已經陪著所長和盧隊長回來了。
主要領導列席旁聽，劉青林回答了盧隊長的幾個問題，開始接受審問。
盧隊長問：“四月十五日晚上，有人舉報你和李萍在縣城林場招待所嫖宿，可有此事。”
劉青林說：“我四月十五日下午請假，是為了去看望生病住院的外甥女婿張曉軍，請假原因我的請假條可以證明，張院長批準時看過，也可以證明。”
張院長從門外舉手說：“我可以證明，劉青林請假原因和他說的一致。”
所長走到門外讓他在證詞記錄上簽了名字，說：“與本案有關的家屬留下，大夥兒都散了，案子會公正審理，絕不會再隨意關押。”
外邊聚著的老百姓散了，隻留下了劉麗、張百鳥，還有外婆。
盧隊長分別問了她們幾個問題，側麵了解劉青林有沒有反常跡象，然後就讓她們回家了。
劉青林陳述說：“當天下午去醫藥公司辦點事兒，順便看看張曉軍的工作環境，又去了張曉軍和外甥女王俊玲的新房轉了一圈，一起去她婆婆家看看張曉軍結婚前的生活環境，當晚一個住在張曉軍家的新房裏，到第二天清晨五點坐去洛陽的第一趟車，有車票證明我後邊的行蹤。
我沒有做過她說的那種事。”
盧隊長問清王俊玲等各位證人的聯係方式，讓人電話聯係縣城警方，協助核實。
“當天夜裏十點左右，你一個人在張曉軍的新房，可有人能證明你進去後，再也沒有出去？”
“沒人證明，就我一個人。”
“那你和李萍一起到林場招待所住宿是有這個時間的，招待所服務員劉娟的證詞你看看，有沒有辯解的。
劉青林說：“我從來沒有去過林場的招待所，更不曾見過招待所的服務員劉娟，她說我去開房，肯定有出差身份證明和登記的住宿簽名，介紹信上又沒有照片，我要求她當麵對質，也可能有他人冒充了我的身份。”
盧隊長從案卷裏拿出了招待所當晚住宿信息登記表，還有衛生院出具的寫著劉青林名字的介紹信，格式規整，衛生院的公章十分清晰；還有兩張有劉青林簽名的開具藥方的複印件，上邊的簽名和林場接待住宿人員登記的簽名一模一樣。
劉青林仔細地看這些證據。
他指著劉娟的證詞，給盧隊長說：“這裏這句話可以證明劉娟看到的不一定是我，”他指著那句話——“李萍正在小窗口登記住宿信息和簽名，劉青林把介紹信從一側遞進窗口，我接了看，聽他操著外地口音明顯的普通話說，‘我先去廁所一趟，很快就過來簽名’，後來我去接電話，聽得李萍喊‘青林過來簽個名字’，等我掛了電話，回頭拿登記冊，就看到劉青林已經簽好名字了。”
“如果她見過簽字的人，我們就再見一麵，確定一下她當時見到的是不是我；僅憑口音就鎖定是我，有明顯漏洞。”
“李萍為什麽喊你的名字？”
“李萍有可能是賊喊捉賊，就為了製造我和她一起的假象。”劉青林當即就補充了李萍那天找張百鳥吵架的事情。
盧隊長說：“我們會調查核實此事，那這些照片你如何解釋？”盧隊長見火候到了，丟了幾張照片過去。
劉青林捏著照片一張一張地看，都是他和李萍的，有一起走著說說笑笑的，有抬手摸她臉的，還有抱在一起的……他擰起眉頭。
“很意外？”盧隊長盯緊他的神色。
劉青林搖搖頭：“這些照片恰恰能夠證明，我是被陷害的！
膠卷買著並不便宜，相機也不是那麽容易借到，衝洗照片更是需要具備一定條件！
這些照片拍得很清晰，也沒有任何曝光的跡象，不太像普通人拍的，既然是行家，翻拍拚接也有可能拚湊出這些照片！”
盧隊長沉思：“鑒別照片程序複雜，眼下關鍵問題是去林場招待所簽字住宿的人，是不是你這個‘劉青林’。”
劉娟這個證人至關重要。
幾個人換上便服，開車帶劉青林直奔縣城的林場招待所，到達時天已黑了。
盧隊長看到值班的還是服務員劉娟，正好窗口有個客人在登記住宿，就擺手讓劉青林把介紹信從旁邊的縫隙裏遞進去。
劉青林泰然自若地遞了進去，說：“我先去廁所一趟，很快就過來簽名。”
然後他並不知道廁所的方向在哪裏，理所當然地就順著客房方向的走廊朝前走。
這太過與眾不同的口音、似曾相識的場麵——劉娟看清手裏的介紹信，呆愣瞬間，喊道：“等等！”
然後她就飛快地打開了值班室的門。
盧隊長問：“怎麽？他昨晚來過？”
劉娟指了指劉青林的手：“他的手，他的手和昨天晚上遞介紹信的那個人的手不一樣。”
劉青林坦然地伸出雙手。
他的手型十分美或者說是優雅，手指白皙纖長，指甲飽滿，修剪得很短，整齊幹淨，燈光下都能看到泛著淺粉的光澤，怎麽說呢，那雙手在這有些幽暗的回廊裏像是瑩瑩地發著光一樣。
劉娟努力回憶，說：“口音區別不大，我不大聽得出和昨晚有什麽不同，都印象深刻；但是，這樣好看的一雙手要是我昨晚看到了，絕對會對人的模樣產生興趣，會留意、甚至刻意去看清楚他的臉。”
盧隊長也點頭：“這雙手，連我也印象深刻。”
劉娟訕訕一笑：“我看到這手，就眼睛一亮，太漂亮，太高雅了，其實和你們男人看到好看的女孩子一樣，就是本能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