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能做少夫人
“什麽？顏娘子！”
這個答案讓清風頗為驚訝。
“她也是為了紅眼金羽雕而來？那麽說……她也是四皇子的人？”
蕭融墨搖頭：“我覺得不是，否則她也不會殺方圓。”
清風更是瞪大了眼睛：“她把方圓殺了？”
他很難想象那麽個俏嬌百媚的小姑娘竟能殺人。
“不錯，一擊斃命。”
蕭融墨見顏蓁蓁出手迅速、幹淨利落，定然不是從沒出過任務的新人，但她又是如何將過往隱藏得這般幹淨，連自己密如蛛絲的情報網都沒有查詢到半點關於她的消息。
就在這時，顏蓁蓁溜溜達達地走了回來。
清風一見她，急忙警惕地擋在蕭融墨身前，蕭融墨卻將他拉到一旁，若無其事的笑著說：“蓁蓁，你回來了，可有什麽收獲？”
他直接問顏蓁蓁收獲，想看看她要如何應答。
顏蓁蓁將手中的包裹往桌子上一放，兩顆紅寶石般的眼睛骨碌碌地滾了出來。
“山上一群人用炭火燒著蛇，來吸引紅眼金羽雕，就是為了要奪它的眼睛。我看他們下這麽大的本，猜這是個好東西，就給搶來了。”
蕭融墨眼中閃爍著晦暗不明的光，幽幽說道：“相傳紅眼金羽雕的眼睛可以避百毒，很是珍貴，所以很多人費上數年功夫，想盡辦法地去找它。”
顏蓁蓁心想，那東西的眼睛能避毒？前世怎麽從沒聽說過，早知道在這個世界這麽珍貴，前世就應該抓幾隻養在空間裏。
她將包裹往蕭融墨麵前一推：“它既然能避毒，沒準兒也能解毒，或許對你有用，送給你吧。”
此話一出，別說清風震驚得眼睛都快瞪出來，連蕭融墨也是一臉的不可思議。
“你要把它……送給我？”
要知道，這可是要了大駙馬命的寶貝。
若將它獻給皇上，顏蓁蓁下半輩子都可以一家子衣食無憂、榮華富貴。但她卻把這寶貝送給了自己。
顏蓁蓁不知道蕭融墨心中所想，也不知道皇帝曾下旨，誰能獻上紅眼金羽雕的雙眼，可保三代富貴。隻是覺得這個東西自己用不到，既然自己用不到，不如把它送給有需要的人。
於是非常肯定地點點頭：“對，送給你了。”
“好，既然是你的一番心意，那我就收下了。”
蕭融墨將那對眼睛裹好，交給清風收起來，隨後從手腕上摘下一個銀鐲。
“我沒有什麽值錢的東西送給你，這個鐲子我從小戴到大，現在送給你，聊表心意。”
“不用不用。”顏蓁蓁看著那個明顯比自己手腕粗上一圈的手鐲，擺手說，“既然是你從小就戴著的東西，那就好好留著吧，而且，那也不是我的尺寸，戴不住。”
蕭融墨沒有理會顏蓁蓁，抬手隔著衣袖，托起她纖細的手腕，將她的胳膊拉過來。
顏蓁蓁隻覺得眼前銀光一閃，那鐲子居然舒展成一條，再如靈蛇一般纏上她的手腕，合適得像是按照自己的手腕定製的一般。
這個鐲子有點兒意思！
顏蓁蓁伸手去摸，卻被蕭融墨一把拉住：
“小心劃手！”
聽他這麽說，顏蓁蓁仔細地看了看手鐲，發現了它的奧秘。
那鐲子的邊緣竟薄如蟬翼，近乎透明，鐲子的最外層有小小的凹槽，戴在手上的時候邊緣被包裹在凹槽中，若是把它打開呢。
蕭融墨將手指放在鐲子的接口處，輕輕一按，再快速一抽。伴隨著輕微的鳴聲，鐲子再次成條狀展開。
顏蓁蓁湊過去仔細看了看，驚訝地說：“是劍！居然是把短劍！”
蕭融墨點點頭：“此劍名為靈蛇，你戴在身上，危險關頭或許能救你性命。”
顏蓁蓁連忙點頭，她正愁空間裏沒有刀劍這般適合近戰，有殺傷力的武器。今天得到這麽個寶貝，她覺得自己賺大發了。
“那我就不客氣了，謝謝你，阿墨。”
“既然我已決定對你以身相許，你和我就不用這麽客氣。”
蕭融墨的聲音清冷中透著讓人舒服的溫和，會讓你覺得他說的話都是真心的。
顏蓁蓁心中漾起一絲漣漪，隨後發現自己的手還被他牢牢握住，急忙將手指抽了回來。
蕭融墨也微微愣了一下，眼神有些躲閃，一朵紅雲悄悄爬上耳根。
“時候不早了，你們快休息吧，我也要回去睡覺了。”
顏蓁蓁輕咳一聲，試圖化解這突如其來的曖昧，轉身離開蕭融墨的房間。
等她走後，清風小聲問蕭融墨：“公子，你怎麽把靈蛇劍送給她了？”蕭融墨回答：“她能將紅眼贈與我，說明她和咱們不是敵人的關係，即使身份成謎，但隻要不是敵人，就能成為朋友。”
“哦……”清風恍然大悟般地點點頭，“我明白了，隻要確定顏娘子不是四皇子的人，就能做少夫人了。”
蕭融墨眉頭一皺，輕斥道：“胡說什麽？什麽少夫人。”
清風卻一臉無辜：“我沒說錯啊，當初夫人把飛柳靈蛇給你，不就是讓你把靈蛇劍給未來的兒媳婦嘛。”
想起母親，蕭融墨心中一痛，但清風的尷尬問題實在讓他不知道如何回答，於是指著他剛剛放好的包裹道：
“你把這個包裹交給燭影，讓他送到上京城萬東萬將軍手中，有了這個，他就能在皇帝麵前謀求一個升官加爵的機會。”
清風聽到這話，麵色立刻凝重下來，低聲道：“是，公子，我這就去辦。”
轉過天，顏蓁蓁同往常一樣去雲來樓上班，剛邁進門檻就覺得不對勁兒，往常這個時候一樓早就坐滿了喝茶的人，今天怎麽一個人都沒有？
買賣要黃了？
不可能，這是青雲縣最大的酒樓，是高縣令招呼貴賓的門麵，絕不可能黃。
那又是為什麽忽然沒有客人了呢？
這時薛掌櫃從裏麵走了出來，招呼道：“蓁蓁。”
顏蓁蓁正好上前詢問：“薛掌櫃，今天樓裏怎麽沒有人？”
薛掌櫃回答：“上京城來了大官，包下了咱們整座樓，這幾日都不會有其他的客人來。”
顏蓁蓁咂舌：“好大的排場。”
薛掌櫃說道：“天子腳下的官員，排場自然大，這些天你要小心伺候，不該問的不問，不該說的不說！”
說到後麵，薛掌櫃語氣加重，臉上是從未有過的嚴肅表情。
顏蓁蓁明白，他的話有所指，也猜得出他指的是什麽，於是笑道：“放心吧薛掌櫃，不是不會把阿墨住在我家的事告訴任何人的。”
聽到阿墨這個稱呼，薛掌櫃微微一愣，隨即額間的川字紋漸漸舒展開，滿意地點點頭：“我就知道，你是個聰明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