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兩個沈勁

突如其來的窒息感,慕朵瞬間睜大眼睛,看到男人眼裏絲毫不加掩飾的殺意,冷的令她心驚。

他怎麽突然變臉了?

頸骨被狠狠扼住,讓她有種仿佛骨頭要被捏碎的感覺,慕朵皺起眉掙紮,卻擺脫不了他的鉗製。

“叩叩叩。”

譚川推門走了進來,恭敬地道:“沈爺……”

忽然看到眼前的情景,譚川愣了下,迅速低下頭,轉身退了出去。

他沒有阻止沈勁,因為他不能,也不敢。

就在慕朵覺得自己今天要被掐死的時候,沈勁突然開口:“你剛才說的都是真的?”

他是在問關於她說的和柳子欽的部分,眼神陰鷙的嚇人。

他在懷疑她撒謊,懷疑她對柳子欽別有所圖。

慕朵有些艱難地咽咽口水,點了點頭:“當然是真的,你不信,可以問柳先生。”

她眼睛幹淨澄明,沒有絲毫撒謊的痕跡。

要查這件事其實並不難,如果她撒謊,謊言很容易被拆穿。

沈勁犀利的眼神盯著她看了會,卡在她脖子上的大手緩緩鬆開。

慕朵趴在病**,發出一陣急促呀的咳嗽,她一隻手捂著脖子,抬起頭朝站在病床邊的沈勁,隻見他冰冷的眼神居高臨下,找不出絲毫溫暖。

那個和她在**熱情的**的男人仿佛隻是她的錯覺,他冷漠的神情仿佛隻是在看一個死物。

短短十分鍾不到,沈勁讓慕朵看到了兩個不同的他。

他可以溫柔地仿佛要將她溺斃,也可以在瞬間殺她於無形。

“哭什麽?”沈勁本來在考量她話的真實性,突然看到她淚眼婆娑的眸子,英眉皺了起來。

他自認不是容易心軟的人,但是看到她流淚,他覺得有點不舒服。

慕朵其實並沒有哭,她隻是咳的太厲害,眼睛裏充滿淚水,看上去就像含著眼淚哭了似的。

慕朵眼神一閃,委屈的扁了扁嘴:“你這人講不講理啊,柳先生幫了我,我感謝他才會和他一起吃飯,難不成人家幫了我,我還不理人嗎,我不告訴你是怕你生氣,你表弟對我有意思,你有什麽不滿,去找他啊,幹嘛和我發脾氣!”

越說到後麵,她越生氣,氣鼓鼓的小臉有些凶巴巴的。

沈勁幽深的目光盯著她,大手捏了捏她精巧的下巴:“反了你了,還沒人敢用這種語氣和我說話!”

他臉色雖然冷漠,但語氣不凶,而且還算不錯,看得出心情似乎還可以。

沈勁這種男人,每天男的女的順從他的多如過江之鯽,時不時和他唱點反調,才能引起他的注意。

慕朵撇了撇嘴:“也沒人這樣冤枉我啊,你別在我這了,去找你弟弟吧,我還是你弟弟的救命恩人呢,你就這樣對我!”

說到這裏,沈勁眼神瞬間冷了幾分:“你幫他擋槍?”

慕朵一怔,指了指裹著紗布的的手臂:“我不是有意的,我看到有人要朝他開槍,他沒發現,我就想提醒他,叫他上車,誰知道當時一不小心勁使得太大,直接撲到他身上了。”

沈勁眯了眯眼,目光有些陰沉:“你知不知道,因為你這一擋,柳子欽對你更情根深種了。”

慕朵眼神閃了閃:“應該不至於這麽嚴重吧。”

沈勁眯了眯眼:“子欽是柳家獨苗,他小的時候家裏大人爭家產,針對他的綁架發生過好幾次,他的母親也是因為被人暗算,為了保護我才死的,把他送去軍校,有一大半的原因是為了他的安全。從來沒有人豁出命去保護他,你是第一個!”

慕朵沒想到,柳子欽還有這麽跌宕起伏的人生經曆,難怪沈勁這麽冷血的人,卻對柳子欽這麽好。

“那我找個機會和他說清楚?”

沈勁才是她的目標,而柳子欽是沈勁的底線,她沒有興趣在沈勁雷區上來回蹦噠。

沈勁撇她一眼,“不用,我已經把他送回軍校了,你不準接他的電話,不理他就行。”

這次柳子欽就是偷偷跑回來的,又被塞回去了,慕朵不由有些同情這倒黴孩子。

“行,我記住了。”慕朵點點頭,打了個嗬欠,見沈勁眼睛裏充滿血絲,微微愣了下,他是因為她受傷才熬夜不休息的嗎?

“沈先生,我想再睡一會,你要不要一起睡?”她沒受傷的手輕輕拍了拍身邊空位。

沈勁俊臉有一瞬的僵硬,慕朵知後覺反應過來這話容易產生歧義,頓了頓,擺了擺手:“你別誤會,我沒有別的意思,我就是看你太累了,正好我也很困,就想著叫你一起睡一會。”

她的藥裏有安眠成分,藥效還沒過去,和他說了一會話就直犯困

她發誓今天自己真沒有勾引沈勁的意思,畢竟手臂還疼著,她沒有這心思。

見沈勁沒動,慕朵心說今天沒穿職業套裝,他怕是不會上鉤,正要說讓他找個別的地方休息,就看到沈勁掀開被子躺了下來。

慕朵:“……”

“不是要睡覺嗎?”沈勁抬眸看向她。

兩人又不是第一次躺在一張**,親密的事都做過了,現在還扭扭捏捏就沒意思了。

慕朵也沒再說什麽,挨著沈勁身邊躺了下來。

沈勁什麽都還沒做,男人強勢的氣息邊將她包圍。

沈勁長臂伸過來,將她摟進懷裏,慕朵後背貼著男人結實的胸膛,動了動找了個舒服的姿勢躺好。

突然睡在一起,慕朵反而有些睡不著了,過了一會,她喊了聲:“沈先生,昨天襲擊我們的,是你的仇家嗎?”

“怕了?”沈勁道。

慕朵輕輕搖了搖頭:“我隻是想問清楚,避免以後再遇到危險,連我們的仇家是誰都不知道。”

她同仇敵愾的語氣讓沈勁目光微怔。

慕朵正想說什麽,就在這時,突然察覺到後腰上的變化。

“……”

“既然睡不著,我們來做點別的。”男人低沉暗啞的聲音在身後幽幽的。

慕朵一怔,他這是什麽套路?

他們不是在聊仇家?

男人大手從寬大的病服下擺下麵伸進來,他一向有些低的低溫,冰得慕朵起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整個人忍不住哆嗦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