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喜寶有八個爹地
仔細觀察,這小女孩和那個女人竟生的一模一樣!
而這眉宇之間又多了幾分英氣,五官刻畫很像自己。
龍年十月三十日晚,他正在執行任務,在皇城酒店陰差陽錯救了一個被下藥的女孩,倆人一夜溫情,第二天醒來,女人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
這是他鋼鐵直男生涯中,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和女人親密接觸,後來公務繁忙,都把這事兒給忘了,誰成想,他居然多了一個女兒?
“小家夥,你叫什麽名字?”
傅寒川一邊說著,已經將喜寶抱了起來,單薄柔軟的身體倒在他懷裏,像是一團棉花一樣,可偏偏又滾燙如火。
“我叫喜寶,是媽咪給我取的。”
“喜寶是不是生病了?”
傅寒川湊近喜寶,試了試她的額頭,滾燙至極,應該是發燒了。
這麽冷的天,連大人都受不了,小家夥隻穿了一件薄衣,能不凍壞嗎?
看著手上,耳朵,臉蛋上,到處都是凍瘡,嚴重的已經發膿了。
而且小家夥的身上,還有不少皮帶招呼來的傷口,有幾條新鮮的,正流著血,看的人觸目驚心。
傅寒川心疼的將小家夥裹緊自己的大衣裏,眼底的怒火蹭的一下燒了起來。
“喜寶別怕,給爹地說發生了什麽,爹地給你做主!”
這就自稱爹地了?
夫妻倆下意識的慌了神,同樣一臉懵逼的還有站在身後的村長和傅唐川,這……不近女色的A國戰神傅寒川,真的有一個女兒?
這會,這位戰神正用極盡溫柔的聲音哄著懷裏的小奶包,生怕一個不小心,把懷裏的小奶包給嚇到了。
小家夥初次被人關心,話還沒說出來,就委屈的不行,眼淚嘩啦一下就砸了下來。
肉嘟嘟的小手抹了一把眼淚,指著前麵臭烘烘的倆人,奶聲奶氣的開始控訴。
“喜寶不是掃把星,也不是烏鴉嘴,喜寶不想睡風呼呼呼的小床,喜寶冷。”
小家夥奶聲奶氣的聲音,又加上幾聲啜泣,在場的除了那夫妻倆,其他人的心都要融化了。
傅寒川冰刀子一樣的目光掃向夫妻倆,剛才還威風凜凜的倆人,瞬間猶如泄了氣的皮球,哆哆嗦嗦的解釋著。
“先生,你可別聽孩子瞎說,睡狗窩,怎麽可能呢……”
“汪汪!”
女人話音還沒落下,旁邊的大狗狗就叫了起來,傅寒川順著聲音看過去,雜亂不堪的狗窩裏,赫然就放著一張小床,上麵還放著小孩的衣服和被子。
“好,很好,你們就是這麽對待我傅寒川的女兒的?”
傅寒川麵色一冷,黑眸中怒火中燒,一抬腿,麵前的小床就碎成了幾半。
眾人這才看見,喜寶睡的哪裏是床啊,就是舊紙板子,再加上一點薄棉花鋪成的墊子。
傅寒川快步過去,大手一下子提起那男人,恨不得現在就將他碎屍萬段。
“爹地,喜寶好困昂~”
傅寒川還想教訓夫妻倆,懷裏的小奶包已經撐不住,說完這句話,就暈了過去。
滾燙的額頭靠在他的肩膀上,傅寒川心裏驀然一軟,將男人扔開,轉身就往出走。
“通知老四,立刻準備救人!”突然,傅寒川想起什麽,轉過頭,盯著村長,神色冷冽,“這對夫妻給我看好了,對他們,我必有重謝!”
傅寒川冰刀子一樣的目光掃了倆人一眼,倆人沒由來的雙腿一軟,雙雙倒在了地上。
看見傅寒川出門,女人才戰戰兢兢的握住自家男人的手。
“當家的,你說,那男人是什麽來頭啊,我咋一看見那男人的眼神,就雙腿發軟呢!”
張鐵柱搖了搖頭,漆黑的眼珠子轉了轉,伸手就想將自己媳婦李彩蓮扶起來,可嗅到她身上那股臭味,手又自覺的伸了回來。
這會,李彩蓮身上的東西已經凝固,結巴,他隻要看一眼自己的媳婦兒,就惡心的差點吐出來。
“嘔——”
見自家老公這反應,李彩蓮才想起來,自己剛才被潑了一身的屎尿。
下意識的聞了聞,連自己也受不了,連忙跑進屋裏清洗。
張鐵柱壓著惡心,在浴室外麵和她說話。
“沒事,不怕,他是不是喜寶爸爸還不一定呢,再說了,現在這年頭,法治社會,他還能把咱咋呢?再說了,那喜寶睡狗窩,不是因為她和狗親嗎?當年要不是咱們收留她,她早就不知道死哪裏去了!”
李彩蓮正搓著身體,也覺得自己老公說的有道理。
“就是的,喜寶可是個烏鴉嘴,要不是她不祥,說什麽就中什麽,村裏人也不至於這麽討厭她啊,我估計,那傅什麽弄清楚了,也不會喜歡那孩子,會體諒我們的,說不定,還會拿著大禮過來感謝我們幫她養了女兒呢!”
“對啊,他剛才不是說了嗎?必有重謝,我們就好好在家裏等著吧,等他下次過來了,態度好點就行,再說了,喜寶你還不知道嘛,多好哄呢!”
倆人喜滋滋的商量著,完全把剛才傅寒川的眼神拋在了腦後,他們有什麽錯啊,誰家孩子不聽話的時候不被打一頓?
這年頭,孩子怎麽能寵著呢?那不得上了天,他們相信,傅寒川會理解的。
另一邊。
傅寒川將小家夥放在別墅主臥的大**,周圍聞訊趕來的傅家兄弟都圍在大床周圍。
焦急的等著老四的診斷結果。
剛開始眾人還不信,向傅寒川確定了好幾遍,才接受了,這男人確實有個女兒。
“小喜寶已經凍壞了,而且全身上下被打的傷口很多,要及時處理,不然會化膿的,還有好多凍傷,今天你們要是晚去一會,估計……就見不到喜寶了。”
老四說完,陰蟄的眸子裏,也迸發出戾氣。
他從醫這麽多年,還真沒見過被打的如此殘忍的孩子!
“治,用最好的藥,欺負喜寶的人,我一個都不會放過!”
傅寒川攥緊了拳頭,眸光冷冷的盯著窗外。
而就在眾人看不到的地方,一個身穿白裙,黑發如墨的美人緩緩的靠近喜寶,蔥白細長的手指落在喜寶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