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戰神閨女居然睡狗窩

“嬸嬸我冷……”

大西北的某個偏僻村莊裏,此時正值臘月,寒風呼嘯,白雪連天。

喜寶凍紅的小手輕輕拽了拽正在婦女的襖袖,一張白嫩的小臉上滿是委屈。

可即便是眼前的萌娃已經可愛到爆炸,女人還是有些嫌棄的甩開她,見她不走開,抬手狠狠在她隻穿單衣的胳膊上掐了一下。

“冷什麽冷,覺得冷就抱著狗躺著,狗暖和。”

喜寶吃痛的喊了一聲,葡萄大的眸子裏瞬間蓄滿了淚水。

她抱著胳膊,搖搖晃晃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身後的女人將門重重關上,還不忘冷嘲一句,“還叫喜寶呢,到我們家這麽多年了,吃倒是吃了不少,也沒見你給我們帶來什麽喜事兒,當初就不該心軟把你帶回來,在河裏淹死了多好啊!”

女人憤憤說著,身後男人搓了搓凍僵的手,趕緊將門從裏麵反鎖。

“趕緊把門關上,睡覺了,這女娃不行我明天領著去賣了算了。”

聽到倆夫妻的對話,喜寶蜷縮在小**,忍受著寒風,隻有旁邊雪白色的大狗狗靠著她,替她取暖。

沒錯,喜寶住在狗窩。

兩年之前,這對夫妻趕集回來,在河邊發現一個嬰兒,繈褓中戴著一個玉佩,上麵刻著喜寶二字,倆人看著玉佩價值不菲,起了貪心。

本來隻想拿了玉佩走,又想著嬰兒的父母應該是個有錢人,索性先養著,萬一以後能發財呢?

結果,養了半年,這嬰兒一直無人問津,隨著喜寶長大,學會說話,喜寶的嘴就成了烏鴉嘴,隻要她說出的所有預言,都會成真。

從那之後,喜寶就成了村裏人避之不及的怪物。

而倆夫妻養著喜寶就更煩了,平時對喜寶非打即罵,今年冬天,嫌棄喜寶髒了他們家炕,就把喜寶趕去和狗睡在一起。

狗窩漏風,喜寶的小床搖搖晃晃,夜裏寒風呼嘯,喜寶直接被凍僵,後半夜,她整個人都被裹上了一層薄霜。

喜寶隻覺很累,渾身冰涼又滾燙,好像看到了奈何橋,正準備走過去,身後無邊的荒野裏,又似乎有人在叫她。

“喜寶,喜寶,別睡,再堅持一下,爹地來啦!”

“喜寶,別睡……”

喜寶咬著牙,勉強的睜開眼,天色已經大亮,剛才說話的人早就不知道去了哪裏,但是喜寶記住了,爹地來啦!

她有些興奮的搓了搓手,將身體靠在大狗狗身上暖了暖,然後一溜煙的跑出去。

正好,女人起床,提著夜壺,就看見小孩子生龍活虎的往出跑。

嗬,看來是不冷,還沒凍夠!

“喜寶,過來,把夜壺倒了!”

喜寶轉頭,看見凶巴巴的女人,咬了咬唇,直接拒絕了她。

“喜寶不要,喜寶要找爹地。”

“找爹地?”

女人聽見這話,險些笑掉了大牙,一個睡在狗窩,沒人要的野孩子,居然也想找爹地?

“就你那掃把星,你爹地早就被你克死了,要麽麻利過來倒了,要麽滾出我家!”

女人雙手叉腰,一臉恐嚇的盯著喜寶,喜寶一怔,還是倔強的搖了搖頭。

“你敢不聽話?真是欠收拾,當家的,出來了!”

女人憤憤的走過來,拎著喜寶的衣領,直接將她提了起來,用力一甩,小小的喜寶又被扔回了狗窩。

男人走出來,抽出皮帶,不由分說就往喜寶身上招呼。

皮肉裂開的聲音在耳邊回響,豆大的眼淚在喜寶眼眶裏打轉,可她就是堅持著,一聲不吭,一滴眼淚也不會掉。

“哼,看來還是不疼,當家的,就把這夜壺給她潑身上去。”

喜寶有些驚慌的抬起頭,就看見倆人提起夜壺,準備給她身上倒,喜寶咬著牙想爬起來跑,卻一點力氣都沒有。

眼看那一壺的**就要倒下來,門口突然撞過來一道力,那夜壺直接飛起,撞在樂倆人身上。

那夫妻倆還沒反應過來,自己已經被潑了一身。

“啊——誰!”

女人尖叫著,眼淚混著**,一起從臉上落下來,隻見門口走進來一男人。

裹著棕色皮大衣,軍綠色戰地靴,整個人氣質矜貴高冷,更有一種上位者的氣場。

更關鍵的是,那張臉,棱角分明,帥氣逼人,五官和喜寶,好像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一般。

“你誰啊,誰讓你進來的,你給我滾出去!”

女人尖著嗓子,叉著腰的姿勢活像一隻圓規,一移動,身上散發出一股氨氣的味道。

男人下意識的將口鼻捂住,眉頭皺的能夾死一隻螞蟻。

“爹地!”

還不等男人反應過來,狗窩裏突然衝出一個小奶包來,緊緊的貼著他的大腿。

男人下意識的甩了一下,小奶包卻貼的更緊了一些。

後麵跟著的村長和傅唐川深吸一口氣,不由得替這小家夥捏了一把汗。

你可知道,你抱著喊爹地的男人是誰?

那可是傅寒川,A國S級別戰神,吹一口氣,就能讓整個A國抖三抖的人物,他縱橫疆場數十年,從不近女色,怎麽可能有個女兒?

“爹地,喜寶終於找到你了!”

喜寶抹了一把眼淚,白嫩通紅的小臉揚起,噘著嘴的模樣像是熟透了的櫻桃,配上那雙淚眼汪汪的大眼睛,隻看一眼,就讓人心疼到骨子裏。

傅唐川看著不忍,正準備將喜寶拉開,傅寒川卻破天荒的蹲了下來,極有耐心的拉起了喜寶的手。

“小家夥,你是不是認錯人了?”

喜寶神情堅定的搖了搖頭,將夢裏那人的話一五一十的告訴了傅寒川。

“爹地,龍年十月三十晚,媽咪在皇城酒店……”

小喜寶的話還沒說完,眾人皆是一怔,傅唐川更是滿眼震驚的看著傅寒川。

傅寒川神情肅穆,黑瞳暗了下去,眸中晦暗神色湧動,良久,才又重新打量起麵前髒兮兮的小奶包來。

她……是那個人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