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撞入他的懷

齊妄委屈巴巴地向後退,一雙小狗狗眼可憐兮兮地看著她:“姐姐上次還不是這樣呢。”

唐暮煙一想到那夜,臉就臊得慌。

她當時喝多了,胡言亂語,再說了她哪裏記得住自己幹了什麽。

唐暮煙舔了舔幹澀的唇角,尷尬地笑了兩聲,“上次喝多了。”

“哼,姐姐不帶這樣的,明明上次還叫我……”

不等他說完,唐暮煙立刻打岔打了過去,“你不是媚意的頭牌嗎,怎麽還成了之一的總裁了。”

“那個呀,”小奶狗突然展顏一笑,又露出了兩顆小虎牙,耐心地解釋著,“之一隻是我的兼職,我的本職是頭牌。”

說完他似乎又想起了什麽,立刻補了句,“不過我平常是不接客的,我隻接像姐姐這樣尊貴的客人。”

唐暮煙才不信呢,他這麽會,肯定有很多客人。

不過她倒是第一次聽說,有人把鴨子當主業,副業居然是總裁的。

他是她見過唯一一個比陸淮沉還要有逼格的人。

一時間弄得唐暮煙不知道說什麽,隻好幹巴巴地誇了句,“你真牛。”

有人也夠不要臉的,齊妄笑嗬嗬的應下,“當然了,畢竟我是姐姐的小狗狗。”

後麵三個字,他咬得極輕,像是故意為之,在唐暮煙的心尖上掃了一下。

“打住。”她伸出手,比了個停的手勢,在被撩下去,她好怕自己把持不住。

小奶狗也不生氣,眨了眨自己的狗狗眼,乖乖地應著;“好~”

‘這是什麽神仙小奶狗呀,也太會了吧。’

‘這不比陸淮沉那個狗男人強多了。’

陸淮沉剛進入房間,就意外地聽見了一道熟悉的聲音。

聲音是從隔壁傳出來的,唐暮煙在隔壁?

陸淮沉的兩道眉,微不可查地皺了下。

漫畫不是應該快完結了嗎?她不去畫漫畫跑這裏幹什麽?什麽小奶狗?剛離婚就想著找男人?

陸淮沉不屑地嗬了一聲,“她動作倒是快。”

沈逸愣了一下,“陸少,你說什麽呢?”

陸淮沉搖搖頭,聽著隔壁不斷傳來的唐暮煙的心聲,臉色陰沉,“沒什麽。”

'齊妄這小奶狗簡直太會了吧。'

‘這姐姐,叫得真好聽。’

陸淮沉臉色愈發的陰沉,沈逸察覺到不對,“陸少怎麽了,這菜是不符合你口味嗎?”

“你認識齊妄這個人嗎?”陸淮沉放下手裏麵的東西,偏過頭詢問著沈逸。

“齊妄?”沈逸重複了一遍,“齊老的小孫子?”

江城有兩大氏族,一個是陸家,再有一個就是齊家。

陸家前身是軍人家庭,齊家世代從商,兩家實力相當,但是不同的是,陸家三代獨傳,齊家卻是“子孫滿堂”。

正是因為這樣,齊家內部的競爭一直很激烈,齊妄是齊家最小的子嗣,但是卻是私生子,是齊老的二兒子齊思遠養在外麵的人生的。

從齊妄出生那一刻就注定不被待見,況且齊家二兒子,也是一個扶不起來的。

沈逸將齊家的發展史都要給陸淮沉講了一遍,頓時覺得口幹,等他喝完水要繼續講的時候,陸淮沉已經出去了。

“喂。”男人低醇的聲音響起,“告訴齊思遠,來雪瑜小私廚把人帶走。”

“還有把齊妄的資料發我一份。”

餘特助接到電話時,隻覺得電話那頭一陣窒息。

陸淮沉站在廁所的洗手台處,一想到唐暮煙那女人的臉,還有那輕快的心聲,內心攀升起一陣煩躁。

他掏出口袋裏的煙,點上,放到嘴邊猛吸了一口,可內心的躁意絲毫沒被緩解,煙霧從他的口中緩緩飄出,伴著呼吸縈繞在他的周邊。

唐暮煙被纏得脫不開身,好不容易找到個借口出來透透氣。

‘小奶狗的攻勢也太猛了點吧。’

唐暮煙來到衛生間打算洗個手清醒一下,要不然估計過不了多久,她就沉在那小奶狗的迷魂陣裏了。

進入衛生間內,一股子煙味傳了過來,她嫌棄地挑挑眉,‘誰這麽沒有公德心。’

唐暮煙最討厭煙味,以前若是陸淮沉在臥室裏抽煙,她就不去那個房間裏麵住,等什麽時候味道完全散了,她才進去。

後來,陸淮沉注意到這點,她在的時候,他就不會抽煙。

唐暮煙突然出現,他也是愣了一下。

這裏的洗手間的洗手台男女是公用的,唐暮煙沒抬頭,並沒有看見他。

她那嬌俏的眉微微皺著,簡單洗了一下手,就要離開。

抬眸間,一道陰影籠罩了下來,將她的視線完全遮擋,男人深邃的五官出現在她眼前,她稍稍驚訝地叫出了他的名字,“陸淮沉?”

看來她剛才沒看錯,那人影就是他。

“很驚訝?”男人喉結滾動,一股夾著煙草味的清洌氣息飄了過來。

唐暮煙的眼神暗了暗,避開視線,“沒有。”

抬腳,就要繞開他,臨到門口卻被人拉了回來。

他力氣大,像是故意般,把她直接拽到了懷裏,然後拖著她,將她按到牆壁上。

“唐暮煙。”他將她禁錮在臂彎處,灼熱的氣息噴灑在她的頭頂。

‘他要幹嘛?’

唐暮煙猝然緊張起來,一個多月沒見到陸淮沉了,她都已經習慣沒有他的日子了,他這麽突然一出現,倒是有一種奇怪又陌生的感覺從心底滋生出來。

“我不是說不要出現在我麵前嗎?”陸淮沉的黑眸裏夾雜著一抹極其複雜的情緒。

“嗯~”他的嗓音故意繞了一下,“你怎麽不聽話?”

溫熱的氣聲落在唐暮煙的耳邊,她的心髒似墜了一下後又被抬了起來。

‘你個狗,撩我?’

唐暮煙麵色不改,冷冷的看著他,“陸先生,自重。”

“自重?”陸淮沉隻覺得好笑,他銳利的目光砸在了唐暮煙的身上,“當初是誰費盡心機地爬上我的床?又是誰以跪在地上求著我,讓我娶她?現在又和我談自重?唐暮煙,你不覺得很可笑嗎?”

三年前的事被陸淮沉揭了出來,唐暮煙無言以對,她確實為了嫁給陸淮沉耍了很多手段,她並不否認。

“所以呢?”唐暮煙的小身板向上挺了挺,眸光裏閃過一陣倔強,“所以這就是離婚後,你騷擾我的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