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嬌氣
她那嬌小的身軀就算是再挺拔,在男人麵前根本不值一提,陸淮沉弄死她就像弄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但這是她最後的尊嚴。
“我騷擾你?”陸淮沉哼笑了聲。
他這樣就叫做騷擾了,那齊妄那家夥叫什麽?是不是夠判個十年了。
一股怒氣頂了上去,陸淮沉的手精準的捏住唐暮煙的下巴,力道不輕。
唐暮煙柳眉不自然的彎起,‘好疼。’
陸淮沉一雙眼,微微眯起,眸中冷意滲出,審視著唐暮煙。
就是得讓她疼,讓她長長記性。
‘王八蛋,我殺了你!’
唐暮煙疼的眼淚都要出來了,可陸淮沉就是不撒手。
她以前怎麽就沒發現,他有家暴的傾向呢?
‘幸好我離婚了,不然,以後的日子一定很難過。’
唐暮煙了解陸淮沉,吃軟不吃硬,她也不端著了,兩行眼淚直接流了出來,顫著聲音喚他:“阿沉,我疼。”
聽到女人的求饒聲,陸淮沉的臉色這才好轉了點,隨即也鬆了手。
唐暮煙脫離男人的支撐,身體順著牆壁,滑了下去,小手握著自己紅腫的下巴輕輕揉了揉。
‘媽的,這狗,下死手。’
對於唐暮煙老是在心裏罵他這件事,陸淮沉已經見怪不怪了,隨她,隻要她不開口,他都當沒聽見。
“疼?”陸淮沉明知故問。
唐暮煙眼圈都紅了,小手還在輕輕戳著下巴,模樣慘兮兮的,很是可憐。
她傲嬌的哼了聲,現在並不是很想理他。
“嬌氣。”陸淮沉也哼了一聲,仰著下巴就離開了。
他不敢逗留,他害怕自己會把持不住,他最見不得她哭了。
陸淮沉一走,唐暮煙緊繃的情緒似乎得到了緩解,她撐著胳膊,從地上站了起來,挪著步子來到鏡子前。
看見自己紅腫不堪的下巴,她氣呼呼的罵了句:“有病。”
這幸虧她的下巴是真的,要是假的估計都得做修複手術。
‘吃錯藥了吧!’
唐暮煙越想越氣,可奈何對方是陸淮沉,那個喜怒無常,還有點權勢的男人。
“不就是有兩個破錢嗎?囂張的要死。”
要不是唐家出事了,她當年也不至於低三下四的去求著他結婚。
等唐暮煙收拾好自己,回到包間,已經沒人了,房間裏麵亂糟糟的,物品的布局全都亂了,東倒西歪的,就像是被人洗劫過。
她就出去一會,發生什麽了?
‘有人來搶劫了?’
她腦海立刻閃過這個念頭,隨後又搖搖頭,否決了自己的想法,這裏是餐廳,又不是金店,怎麽會有人來搶劫?
還有,齊妄人呢?跑哪去了。
*
此時的齊妄,“媽的,鬆開老子。”
齊妄的兩隻手被綁了起來,隻能用腳瘋狂地踹著車門,邊踹邊罵:
“讓齊思遠那王八蛋給我出來,你們是傻逼嗎,敢綁小爺我。”
他身旁幾個保鏢戴著黑色的墨鏡,表情呆板絲毫沒有浮動。
車子剛啟動,齊妄就看到唐暮煙從雪瑜小私房走了出來,齊妄死命的用肩膀撞窗戶,大聲地喊:“姐姐,救我。”
坐在副駕駛的劉管家轉過身,笑眯眯的對他說:“少爺,別撞了,小心撞壞身子。”
齊妄最討厭的就是劉管家了,笑麵虎一個,還是他那便宜狗爹的狗腿子。
“嗬,”齊妄嘴角挑了一下,“我倒是忘了你了?劉狗腿子。”
被齊妄指著名罵,劉管家也不生氣,依舊是一副笑臉:“怎敢讓少爺記住。”
“說吧,齊思遠那狗又犯什麽病了?”
齊妄向後靠去,懶懶的閉上眼睛,還嘟囔了句:“什麽時候不好,偏偏挑這個時候。”
劉管家耳朵動了一下,“少爺,二爺讓我轉告你,離陸淮沉的女人遠一點,否則你是怎麽死的都不知道,更別想著齊家的家產了。”
“還有,容老奴多說一句話,您罵二爺是狗,那您是?”
劉管家所言忠心耿耿。
“去他媽的,小爺和他齊思遠沒有關係,再者什麽叫他陸淮沉的女人,都特娘的離婚了,他也夠不要臉的,那是小爺我的女人。”
齊妄極其氣憤的一腳朝著副駕駛那個位置踹了過去,劉管家身後一震,賠笑道:“少爺,什麽樣的女人沒有,幹嘛非要招惹閻王爺的女人,而且您和二爺的血緣關係是否不了的。”
“去你媽的,那是小爺的……唔唔……”
劉管家朝後麵的兩個保鏢使了個眼色,兩個保鏢點頭會意,直接堵住了齊妄的嘴,還順帶綁住了他的腳。
唐暮煙這邊給齊編發了個消息,“你老板呢,怎麽不見了?”
那邊秒回,“臨時有事,走了。”
幾個字,意外的寡淡,和之前說話的方式一比,就像是變了一個人。
唐暮煙也沒深想,隻要不是被陸淮沉抓走就行。
*
餘特助是越來越搞不懂陸總在想什麽了,明明說了不想看見唐小姐,怎麽又因為唐小姐出去約男人,居然還找家長的。
這行為真的有點狗。
餘特助在心裏吐槽著。
他突然想到之前和唐暮煙通話那天,有幾個男生圍著唐小姐一口一個姐姐叫的歡快。
當時他覺得陸總對唐小姐的私生活並不關心,而且兩人還離婚了,所以就沒說,但是現在這架勢?要不他還是說一下吧。
他想的出神,陸淮沉正從他的後麵走過。
忽覺一陣風飄過,餘特助嗅了嗅,是陸總的味道。
他立刻起身,攔在了陸淮沉的麵前,“陸總,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想跟您匯報一下。”
陸淮沉教訓了齊妄後,心情莫名的很好,語氣都和藹了起來,“你說。”
“就是上次您不是讓我給唐小姐打電話,回來收拾東西嗎?”
餘特助一臉為難,不知道該說還是不該說,說了又怕因為匯報不及時,扣工資,不說的話,萬一被查出來,工作可能都沒了。
權衡一下利弊,餘特助還是老實交代了,“我聽著唐小姐旁邊好像有男人的聲音。”
“男人?”陸淮沉剛剛輕鬆的表情突然緊繃了起來。
“還……還不止一個。”
“幾個?”
餘特助顫顫巍巍的伸出手指,比了個二,“好像是兩個?”又比了個三,“又好像是三個?”
陸淮沉臉色一黑再黑,黑的不能再黑了。
時間靜止了一分有餘,陸淮沉那邊才開口,“你去查清楚,處理掉,幹好加錢。”
餘特助微笑,這樣的髒活,他最擅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