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傅氏和顧家僅限於商業合作

童童小手指的是電視裏的一個采訪節目,被采訪的主角正是和他們有幾麵之緣的傅沉未。

采訪的記者很是八卦,在問過一係列集團經濟和發展前景後,突然問他說:“聽說您和顧家千金的婚期將近,可以向我們透露一下,婚禮大概會在什麽時候舉行嗎?”

“抱歉,沒有婚禮,傅氏和顧家也僅限於商業合作,並沒有其他交集。”

顧佳人有些納悶,傾城明明說婚期將近,傅沉未為什麽一次又一次地否認?

還有顧家,什麽時候和傅氏集團有了合作?

“嫂子!”

李家佳一聲尖叫衝到了顧佳人跟前,拽著她的胳膊使勁兒晃**:“我就說傅先生不喜歡那個做作的女人吧!怎麽樣,這下子你是不是可以幫我要傅先生的電話了?”

顧佳人不著痕跡地推開李家佳的手,“我和傅先生見過的次數並不比你多。更沒有他的聯係方式。”

她的疏離和避嫌,讓李家成和李秀芬很滿意。

李秀芬難得沒有罵她,而是數落李家佳:“你嫂子早就和顧家斷了聯係,不然咱們也不會過這種窮日子。”

“倒是你,怎麽也是高中畢業,不能總在家裏待著不找工作吧?”

她蒲扇似的大手一揮,出了個餿主意:“你就去傅沉未公司找一份工作,俗話說得好,近水樓台先得月嘛,隻要一有機會見到傅沉未,你就纏上去!”

李秀芬得意地笑著:“你模樣又不差,隻要能接近傅沉未,懷上了傅家的金孫,整個傅家還不是任由你拿捏?”

她一邊笑著一邊拿眼睛瞟顧佳人:“你看你嫂子,當年不也高高在上,現在還不是乖乖地在咱們李家當牛做馬?”

當年?!

顧佳人倏地抬頭,一雙嫵媚的大眼驚疑不定地瞪著!

難不成當年她在鳳凰酒店醉酒失身懷孕,也是李家成的手段?

驚怒交加的視線看向李家成,李家成卻背對著她,自顧自的刷手機。

顧佳人心裏發緊,往事不管是陰謀還是意外,她都已經泥足深陷,再追究,也頂多換來李家成一個冠冕堂皇的解釋和道歉。

丁點用沒有。

可若是傅沉未當真被李家人的陰損手段得逞,李家佳懷上了傅沉未的孩子,不管過程怎樣難看,傅家都背定了這個醜聞。

家族的榮譽,家人的臉麵,集團的發展,都不能容忍醜聞的存在,傅沉未隻得和她一樣,向這無恥的一家人妥協。

“媽媽...媽媽,你怎麽了?”

顧佳人對上兒子擔憂的目光,她蹲下身摟住兒子小聲地嘀咕了幾句。

童童大大的眼睛裏,寫滿了疑惑:“為什麽要這麽做?”

顧佳人笑道:“你不喜歡那個帥叔叔嗎?這是在幫他呀!”

童童這才點點頭,小聲回答顧佳人:“嗯,媽媽放心,童童都記住了!”

傍晚,顧佳人收到了一封來自畫社的郵件,她的硬件達標,已經通過初步審核,畫社通知她明天上午九點去麵試!

顧佳人的心情是雀躍的,能找到一份力所能及又專業對口的工作,待遇又優渥無比,她就可以有錢有空間,給童童更好的生活了!

畫社距離李家出租屋有一段的距離,離童童的幼兒園也不算很近。

顧佳人查了地圖,畫社提供的宿舍倒是有直達童童幼兒園的地鐵,早高峰趕過去也要不了多久。

可她不知道在這個孩子最需要父愛的年紀,將他從李家成身邊帶走,會不會傷到童童幼小的心靈。

正是猶疑不定,婆婆臭罵公公和李家佳在網絡上和人開黃腔的笑罵聲,飄進了顧佳人的耳朵裏。

顧佳人終於下定決心,隻要麵試通過,她就帶著童童另租一套離畫社近的房子。

出租屋裏沒有父愛,有的隻是市井之徒的糟粕,沒什麽可留戀的了。

晚上臨睡前,顧佳人在陽台上給兒子整理繪本故事,其中一本的扉頁上,好像有一串鋼筆字。

她翻開一看,字跡遒勁,寫的是:石子路,李記餃子鋪 13年春傅沉未記。

題記的上方,是一幅簡筆小畫,青石路上朱紅色的餃子鋪,門口站著一位身影朦朧,身背雙肩包的少女。

顧佳人狐疑,這餃子鋪和門前的場景乍看都有些熟悉,可細想下又實在記不起來。

再往後翻,每一頁幾乎都畫著同樣一位少女。

同樣的服裝、同樣的背包、同樣的姿勢,同樣...沒有臉。

如果不是每幅畫的地點都不一樣,下麵還都一一標注了作品的日期,顧佳人幾乎都要懷疑這畫都是複製粘貼了。

好多畫家在畫畫時,都不愛畫人臉,顧佳人倒沒覺得傅沉未這本畫冊有什麽問題。

她把書收在了自己的包裏,想等明天送童童上學時,把書交給吉園長,托他轉交給傅沉未。

第二天,畫社轉角處的咖啡店裏,裝潢精致的店麵裏,無處不在的苦澀咖啡香熏的吉利園長愁眉苦臉。

他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樣:“你大早起就約我來喝咖啡?”

之前他怎麽沒發現傅大少爺有這麽‘自虐’的愛好?

傅沉未總算還有良心,“你沒吃早飯?”

他招招手,點了一份早餐。

吉利正納悶咖啡店裏什麽時候也開始賣早餐,這麽接地氣了?

等到服務生端上來,吉利定睛一瞧:咖啡糕、咖啡餅、咖啡曲奇......

這玩意兒隻看著,胃裏就冒苦水:“老傅,我知道你心裏苦,但是咱沒必要把胃裏也搞得這麽苦吧?”

傅沉未涼涼地說道:“現在不都講究內外調和?”

吉利:“...行吧!”

他夾了十來塊兒方糖丟進咖啡裏,才捏著鼻子喝了一小口,“你和顧傾城真的掰了?可喜可賀呀!”

傅沉未視線一直落在對麵的畫社上,回答吉利時,便顯得有些心不在焉:“從沒有真正開始,又哪裏來的結束?”

吉利擺擺手,“你對自己的認知倒是挺清楚,可人家顧傾城不這麽想啊!”

“這都多少年了,人家都以傅少奶奶自居,關係不那麽親近的還以為你把人怎麽著了,還生生把人放了九年不結婚,是個渣男呢!”

其實隻有和傅沉未知根知底的人才知道,這家夥有多麽深情,多麽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