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身世意外

江寧侯府。

江淮晟書房裏一陣死寂,暗衛進來以後,戰戰兢兢地站在一旁,似乎不太敢開口說話。

江淮晟雙眸陰沉地望著那暗衛,一字一頓道:“有什麽消息?”

暗衛立刻低下頭,畢恭畢敬稟報道:“屬下……屬下打探到皇上有意拖延世子接任侯爺位置的消息……”

此話一出,江淮晟立刻鐵青著臉,既震驚又憤怒,來不及多想,他立刻心煩意亂道:“怎麽會這樣!皇上明明說了會讓本世子盡快繼承候位的!這中間一定是有什麽誤會!”

暗衛看著情緒失控的江淮晟,猶猶豫豫道:“屬下……屬下還聽說……這事好像……跟那慕小將軍有關!恐怕是那小將軍在聖上麵前說了什麽對世子不利的話!”

江淮晟腦海裏浮現出慕焱那張冷峻的臉,想都沒想便狐疑道:“本世子與那慕小將軍根本沒有什麽交集,怎麽會如此!”

暗衛想了想,又繼續支支吾吾道:“世子,那慕小將軍前些日子也去找冷神醫看病了,近日也頻繁出入景王府……也許……也許小將軍是景王的人……”

江淮晟神色陰鬱,心想暗衛說的也有道理,立刻憤怒道:“那姓冷的真是陰魂不散!她一回來就惹得我們江寧侯府雞犬不寧,五年前就應該除掉她!”

暗衛擔心江淮晟的怒氣波及到自己,於是立刻附和道:“世子消消氣!屬下這就去盯著景王府!”

說罷,不等江淮晟回答,暗衛就忐忑不安地消失在夜色裏。

深夜,客棧,蕭衍房間裏。

蕭衍負手而立在窗前,夜色如水,他的思緒卻停不下來,開著窗望向遠方。

陸離突然從窗戶跳了進來。

蕭衍頭也不回,隻是沉聲道:“怎麽樣了?”

陸離恭敬道:“回王爺,那些人應該還有兩日便到了。”

蕭衍麵無表情,看不出情緒如何,隻聽見他深沉的聲音:“這麽快,那便想辦法再拖延幾日!”

陸離應了下來,還不等他再說點什麽,突然從窗外闖進來一隻熟悉的信鴿。

蕭衍看見那隻信鴿,立刻認出是他給冷之遙送信的那隻信鴿,神色立刻有了變化,他想著遙兒這麽快就回了信,想必也是思念自己的吧!

蕭衍立刻喜上眉梢地將信鴿腿上綁的紙條拿下來,迫不及待地打開,隻見那張小字條上寫了歪歪扭扭的幾個大字:“團團圓圓想爹爹了,爹爹注意安全!”

蕭衍臉上的笑意減了幾分,他原本興高采烈地以為是遙兒的回信,卻不想是孩子們寫下的信,信的末尾畫了一副小人畫,蕭衍定眼一看,那畫兒十分傳神,像極了他們一家四口。

頓時,蕭衍便覺得心頭一暖,這麽傳神的畫一定不是團團圓圓畫出來的,那還有誰呢?一定是遙兒親手畫的,這不就代表她也在惦記著自己嗎?大概是希望自己早日回到京城,一家四口團聚吧!

不知不覺,蕭衍臉上掛滿了笑容,他自己還絲毫都沒有察覺到。

一旁的陸離,見王爺臉上出現了久違的笑容,便知道那封信並不簡單,他一臉好奇地湊了過去問道:“王爺,這是誰的信啊?”

蕭衍回過神來,收起笑容,小心翼翼將信折起來藏進衣衫裏,又板起臉來對著陸離嚴肅道:“看什麽看!這是本王的家書!”

陸離瞧著蕭衍的模樣,忍不住笑了笑,心想王爺形隻影單了這麽久,現在終於也有所惦念了。

蕭衍轉過身來,一臉正色道:“吩咐下去,明日一早繼續前行。”

第二日,景王府。

清晨,宋弋便回來複命。

“冷神醫,屬下順著線索查到了更多消息,其中就包括了陸靈兒的身份……”宋弋神情嚴肅地拿著一本冊子遞給冷之遙。

冷之遙接過那本冊子,仔細翻看了一番,越往下看清,臉色愈發不好。

翻完那本冊子,冷之遙震驚道:“原本隻是因為她可憐,安國公府才收留了她,沒想到她身世如此不簡單!”

宋弋補充道:“五年前,冷神醫還是冷家大小姐,陸靈兒還留在安國公府的時候,便已經與她的生母相認了……”

冷之遙憤恨地回想起五年前的那些事,不禁悔恨不已,若不是自己輕易相信了陸靈兒,引狼入室,父母和爺爺也不會被害!

回過神來,冷之遙又望著宋弋再次確認道:“這消息是否屬實?”

宋弋道:“全部屬實,屬下願以性命擔保!”

這個消息讓冷之遙想到了新的法子,這次用不著她出麵,她要演繹出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戲碼,到時候丟人的可就不是江寧侯府那麽簡單了。

她眯了眯眼睛,轉頭看宋戈,“接下來,你隻管照我的說的去做。”

宋弋立刻拱手道:“請冷神醫吩咐!”

隨後,冷之遙壓低聲音說出了自己的計劃,宋弋得了命令便去布局去了。

之後的幾日,冷之遙便在院子裏看醫書,教團團圓圓認字,陪爺爺聊天,沒有出過門。

這日用完早膳以後,舒燁來了景王府,他身後還跟著一個貌美的女子,隻不過這女子看上去有些奇怪,冷之遙悄悄打量了一番,感覺這女子像一樁沒有靈魂的木偶一般,沒有半點精氣神。

待兩人坐下一會去,丫鬟便沏來一壺熱茶。

“師兄今日過來所為何事?這位是?”冷之遙疑惑問道。

舒燁故作神秘,看著那名女子,淡淡道:“你自己說罷!”

那女子仿佛十分畏懼,猶猶豫豫道:“大……大小姐……我是直被二小姐囚禁在江寧侯府的丫鬟……我叫海棠……”

那女子支支吾吾,不敢再繼續說。

於是舒燁替她解釋道:“當年陸靈兒設計害你父母,對你下毒,甚至是將你扔在野外,全程都有這女子參與……也能算是證人了。”

那女子突然神色慌張道:“大小姐饒命……海棠……海棠是被逼無奈的!”

冷之遙愣了下,旋即道:“被逼無奈?”

這詞兒可真是壞人管用的說辭:“你倒是說說,如何被逼無奈?”

在冷之遙看來,不過是逃避責任的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