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入贅

這一晚。

許輕就像是主動跟進狐狸窩的小白兔。

被人徹底吃幹抹淨。

還一連好幾次。

直到日上三竿,她才緩過來。

“老婆,早上好。”

某無良男人連笑容都是饜足的。

在她醒來的時候,主動端來早餐。

許輕腿疼腰酸,看到他就想起昨晚的荒唐。

她擁著懷裏的被子,氣哼哼道。

“傅予執,我看你是想累死我!”

傅予執勾唇一笑,“老婆,怎麽不喊我老公了,昨晚你還不是這樣的。”

一提到昨晚,許輕就腰酸。

她為了快點結束,喊了多少次老公。

結果完全不如她所願,倒像是起了反作用力。

她起床去洗漱之前,丟下一句。

“這段時間你還是回樓下睡吧,我要補覺……至少一個月。”

傅予執看人真生氣了,連忙哄道:“是我錯了。”

許輕一邊刷牙,一邊丟給他一個後腦勺。

傅予執倚在門邊,“老婆?”

許輕不答。

“輕輕?”

還沒得到回應。

他笑了,“大小姐?”

許輕又想起昨晚某些回憶,耳朵都紅了。

剛想將門拍在他帶笑的臉上的時候,一樓大門傳來聲響。

許輕與傅予執對視一眼,她輕皺了下眉,傅予執也收起了笑意。

她快速地結束了洗漱,換好衣服趕下樓。

然後,就正麵迎上許山的怒火。

許山看著一起從樓上下來的許輕和傅予執,怒氣衝衝道:

“許輕!我出差才不到三天,你就在家裏給我鬧出天大的笑話來!”

得到許輕結婚的消息後,許山健步如飛地往回趕。

“你說你,嫁誰不好,竟然嫁保鏢!你是不是還嫌自己不夠丟人啊!”

許輕低著頭,神色淡淡的,“爸,我是……”

許山口不擇言道:“我沒你這樣無能的女兒,你別管我叫爸!”

傅予執目光一凜,上前一步正要辯駁的時候,袖口被許輕輕輕地扯住了。

他低頭看她,滿目心疼。

怎麽會有這樣的家人。

這時,比許山慢一步的王紛霏走了進來。

她是許輕的繼母,今年才剛滿四十的她看著年輕靚麗,溫柔賢惠。

“別生氣,我相信小輕也有自己的苦衷。”

王紛霏說完後,笑著看向了許輕。

“小輕,你也別氣你爸,他最近血壓有點高。作為子女的,你就給他道個歉就行。”

小時候,王紛霏對她很好。

在許輕喪母的那段時間裏,給予了她無限的耐心。

盡管一開始許輕並不接受她,王紛霏也從來沒放棄過陪伴她。

曾經,許輕很感謝王紛霏這麽多年照顧許山和她。

直到黃總出現在她房間的那晚。

如果她沒記錯的話,黃總沒有和許家合作的項目,卻有一個和王紛霏公司合作的項目。

將黃總塞進她的房間,更是許雲柔一手安排的。

要說這一切,王紛霏一點都不知道,許輕是不相信的。

“王姨,這是我和我爸之間的事情,您能不插手嗎?”

許輕語氣冷淡,直接將王紛霏劃入外人的行列。

許山氣得用手指她,“許輕!你怎麽和你王姨說話呢!”

許輕不急不緩道:“前天許雲柔在家裏舉行派對,她先是遞給我一杯有問題的酒,然後將迷爾集團的黃總送入了我房間。”

她越過父親的肩膀,看向站在他身後的王紛霏。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王姨創立的那個服裝品牌,正在和黃總所在的迷爾集團進行深度合作吧。”

許輕幾句話,就將整件事中的關鍵說了出來。

她就差直接說,王紛霏和這件事脫不了幹係。

許山聽完後,卻說,“既然小柔撮合你和黃總,那你怎麽會和傅予執結婚?”

客廳的白熾燈照下來,將許輕的臉色映襯得一片冷白。

“撮合?您管這叫撮合?”

她知道父親向來偏心,可她沒想到,父親竟然已經偏心到了是非不分的程度!

許山說,“黃總是迷爾集團的副總裁,歲數的確大了點,但能給集團帶來利益。”

他輕蔑地看向站在許輕身後的傅予執,“他就是個小保鏢,你嫁給他,給集團帶來不了任何的利益!”

越說,他越生氣。

“明天,你就和他離婚!我會給你安排相親,找些真正能配上你的人。”

許輕將嘴唇抿成了一條直線。

她諷刺地說道:“您安排的相親,我又不是沒參加過。不是離過三次婚的禿頭男,就是已經七十歲的老頭,那老頭手裏的拐杖,都比我年齡大。”

許山還是堅持自己的想法,“你一個服務員,還想要白馬王子啊。你的婚姻,必須給集團帶來利益!”

“給集團帶來利益?”

許輕喃喃重複了一遍父親的話,然後,她目光一點點變冷。

“您說的,是外公家的集團吧。”

她毫不留情地提起了父親心底最深的痛。

別看許山現在是事業成功的大老板,所有人都要捧著的富豪。

當年,許山隻是個窮小子。

他遇見許輕的母親,入贅成為了上門女婿。

外公家隻有獨女,母親死後,許山便繼承了外公家的所有財產。

然後,他更是帶回來一個女人。

一個,他早就在婚內出軌的女人。

那女人正是王紛霏,她和許山的女兒,僅比許輕小三個月,起名許雲柔。

當許家兩位老人質問許山的時候,他給出的理由是:

其實他和許輕母親的感情早就出了問題,是許輕母親太過強勢冷淡,做不好一個妻子。

王紛霏是個好女人,在他傷情的時候撫慰了他。

他隻不過犯了男人都會犯的錯誤罷了。

外公外婆十分生氣,入贅是許山自願的,當年接過集團的時候裝作孝順的模樣。

甚至,外公外婆體恤許山,都讓許輕跟他姓。

結果許山不僅不知感恩,甚至還在外麵養女人!

然而,集團已經徹底落入了許山的手中。

他們什麽都做不了,隻能帶著女兒的骨灰離開,不想再看許山醜惡的嘴臉。

許山最討厭的,就是別人提起他入贅這件事。

他氣紅了眼,大步來到許輕的麵前。

“你個孽子!”

高高地揚起手臂,重重地揮下!

“啪!”

清脆的巴掌聲,響徹在客廳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