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薑雨彤在哪?

宋清歌瞅了她一眼,笑著道:“你喜歡就去摘,懷著孕吃核桃好,帆遠,你去接一下她手裏的書。”

厚厚一摞書,看起來有些舊了,冀帆遠要接,徐琳翹不給他,“哎呀你躲開,這都是我高中珍藏的回憶,都是被沒收了又從老師辦公室裏偷出來的。”

她在桌子上展開,全是形形色色的言情小說,冀帆遠拿了一本想看,還被徐琳翹給摁住,“不許看,這都是女孩看的,你看不懂。”

其中一本,宋清歌倒也看過,前幾年的那些言情小說,有些描寫讓人麵紅耳赤的不堪入眼。

她幫徐琳翹整理了一下,讓傭人拿了個箱子來裝好。

“還是你聰明,天天看小說還能考上雲大,我那個不成器的妹妹,整天遊手好閑,連高中都沒讀完。”

“我媽天天逼著我做題,我都快做題做成傻子了,這些小說都是偷偷藏起來的,後來我發現,隻要我藏到大哥書房裏,我媽媽就發現不了。”

徐琳翹把小說往箱子裏放,突然冒出來一本語文課本,打開第一頁看了看,寫著梁星若的名字。

徐琳翹多多少少知道一些大哥年輕時候的事情,有些尷尬,裝作若無其事的丟給徐紹亭,“大哥,這課本不是我的,剛才摻在我的小說裏,沒注意。”

徐紹亭打開課本一看,名字的字體娟秀小巧,寫著梁星若三個字。

徐紹亭將書放在手裏,背過手去。

警衛那邊卻突然打電話過來,說老夫人過來了。

徐琳翹又有些尷尬,“要不我上樓待著?伯母看見我怕是要心裏不舒服。”

“不用,你伯母的心性還沒這麽小,清歌,你去門口接一接母親。”

宋清歌從沙發上起身,並未懷疑其他,出門去接蔣溫姿。

而屋裏,徐紹亭拿出手裏那本高中語文的課本,警告的眼神看著徐琳翹,“別在宋清歌麵前胡說八道,聽見沒有?”

“我知道,我肯定不敢亂說,發誓!”徐琳翹豎起三根手指頭對著天,一臉義正言辭。

蔣溫姿是來送水果的,她自己種的橘子,到了冬天都掛了霜,再不摘就要凍壞了。

“今兒怎麽門口還停著一輛車?是有客人來了?”

宋清歌接過一籃子橘子,扶著蔣溫姿邁台階,“母親,是翹翹過來了,她昨天剛回江城。”

“翹翹?我倒是有許久沒見這孩子了,她走的時候也就才十幾歲,才上大學。”

宋清歌是看出來了,蔣溫姿是真的大度,對小三的女兒還能如此和睦,要是曾經夫妻和睦那段時間,徐紹亭要是從外麵抱個孩子出來,她能給那孩子掐死。

徐琳翹從屋子裏出來打招呼,沒有多熱情,而是麵對長輩該有的謹慎端莊:“伯母,您還記得我嗎?”

“翹翹長大了,也長高了,真是女大十八變,越變越好看。”

徐琳翹摸著腦袋笑了笑,“伯母,我來拿東西的,剛好要走,冀帆遠,你動作快點!”

到底還是有些尷尬,就算蔣溫姿不介意,徐琳翹也是在意的,拉著冀帆遠要走。

蔣溫姿突然又問:“翹翹,你父親可也回來了嗎?”

徐琳翹摸了摸腦袋,“爸爸媽媽都回來了,過幾天就走的。”

實在是覺得待不下去了,徐琳翹稍微頷首點頭示意,招呼冀帆遠,轉身走了。

臨走之前,冀帆遠和她互看一眼,並未多說。

蔣溫姿看著徐琳翹快步離開的背影,年紀大了有眼力見,她問一旁的宋清歌,“翹翹的身形,我看著是不是懷孕了?”

覺得蔣溫姿也沒有惡意,宋清歌也沒隱瞞,“母親,還是您眼力好,她還不滿三個月,胎沒坐穩,不敢張揚。”

“她是個好孩子,從小就招人稀罕。”

“母親,外麵風大,進屋吧。”

蔣溫姿拍了拍她的手背,“翹翹還這麽小就有孩子了,母親就等著幫你和紹亭看孩子了。”

“嗯,謝謝母親關心。”

宋清歌心理卻是腹誹,有了孩子也不給蔣溫姿帶,她一點是非觀念都沒有,若真讓蔣溫姿給帶孩子,怕是孩子的三觀都要被教壞了。

蔣溫姿親自照料的橘子樹,結出來的果子又大又甜,宋清歌剝了兩個,還想再拿,被徐紹亭摁住了手,“吃多了胃涼,一會兒要胃疼,等會兒吃了飯再碰水果。”

“歌兒願意吃你就讓她吃,管這麽多做什麽,你管這麽寬,誰能不煩。”

“她是吃多了會胃疼。”

傭人泡了幾杯**茶過來,“先生,午飯準備妥了。”

“母親還沒用午飯吧,一起留下吃飯,三點我要去公司,清歌要去醫院照顧她小外甥女。”

“那個孩子生病了?母親正好在家閑著,要不要幫你們照顧兩天?”

一邊往餐廳走著,徐紹亭一邊和蔣溫姿解釋,“不是什麽大毛病,小孩子頭疼腦熱的,過兩天就好了,不勞煩您了。”

蔣溫姿很是關切:“要好好照看,小孩子難受也不會說,可千萬不能大意。”

看著一桌子豐盛的菜,蔣溫姿瞬時明白了,提前準備下的菜,怕是翹翹那孩子本來是要留下吃飯的,因為她的到來才先走了。

心裏多了幾分愧疚,蔣溫姿這飯吃的難受,到底還是忍不住問了,“紹亭,我聽說,你父親這次也回來了。”

“母親,陌生人而已,這不是您該操心的事情。”

已經是十多年的孽債,沒有再提的必要。

可蔣溫姿卻不死心,“當初和你父親鬧得不愉快,沒能好聚好散,有幾句話憋在心裏總想說開,紹亭,我想見見你父親。”

“母親,周歆跟他一起回來的,您要是不嫌委屈和尷尬,您盡管去見。”

徐紹亭稍微有些怒了。

他知道在母親麵前,任何道理都講不通,因為本身母親就是一個不講道理,隻憑感情做事的人。

他有些話本也不想當著宋清歌的麵說,可還是問了,“您每個月都往國外匯一筆錢,且每次的賬戶都不一樣,這錢是給薑雨彤的吧,母親,您應該知曉包庇罪是要判刑的,您老實說,薑雨彤現在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