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搶救一波
“戰神大人，我再詢問一次，您願意付出生命拯救這個孩子嗎？”
“願意。”
“不後悔嗎？盡管您的年紀不小，但以目前的科技，再活個二十年沒有問題。”
“二十年像個廢老頭養老嗎？或者像一名普通的戰士那樣殺些弱雞？我風雲了一生，退下來當個普通老頭還真不習慣。”
“好的，我明白了，那麽請您赴死。”
“嗬嗬，我將他托付給你了，謝謝。”
“放心，他具有極高的研究價值，我不會輕易放棄。”
隱隱約約，斬迷霧在半睡半醒中聽到了這一番對話，還想再多聽聽的時候，白光破開了黑暗。
武極一臉嚴肅，指指點點，“所有超負荷的能量已經轉嫁完成。”
“咳咳……”一陣咳嗽響起，顯得十分虛弱。
斬迷霧緩緩睜開眼睛，一名渾身噴血的老頭出現在眼前，血花從身上不斷爆開，一朵一朵又一朵，淒美浪漫。
“爺爺，您為什麽要這麽做？”
“唉，你也知道你的身份，爺爺庇護不了你太久，來自上層的壓力太大。”
“爺爺，可……”
“好了，以後你好好跟著武極大人，以他第一人的戰力，想必各方都會顧忌一二。”
“爺爺……”
無論斬迷霧如何哭喊，老人耷拉著腦袋，無力再多說上幾句。
“武極大人，您能不能救救爺爺？我知道您一定有辦法。”
瞥了一眼，武極搖搖頭，“沒有時間了，你和他之間必須犧牲一個，而他選擇了讓你存活。”
大量的術式閃耀著各色光芒，一閃一閃，仿佛告誡時間快要進入倒計時。
“最後一分鍾，和你爺爺道個別吧。”
“這……”
“不要浪費時間。”
一聲嗬斥響起。
斬迷霧一怔，渾身劇烈抖動，聲音哽咽，“爺爺，謝謝您長久以來的照顧，是您讓我體驗了人類的美好。你們的遺願我會繼承，一路走好。”
像是聽到了想要聽到的，斬風雲身上飆射出更多的血液，氣息緩緩跌落低穀。
“合。”
武極大喝，雙手合十，一大團白光突現。
所有的圓環紋章、神秘字符朝老人聚攏，天空海量的量子被牽動跌落。
由於數量太多，原本該是無色的量子，向著淡白色變幻。
“最後十秒。”
武極緩步走近，雙手不明意義地舞動，劃出陣陣殘影。
一個星芒紋章浮現在斬風雲頭頂，複雜又神秘。
白色光芒亮起，無數光線從量子光衣上射了出來，一根根連接到老人身上。
“一秒。”
話音剛落，一陣無形的震**落下，訓練室從外側開始瓦解，盡管有伊依釋放的黃芒防護，依舊不堪一擊，瞬間化為點點碎片。
震**在繼續，星芒紋章忽明忽暗顫動不止。短短幾息，像是突破某種臨界點，‘轟’的一聲爆開。
老人和星芒之間的空氣扭曲，充滿違和感，眼見某種力量正在通過。
一哆嗦，連續哆嗦，高速哆嗦……
吼——
斬風雲發出低吼，似人非人，似獸非獸，像是承受了極致的痛苦。
連接武極的光線也同時明亮，刺眼的光芒擴散。
顫抖，伊依看到了武極在小幅度顫抖，眉頭緊鎖，貌似事情有些出乎意料。
而斬迷霧無助地呆立一旁，雙眼失神，紅色的眼淚滴落。
大約一盞茶功夫。
察覺異象的道場眾人紛紛趕來。
“全都退出十裏，不得打擾。”
伊依輕喝，聲音中蘊含了某種神奇力量，令人不自覺地遵從。
有一名不信邪的青年試圖靠近，還沒冒頭到達可視範圍，一道血色的刀芒閃過。
嘭——
紅色煙花綻放。
由於前車之鑒，訓練場附近一片安靜。
“咳咳……”
武極吐出一口鮮血，天空恢複了平靜。
突然，斬迷霧眼睛一亮，單腳踏步閃現，雙手輕輕地抱住老人。
“爺爺？”
“我分擔了部分傷害，他還沒死，但離死不遠，喊人送去治療吧，或許還能活上個兩三年。”
“啊！武極大人？您怎麽樣了？”斬迷霧驚呼。
“無妨，扛得住，我也不希望一代英雄默默隕落。”
伊依打斷道：“迷霧，你速度快，趕緊送你爺爺去道場的治療室，戰神他老人家拖不得。”
“是，謝謝……”
來回打量了一眼，斬迷霧點點頭，一把抱起老人飛速遠離。
兩人目送遠去的人影，久久陷入沉默。
“你為什麽願意救老爺子？”伊依好奇道。
武極眺望遠方，“有些人值得敬佩，能幫的話，還是幫一把。”
“這可不像你。”
“或許吧。”
“你承諾收下斬迷霧，知道後續的麻煩嗎？”
“讓陸智指揮官去頭疼吧，‘靈’的存在對於軍方而言也值得研究。”
伊依笑了笑，“真的是這樣？”
“不然呢？”武極聳聳肩。
“道場期間，他就當你的大管家，等你返回前線再做其他安排。”
“嗯，話說斬迷霧的戰力不弱吧？為什麽願意來當我的管家？”
“不知道，他一開始就盯上了你，貌似很熟悉的樣子。”伊依不解道。
“原來如此。”
武極若有所思，看來需要防備一二。
不管如何，犧牲一名英雄達到靠近他的目的，必定不簡單。
至於是不是飽含善意？
不確定，有待觀察……
“武極，你剛剛施展救援的術式很特別，有什麽名堂嗎？”
對於伊依的疑惑，武極擺擺手，“還在研究當中，今天隻是運氣好，我也沒什麽把握成功。”
“是嗎？”
伊依沒有刨根問底，知道問了也沒用，隨後兩人又隨意交流了幾句便散了。
看著武極離開的身影，輕笑聲響起。
“武極小弟弟，別當姐姐是傻瓜，你最後的術式像是轉嫁能量之類，實際上和擂台賽的一樣呢！”
她好歹也是封號，綜合實力或許差了一籌，但推演能力絕對屬於前列。
上萬個術式組合的超級大工程，怎麽可能看不出古怪。
當然，好奇歸好奇，比起這些，她更關心今後‘靈’的變化。
“多麽美妙的存在。”伊依笑得更加燦爛，“加油頂住，姐姐還需要時間。”